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俊哲看着走进来的玉蝉,只见她似乎少了一种生气。
宁静、宁静、双目注视着对方,就这样默默的望着。
“哈啾!”一道喷嚏声打磨了宁静的气氛,玉蝉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口。
龙俊哲走近玉蝉,双手握住了玉蝉的双肩,就在手碰到衣服的那一刻,眉头皱了起来,“该死……”
玉蝉心中一惊,抬起双眸望着龙俊哲紧皱的双眉。
“衣服怎么湿成这样,你淋雨了?”龙俊哲的右手从玉蝉的肩上滑到手腕抓住玉蝉不安的小手,向幔沙内走去。
玉蝉阖上双眸呼出一口气,又偷偷瞟了一眼龙俊哲的侧面。
“我自己来。”玉蝉抓住在胸口处为自己解衣裳的手。
“你是在生气?”龙俊哲看着玉蝉的正面问道。
玉蝉垂下眼目摇摇头,“没有!”慢慢褪去衣裳,沉沉吸口气,转身坐到梳妆台前面,拆去约束的发式,一头青丝全部披在脑后。
龙俊哲看着镜子里的玉蝉,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清心院。
从镜子里看着龙俊哲离去的背影,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又呼出,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慢慢滑下,伸手擦去脸颊上的泪珠,睁开眼睛。
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可怎么也睡不着,安静的躺着,均匀的呼吸,却内心得不到平衡。
二月十七是回去的日子,坐在回去的轿子上面,玉蝉静静坐在自己的轿子里,即使用膳的时候,两人见面也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对方一眼。
回程的气氛处处尴尬,肖雨诗与龙俊戈大眼瞪小眼;婧妃与太子各自保持着自己的身份;玉蝉与龙俊哲默默无语。
终于回到京城,站在三皇子府门口的两人一左一右的迈出了脚步。
龙俊哲迈着沉闷的脚步向书房走去。
玉蝉迈着苦闷的脚步向如心院而去,春风吹得树枝轻轻的摇摆,花草微微点头。
“主子。”青风手提茶壶,快步的向玉蝉走来。
玉蝉停下脚步,转头望着右边回廊走来的青风,勉强的笑了笑,等青风到了身边,才慢慢的迈出脚步,春风吹在脸上,给人凉凉舒心的感觉,玉蝉抬起头感受着每一处的春风。
可可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远处走来的主子,兴奋的小跑过去,“主子。”
玉蝉微微一笑,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青风可可相视一望,又注意到玉蝉的脸,两人感觉到了主子很不开心,抿了抿嘴跟在身后没有再开口。
走进如心院,望着窗口的花盆,玉蝉的肩膀抖擞了一下,又故作镇定下来。
二皇子府:春风阵阵,绵绵日和,风吹水面层层微薄;两岸丫鬟低着头看着自己飞快的脚步,谁也不敢抬头光看这美丽的春天。
原来是古妃娘娘坐阵在二皇子府里,二皇子府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金步摇轻轻的晃动着,古妃一脸古怪的表情,双眼时不时的瞟瞟四周,吓得在前厅伺候的丫鬟们双腿不听使唤的抖擞。
龙俊戈跨入府上,看着府上每个人小心翼翼的表情,脸色随即暗沉了下来,冷眸望向前厅,大步的走了去。
古妃看着龙俊戈越来越近,扬了扬手,伺候的丫鬟们全部低着头退了出去,就连古妃身边的丁公公也识相的退了出去。
龙俊戈站在门口,直到人全部退了出去,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古妃。
“皇儿,你见到母妃就这个态度吗?”看着从前惟命是从的儿子,自从那件事情后居然性情大变,现在居然一双冷眸看着自己,古妃不满的道。
龙俊戈一拉衣摆坐在左边的椅子上面,面看着对面的墙壁,眯起犀利的冷眸,“母妃不在宫中享受高高在上的伺候,来这小小的二皇子府有何贵干?是不是又来看看谁不入母妃的目呢?”
古妃的心一紧,果然还是为了那件事情至今让他们都冰火不相容,“皇儿,你非得这样与母妃说话吗?”
“那么母妃希望儿子怎么说话?”龙俊戈不屑的道。
“难道我们母子还有隔夜仇么?”古妃一忍再忍慢慢道。
“儿子怎么敢与母妃有隔夜仇。”龙俊戈话虽说来柔柔软软,却是辛辣呛人!
听着龙俊戈辛辣呛人的话,古妃脸色沉了下来,不再好言,“听说你与肖王爷之女肖雨诗在行宫行为极不检点。”
龙俊戈冷冷一笑,“母妃的消息还真的是灵通。”有古家的人在,自然消息灵通。
“你打算怎么办?”古妃阴沉着脸看着龙俊戈问道。
“母妃来此不是想听儿子说怎么办吧?”他的母妃,他自然清楚。龙俊戈换了个姿势靠在椅子上面。
“好,既然已经生米煮成熟饭,那么就应该顺水推舟成婚。”古妃站了起来走向龙俊戈道。
“母妃想必也知道了肖雨诗未婚先孕吧?你希望你儿子娶个人尽可夫的女人给你做儿媳妇?”龙俊戈一点也不好奇,只是不甘心罢了。
“做大事者,必须得忍,忍旁人不能忍之事。”她太了解她的儿子了,看来肖雨诗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不是她儿子的,不过……
什么事情都比不上他母妃的大事,包括他的女人也一样,来路不清者死,有着兵权的当妇可以接受!这就是他的母妃,一个深宫中争斗的女人,一生都在尔虞我诈中度过的深宫女人。
“母妃想让儿子被天下人耻笑吗?”
古妃缓缓回头望着龙俊戈,诡异的笑容爬上眉梢,“只要皇儿一口咬定,谁敢乱说;再说,等皇儿大功告成,肖家又何足惧怕,随便按个罪名株连九族不就解决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