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俊哲反手扶着花蝴蝶,脸色皱成一团,“白邪,快去接来小公子。”
“是,三皇子。”书房外一道声音传来,白邪顺速的离去。
龙俊哲扶着花蝴蝶坐在,“请御医,快……”
花蝴蝶用力拉了一下龙俊哲,摇了摇头,“已经晚了,别……浪费时间了。”花蝴蝶顿了顿说道。
“怎么会这样?”龙俊哲看着花蝴蝶衰枯的眼眸。
花蝴蝶摇摇头,“什么都别说,你坐在静静听我说……”花蝴蝶靠在椅子上面,大喘了几口气,“黑水宫有个女人待命潜伏在这儿……”
龙俊哲看着花蝴蝶,别过头,“这个已经知道了,我已经休了她。”
花蝴蝶胸口一下起伏,吞口气,“你休了她了?”
“是的,我已经休了她,她留下来只不过是为了蓝色夜明盅,这是我亲耳听见的她与肖坤的谈话。”龙俊哲在花蝴蝶面前,忍着怒气道。
“与肖郡王?她认识肖郡王?”花蝴蝶惊讶的问道。
龙俊哲奇怪的看着花蝴蝶,“你不知道她是肖王府的人吗?”
痛苦让花蝴蝶小脸皱成一团,“你指的是肖玉蝉?”
“难道还有同党?”龙俊哲斜光看了过去。
花蝴蝶慢慢的摇头,纤手紧紧的握着拳,体内的翻腾让她有些耐不住,“错了……错了……看来我师兄已经成功的走出一步了。”
“你什么意思?”龙俊哲一双锐利的双眸,不时的转动着。
“你听我说……还记得那日在客栈里见到肖玉蝉吗?她当时一身全部是……其实那只不过是黑水宫里一副外用药而已,名叫紫宁兰;他们那么做是为了让你发怒休了肖玉蝉,即使不休了她,也必定不会再临幸她,可是他们全部错了;于是那就成了一副图,要挟着肖玉蝉,要肖玉蝉在指定的期限内杀了伍薇,凶器必须是黑水宫的匕首,可是肖玉蝉却在一年内都没有动静,我师兄无奈只好再给她三个月的时间,可又怕她仍旧不出手,所以就有了肖玉蝉在寺庙里,一位老和尚给了她一串佛珠,说是可以化解厄运的,其实那串佛珠本身就是肖玉蝉的厄运,那串佛珠是用散魂香煮出的,所以它会散发出一股清香味,人一旦吸入这种香气就会情绪不受控制,甚至性情大变,所以肖玉蝉才会情绪失控……”花蝴蝶深深的吸口气。
“俊哲……伍薇在你入宫之际小产,你不觉的可疑吗?玉蝉刺伤伍薇,你不觉的可疑吗?”花蝴蝶的脸色越来越惨白,唇已经于脸如同一色。
“你的意思是说伍薇有问题?”龙俊哲不可置信的看着花蝴蝶。
点点头,花蝴蝶继续道,“我知道你不能相信,是的,谁也不敢相信一直被黑水宫追杀的伍薇居然就是黑水宫的人,这也就是我师兄的高招,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伍薇取代了肖玉蝉的位置,桌上你的正妃,拿到蓝色夜明盅。”
“不,江南之行的时候,银面剑客可一点也没有对轿子里的人软手。”龙俊哲皱着眉头冷冷道。
花蝴蝶笑了,“因为银面剑客早就知道了轿子里的人不是伍薇,而是肖玉蝉。”
“那么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杀了玉蝉,而是这么复杂呢?”龙俊哲道。
“因为只有肖玉蝉死在你的剑下,那才是对伍薇登上正妃之位最有利的。”花蝴蝶努力的睁着眼睛。
龙俊哲震住了,伍薇!肖玉蝉!
“噗。”花蝴蝶的身子倏然向前倾斜,倏地口中噗出一口殷红的血到了地面上,瞬间变成一朵鲜艳的牡丹花。
“蝶儿……”龙俊哲飞速的扶住了花蝴蝶。
一双玉手悄悄拉住龙俊哲的手臂,将自己的头靠在龙俊哲的腰际,“一生太快就过去了……这个给你。”花蝴蝶说着伸出了右手,手心里是一块椭圆形的鸡血玉,不注意看很难发现它的特别之处,上面印满奇怪的字体,也正是当初银面剑客给她的那块。
龙俊哲从花蝴蝶手中取出那块玉,“这个是?”
“物归……原主……其实……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爹爹……是穆室皇朝的使臣,当年他吩命……前来龙国奉……上蓝色夜明盅及……这块玉,可我爹爹却在图……中丢失了这块……玉,所以奉……给龙国的只有那蓝……色夜明盅,爹爹丢失……这块玉不敢回朝,所以就隐姓埋……名留在这儿,娶了我娘,娘……亲在生下我时就去世了,爹爹在我十……岁那……年也去世了,不过他……却……告……诉了我这件……事情,让我一……定要找到这……块玉奉……上龙……国,因……为没有……这块玉,即使有了……那蓝……色夜明……盅也是……无用的,只有……按照这个……玉上面说……的做,才能正确……的使用那……蓝色夜明……盅到达穆室……皇朝,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了你一……人。”
龙俊哲的手附在花蝴蝶的背上,脸上深深的被震撼,“蝶儿……蝶儿……”
“孩子……孩子……我是不是见不到他了。”眼泪顺着那双快冷却的眼眸中流出,“俊哲,你要……相信我,我从来就没……没有不要他,不要你,是皇后……”花蝴蝶突然阖上口。
龙俊哲的手一震,“母后,母后怎么了?”
花蝴蝶摇摇头,“没什么?”
“说,蝶儿,你快说,到底是怎么了?”龙俊哲急切的问道。
“俊哲……皇后娘娘说,太后希望你能登记帝位,可是我却是江湖中人,这样会影响你的未来的,要我离开你,而且要让你恨我,这样才彻底。”四年了,终于说出来了,一时间花蝴蝶觉得一直压制在胸口的石头卸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