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蝉脚尖垫在房内的地毯上面,走向屏风后的木桶边,丝沙滑落在脚下,抬起那如玉般的腿进去那不烫不冷的水中。
干花飘在水面,浓浓的花香让玉蝉闭上眼睛,享受温水给身体带来的舒适。
门外的一阵喧哗让玉蝉睁开那双属于她温柔的眼睛,“珍儿!”
门被推开,珍儿很快站在屏风前,“主子,奴婢在。”
“怎么回事?”芊芊右手将水洒在左臂上面,凝脂的肌肤上水珠一滴一滴的又滑入水中,不难看出玉蝉现在的心情很好。
珍儿迟疑了一会,“主子,是桂嬷嬷,她一定要见主子,不肯离去……”后面的话,珍儿不敢说出口。
“哦!”玉蝉停下纤手,眼睛转了转,“你没有告诉她,我现在正在沐浴吗?”
“主子,奴婢告诉她了,可是她还是不肯离去。”珍儿拭去额头的冷汗。
“替我更衣。”一丝不挂的玉蝉破水而出站了起来,一身雪脂的肌肤可以刺伤别人的眼睛。
在珍儿熟悉的妆扮下,很快房门开了,站在门口的正是玉蝉自己,她又将自己严实的武装起来。
她并没有开口,可她的威严让桂嬷嬷恭敬的行礼,“老奴见过皇子妃。”
门开了,玉蝉又转身走了进去,坐在那张貂皮的卧椅上面,“免了,不知道桂嬷嬷这么着急的要见本宫,是为何要事。”语气说道本宫时,力道加重。
桂嬷嬷立起身子,“老奴莽撞的地方还请皇子妃见谅,老奴前来也是皇子嘱咐的,奉命行事。”
玉蝉不慌不忙的说道,“哦,原来如此。”
桂嬷嬷从身后的侍女手中接下一碗黑黝黝的药汁,一步一步走向玉蝉身边的珍儿身旁,没有让药汁洒下一滴。
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这太不可思议了。
珍儿有些忧心的瞟了瞟她的主子。
“皇子妃,这是……”
玉蝉打断桂嬷嬷的话,“本宫知道,珍儿端过来。”
“这……”皱成一团的小脸看向桂嬷嬷的手中。
“珍儿,端过来,桂嬷嬷也是奉命行事,怎可为难她。”没有人看的出她内心的波动,只有她自己明白,倔强的她还是那么高贵,那么不忘自己的地位。
“是,主子。”珍儿接过药汁走向玉蝉,眼中流露出一股难受。
玉蝉端下碗,一口饮尽,苦涩!从她的眼中看不出,拭去嘴角的残汁,珍儿接下玉蝉手中的碗还给了桂嬷嬷。
看着空空的碗,桂嬷嬷松了口气,原本以为这个主子很难伺候,没有想到这么顺利,“皇子妃,老奴告退了。”
看着又空荡荡的房间,望着桂嬷嬷走出的那扇门。
珍儿偷偷的看向玉蝉的脸,那张高贵的脸没有任何改变。
“珍儿,去给我那些清口的水果,刚刚那药有些苦涩。”目不转睛的说道。
“是,主子。”珍儿带上门而去。
一滴、两滴,眼泪还是落下,很快双手狠狠的擦去倔强脸上的泪珠,她心底告诉自己,她是肖玉蝉。
她不会因为一颗糖挨了一巴掌就受不了!
皇子妃也一样喝了那碗浓汁苦药,很快传遍了三皇子府后院,在后院的女人眼中,玉蝉从高贵的地位一跌而下,和她们也差不了多少,甚至有些人心中认为不如。
飞语流长,无疑给了玉蝉狠狠一击,她拼命想抓住不可侵犯的地位却摇摇欲坠。
这几日三皇子一直住在城阳宫,三皇子府中没有三皇子,大家的胆子似乎大了起来。
大家整日的在玉蝉的院子前嬉笑欢闹,珍儿想前去阻止,玉蝉却拦住了珍儿。
嬉闹的女人们一个个芙蓉作面,杨柳为腰。
突然一位身怀六甲的紫衣女子摇着云步走了过来,吸引了全部人的眼球,有些羡慕的看去,有些轻咬嘴唇触动自己的伤处,有些侧咬牙切齿。
因为来的女人和她们一样都是三皇子的女人,不同的是她是她们之间唯一一位可以为三皇子延续香火的女人,伍薇。
伍薇越过人群,绕过玉蝉的院子向南走去,那儿是三皇子的温泉,也只有她得到特许可以去那儿沐浴。
直到伍薇消失在眼前,大家才回魂了过来,看了一眼站在楼阁上的玉蝉,面无表情的全部散去。
伍薇的身躯深深的吸引了玉蝉的眼球,没有想到在三皇子府中还有身怀六甲的女人,而且玉蝉凭着女人的第六感,伍薇是个很特别的女人。
“主子,外面风大进屋吧。”虽是三月阳光明媚,可却傍晚还是有些冷风。
“她是谁?”转身之际,玉蝉冷不经的问了句。
珍儿关上门窗,让屋内暖和起来,“回主子的话,她是伍薇姑娘。”
姑娘的称呼让玉蝉明白也是三皇子的女人,那么那孩子就是龙俊哲的,“三皇子有多少子女?”她现在才发现自己了解的太少了。
“回主子的话,只有伍薇姑娘和宫中的红妃身怀六甲。”珍儿话越说越小,怕触动主子伤心。
“城阳宫里有个红妃?”这倒是让玉蝉很吃惊,上次自己去过城阳宫,可惜时间待的太短了,否则说不定还能见到那位红妃。
“恩。”珍儿点点头。
“伍薇和红妃的来历?”她了解的太少,那么她就必须问。
“伍薇姑娘是三皇子本年以前一次出游带回来安置在后院的,至于来历无人知晓;红妃侧是太子选秀时,太后娘娘也从中为三皇子选了一位那就是红妃,三皇子住进三皇子府的时候,而红妃继续留在城阳宫。”珍儿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