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孩子怎么办?”珍儿小心的问道。
“等三皇子回来处理吧。”毕竟是他与伍薇的孩子。
“是。”珍儿的脸上闪过一丝负责的表情。
伍薇的院子又恢复了平静,只是看热闹的女人们都没有离去的意思,似乎在等待什么?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奔来,一前一后,玉蝉知道是他回来了。
门口的女人全部退到两侧,龙俊哲的眼中看不到任何人和东西,直入卧房。
玉蝉站在厅里并没有走,因为她认为他肯定会有事问她。
一会的功夫龙俊哲真的走了出来,眼睛紧盯着玉蝉久久没有开口。
迎着龙俊哲的寒光四射的眼眸,让玉蝉的心被刺了一下,“伍薇她……”
“滚……”一声低吼让门口的女人随即消失。
可是他却是对玉蝉说的,看着那双要吃人的寒眸,玉蝉抿了抿苍白的嘴唇,没有再开口,默默的转身离去。
玉蝉一夜无眠,为什么龙俊哲那么对自己,难道是为了肖雨诗?五岁那年他为了肖雨诗留给她一块伤疤,虽然伤疤已经在一年前除去,可至今她任然清楚的记得是在那儿,轻轻的抚摸这额头,曾经留下伤疤的地方。
她是不是真的应该为他张罗把肖雨诗也纳为妃,可是如果真的这样,她不甘心。
清晨玉蝉才迷迷糊糊的入睡,等待她的明天将会是什么?她不知道。
只要活着她就必须面对每一天的日起日落,是的,她为了娘亲也要好好活着。
午膳时玉蝉才醒了过来,拉开绸帐望着外面的阳光明媚,又是一个好日子。
“珍儿。”下床伸伸懒腰许久却不见珍儿。
“珍儿。”玉蝉不见人影又唤了句。
门外一路小跑的珍儿推开门,“主子,奴婢在。”
玉蝉看着珍儿的脸,久久才开口,“帮我更衣。”
“是,主子。”被玉蝉看的心惊胆战的珍儿小心的为玉蝉更衣。
玉蝉坐在梳妆台前,从铜镜里面看着正在为自己梳妆的珍儿,“伍薇那边怎么样了?”
说道伍薇珍儿的手一松,梳子落在地上成了两半,珍儿连忙跪在地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玉蝉转身看着地上的梳子,“起来吧,一把梳子还不至于要了你的命,说,为何这么惊慌?”
“主子,您就让奴婢跪着说吧。”见玉蝉不出声,接着道:“主子,伍薇姑娘醒过来了,可是什么话都不说;可……可……”珍儿的脸色有些青色,不敢再说下去,怕……
“说。”
珍儿低着头,“主子,府内有些人说……说……说那个稳婆定是收了主子的好处,才让伍薇姑娘的孩子保不住。”说完珍儿头低的更加低了。
事情还是来了,“公道自在人心,珍儿,起来帮我梳妆。”玉蝉嘴上那么平静的说,内心忐忑起伏。
“是,主子。”
吃好午膳的玉蝉坐在阁楼上面的走廊上面的摇椅上面,让阳光照射在她那如玉般的肌肤上面。
“珍儿,我们出府逛逛吧。”待在三皇子府里面,每日都是看着楼下的景色,心中发闷的很,既然没有理会她,那么她自己帮自己找乐子。
“主子,三皇子不允许后院的姑娘随便出入三皇子府的。”珍儿小心的提醒。
“哦,这样啊,可我是姑娘吗?”
“奴婢知错了。”珍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玉蝉换了一身便服,长长的黑发用一根银簪挽起,普通却不失气质。
主仆两人大摇大摆的走出了三皇子府,玉蝉回头看着三皇子府几个大字淡淡一笑,能这么顺利出府连她都没有想到。
一顶翠蓝色的轿子顺着街道向三皇子府而来,玉蝉手快的拉着珍儿混在人群中。
两人沿着河边一直往上走去,一路的风景,一路的春风让玉蝉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繁花吐蕊,黛翠春浓,阳光掠影枝叶,灿烂的舞动春之景。
突然一阵小孩子的嬉闹声吸引了玉蝉的眼球,停下脚步看着嬉闹的孩童原来是在踢毽子。
她笑了,她真的笑了,珍儿看着玉蝉的笑容有些出神,她很好看到她的主子笑,而这样开心的笑,从来没有见过。
突然毽子向玉蝉这边飞来,落在玉蝉的脚边,她弯下身躯捡起那个已经陈旧的毽子。
抬头望着一个大概七八岁的女孩童跑了过来,她一点都不怕生,那张被太阳晒了黝黑的小脸直冲着玉蝉微笑,“姐姐,那是我们的毽子。”
玉蝉把毽子递到孩子的面前,女孩子接过毽子:“谢谢姐姐。”转身又回到属于她的地方,和大家一起嬉闹起来。
好可爱的一群孩子,好天真无邪的童年,而她什么都没有,想到深处,转过头往回走去。
珍儿一声不响的随在玉蝉身后。
一位年轻的男子迎面而来,“小姐,请留步。”
珍儿见有人拦住她主子的去路,上前说道:“大胆,可知道我家主子是谁,还不快快让开,否则让你吃不了兜子走。”
“小姐,别误会,在下并无恶意,是我家主子有请小姐,哦,对了,我家主子说了,小姐看了这个只会明白。”说着年轻的男子将一块叠好的绣绸递给玉蝉。
玉蝉打开看了一眼,随即脸上马上暗了下来,将绣绸紧捏手中,“带路。”
男子没有再开口,转身走在前面。
“主子。”珍儿看着跟了上去的主子小声的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