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烽火少年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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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约战

第十章约战

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却一副黑云重压,风雨欲来之势。西北方向传来一声清脆的汽笛声,一艘铁甲军舰疾驰而来,桅杆上挂着“海军第二舰队永福号”的旗帜猎猎鼓舞,舰首的主炮已经剥去炮衣,黑洞洞的炮口遥遥指向日舰。

汽笛声也打破了凝固的空气,随之宝船鱼的巨大的整副鱼骨架骨节间发出连绵不绝的清脆碎裂声,仿佛被看不见的厨刀肢解一般,全都崩散开来,海面上狂风骤起扫过鱼身,巨大的骨架竟如一股青烟般消散无踪,只留下硕大的鱼头骨轰然坠落溅起冲天水花。众人这才如梦惊醒,运兵船上欢声如雷,多野船长率众高喊口号:“黑田,武月家联合,大日本帝国万岁,”渔民一阵喧哗:‘海神爷爷归天了,倭狗不得好死,”一番跪拜后又和运兵船上的日本海员对骂起来,双方唾沫飞溅,怒目圆睁一副上来拼个你死我活的势头,操着互相听不懂的语言呜啦哇啦,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又回到了双方对峙的开始。

黑田正宗和白衣少女站在舢板随水流漂浮,逐渐靠近司马拙他们的小货轮,黑田正宗屈膝半跪左臂下垂右手,表情痛苦,一丝血水从护着肩膀的右手上渗出,应该是刚才黑色手掌被母鱼撕咬反噬所致,墨玉金属的互通一致特性使得他控制运用黑色手掌化成的火炮起来如手使臂,如臂使指,却也是一损俱损,手臂被相应位置爆裂破碎的墨玉金属碎裂割伤。白衣少女委顿坐倒,脸庞被飞散的秀发遮住,看不出她脸上表情到底是悲是喜,司马彦经过刚才调息已然回复不少精神,叹了口气,对黑田说道:‘三十年一约战,算起来我们中日武者之间的约战已经隔了很长时间了,上次还不够灰头土脸的吗?”

司马拙也多次听三叔讲起在1900年农历庚子年的海上约战,中方是老爷子带着年少的长子,也就是司马拙的父亲大破日方武月家和织田家的“搜魂锁命阵”,期间种种变阵角逐不亚于上古神话山海经,而这也是司马拙听到的最后关于父亲的故事,总之此战致使当时的武月家主气羞愧难当,渡海归去后便一病不起,三个月后郁郁而终,而其指定的继承人竟然是收养的义子,宗亲和嫡出大为不满直斥遗嘱作假,这更引起了统领日本武者的武月家族内乱,最后据说是在政界和军界都有渊源的织田家提出在御前比武胜者即位。严重的内斗以及国内推行的新政也削弱了武者在日本国内的统治地位以及在军政界的影响力,按照约定,败者一方不能主动挑起战争,这也就是英法为主的八国联军中日方只是军队参战,而无武者混杂其中,否则神州大地将迎来怎样的浩劫,而作为日本武者首领的武月家主被天皇强令要求武者参战以求扩大战果,虽然只派出五忍之一作为后援但武月家主也认为自己背信弃义撕毁约定,也是导致其突然病亡的因素。岂料其中也夹杂着惊天阴谋,当然这是后话。

黑田昂首答道:“今日约战原定于风螺岛,但中途遭村民截杀仓促之下斩杀宝船鱼确实是我们太过鲁莽,还请见谅,”看他们刚才的手段,连环杀局屡施重手,不惜身受重伤也要置宝船鱼于死地,分明是借势立威,好不威风,真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司马彦强压心中怒气,淡淡一笑,:“鲁莽也好,意气也罢,以宝船鱼生死赌输赢,我们输了今日约战日方胜,客远不送,请回吧。”几句话说的黑田一愣神,似乎不敢相信胜利到手如此轻松,按他的想法,司马彦大可不认同“赌鱼”为约战,但自己从一开始没想到宝船鱼如此难缠,又在中华武者代表司马家面前不想稍稍堕了威风,仓促出手要不是有白衣少女死力相助,击杀宝船鱼,此战只怕脸面丢尽,给家族蒙羞。但大战之后手臂受伤颇重,武月家几乎气力耗尽,别说中华武者,就是普通壮汉也能轻松将其撂倒。所以自己出言试探,起码找个借口改期或延后几日获得喘息之机,根本没想到未上仙山已经抱得灵芝归,内心禁不住一阵狂喜,脱口而出:“此话当真,”白衣女子也抬头凝视司马彦,原本黑亮的眼珠灰蒙蒙一片,失去神采,司马拙暗暗心疼不已。

司马彦正色道:‘要战便战,何须三十年为一期约战为借口,一纸约定,也掩盖不了你们倭人的狼子野心,挡不住对我中华大地的虎视眈眈,蚕食鲸吞,约战毫无效力,废纸一般,要它何用。“白衣女子听到这里脸色一红,听出其话有所指,暗指上任武月家主庚子年明里服输却暗地毁约之实,白衣少女突然剧烈咳起来,接着大口喘气平复了下以手撑地慢慢直起身来,灰蒙蒙的眼神依次扫过黑田正宗司马彦,停在司马拙身上,“乞求来的胜利我们不要,属于武者的东西我要亲手拿回来,”凝视司马拙:‘你就是司马家的少主吧,我是武月家代表武月桑海,这场约战既然是“赌鱼”,现在母鱼死,子鱼生,算是和局,接下来我们赌命,一局定输赢,你如果还算是中华武者的话就爽快答应了,”一口气说完忍不住大口喘气,黑色的发丝随风飘舞散乱白衣更衬得她身形瘦弱。脑中响雷滚滚,“她告诉我名字了,武月桑海,桑海,沧海这是在向我暗示什么吗?只顾咧嘴呵呵直笑,后面的话一个字也没听见。身体轻飘飘的好似在云中一样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