面无表情的玉蝉还是挣扎了一下,看着那张冷酷的脸,一阵暖暖的感觉串遍全身,玉蝉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放入热水中,一时睁大眼睛看着站在木桶前的龙俊哲已经褪去了上衣,顿时垂下眼睛。
龙俊哲褪去全身的衣物跨入水中,面对着玉蝉。
玉蝉抬起眼望着对面的龙俊哲,原来小竹替他们准备的是鸳鸯木桶,两个人在里面都不会觉得拥挤。
龙俊哲伸手一拉,惊叫无声的玉蝉已经到了龙俊哲的怀里,不安的扭动了起来。
“你这是在引火焚身。”一道低沉的声音在玉蝉的耳边想起。
果然,玉蝉停止的扭动,乖乖的在龙俊哲的怀里。
暖绵绵的感觉传遍他们的全身,龙俊哲满足的双手环着玉蝉的腹部,让她离自己更加近些。
背靠在龙俊哲怀里的玉蝉看不见背后龙俊哲的表情,心里越是不安,吸了一口气,一双玉手在水中来到自己的腹部前面试图想打开龙俊哲的大手,却徒劳无功,反而龙俊哲的手锁的更加紧些。
冷抽一口气,“皇子,我已经泡好了,想起来。”
龙俊哲将头埋在玉蝉的脖子间,“我还没有打算让你起来。”
一股邪恶的声音让玉蝉全身起鸡皮疙瘩,可是她却不敢动。
龙俊哲满意的勾起唇角,邪恶的薄唇在玉蝉的香脖间狂妄的吻了起来。
屏风里一副春风上演着。
门外的小竹就如听不见里面声音一般立在门口,等待着里面的吩咐,这样的局面她见得多了,自然心静。
当黎明取代黑夜的时候,龙俊哲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疲劳过度的玉蝉睡在自己的怀中,那种睡梦中的满足感;轻轻的将玉蝉放平,然后起身离开了如心院。
他从来不在女人的房间中过夜,可他昨夜却睡在如心院,他给自己找了个太累的借口,而后不必担忧的离开。
一丝不挂的玉蝉睡在暖暖的被窝中,醒来时已经响午了。
睁开眼睛的玉蝉双眼看着床顶,想起昨夜的一幕幕,自己放DAN的样子,眨了眨眼睛,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桂嬷嬷怎么没有来?
“小竹。”伸出双手伸了个懒腰,全身酸痛的她勉强让自己坐了起来。
门被推开,“主子,您醒了。”小竹熟悉的拿起玉蝉的衣襟为主子一件一件的穿了起来,看着玉蝉全身的吻痕小竹并没有过多的表情。
“桂嬷嬷送药来过吗?”玉蝉看着安静的门口和圆桌上面,忍不住的问道。
正在扣着纽扣的小竹头也没有回的道,“主子,没有。”
“哦。”玉蝉奇怪的应了声。
“主子,让奴婢替您熟悉吧,刚刚宫里来了轿子请主子进宫一趟。”小竹边梳妆边说道。
“哦,是和三皇子一起入宫吗?”玉蝉随意的问道。
“不是,三皇子清晨出府了,而且宫里面来的只有主子的轿子。”小竹看着自己给主子梳出来的妆容,满意的笑了笑。
最后一套宫廷的外衣换上,玉蝉匆匆的用过膳就离去了。
上了轿子的玉蝉到了宫门口才想起自己忘了问小竹,是宫里那位派来的轿子,轻轻拂起帘子,看着自己已经到了宫中了,望着一路走过去,玉蝉越来越疑惑了,这条路不是通往皇后和太后的地方,也不是城阳宫。
玉蝉望着越来越偏的道路,心里觉得不安,想开口询问的同时,她发现轿夫加快了脚步。
轿夫慌忙的脚步中让玉蝉觉得事情不对经,“停轿!”惊慌中仍然保持原有的命令口吻。
四个轿夫同时停住了脚步,望了对方一眼点了点头,放下了轿子。
玉蝉自己出了轿子,望着站在四周的四个轿夫,“这儿是哪?”
后面左边的轿夫一个箭步已经来到了玉蝉的身后,伸手在玉蝉的背后点了几下。
玉蝉如软骨一般倒了下去,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
是个轿夫对视一笑,在地上躺着的玉蝉身边消失。
角落里面出现了四个另外的轿夫,扶着玉蝉上了一顶宝蓝色的轿子又走出了宫门,消失在京城的大街上面。
城阳宫。
城阳宫里面一片紧张的气氛,进进出出的宫女们都绷着一张张原本艳丽的小脸,御医们在屏风前一个个脸色紧张到极点。
坐立不安的皇后来回走动着,双手紧握嘴里念念有词的祈祷着。
龙俊哲坐在椅子上面,强压制内心面无表情的脸,却也偶尔皱了皱。
屏风里面的女人一声接着一声的疼痛的呻呤,渐渐转变成一声接着一声的尖叫,汗水湿透那张艳丽的脸蛋,床傍边的宫女不停的为她的主子拭去汗水。
产婆满脸汗水从下巴滴下来,已经一天了,如果有个意外,那么她的老命就不保了。
天渐渐暗下来,城阳宫里面的人谁也无心关心天候,个个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扇屏风里面的动静,可惜除了尖叫还是尖叫。
只是尖叫的声音慢慢弱了下来,虚脱的红妃,一张素白的脸已经不再妖娆,汗水湿漉了她的丝发。
“主子,您再用点力。”帮衬着产婆的宫女恳求的说道。
红妃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呼出那口气的同时睁开了眼睛,“啊……”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做了最后的赌注。
“哇……”一道洪亮的婴儿哭声响起。
产婆原本紧张的脸舒展开,噗通笑了出来。
原本一片阴气沉沉的城阳宫里面,随着这道洪声欢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