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军将事情的大概跟张沫菲说了一遍。
张沫菲闻言心像是被针尖刺了一下似的。
不知怎的,听到裴若绵昏倒在路边被人围观,她胆怯的不敢抬头看裴默沉。
他一定比她还心疼吧。
这事多怪她,多管闲事,弄巧成拙。
想偷偷的瞧裴默沉一眼,没想到那厮视线像是从未在她身上移开过一样,还是那个表情,唇邪邪的勾着。
难道他听到绵绵昏倒了不心疼吗?
不过一想他那么能装,肯定是放在心里了。
除了对她,她还真没看过他情绪大起大落过呢。
其实对于家人,他比谁都关心。
不大的客厅里东西放的紧凑有序,三张病床,但都空着没人。
床与床之间摆放着一个取暖器。
这诊所是以前那种独立的民宅,所以才没通暖气,虽然冷了点,但打扫的很干净。
绵绵睡得那间应该是这栋房子最大的一个房间了,他们现在站的位置应该属于这个房子的客厅,门口是一个小院子,院子里种了两棵腊梅树,刚才一进院子就闻到了腊梅香。
还有一块地方搭了塑料棚,里面应该是什么不能受冻的花草吧。
看这一切,就能判断出这栋房子的主人是个心思细腻的人。
诊所应该开了有一段时间了,刚才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药水味,在这个地段,经营这么一个小诊所,不盈利给人看病,真的很不容易。
正思忖着,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从二楼下来。
木质的楼梯,脚踩在上面很响。
“陆军,这些也是你的朋友?”夏启航笑的温文尔雅。
下了楼梯后脚步不急不慢的走向陆军。
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
张沫菲发现这个白大褂的男人和陆军长的都有点混血的感觉。
特别是白皙的皮肤和高挺的鼻梁。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身上的绅士气质才给她这样的感觉。
陆军说“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呢?”
说完手指着香草,对夏启航说“我只知道她叫香草。”
“我知道,这两天报纸上、A市各大论坛上都是这位小姐和那位先生,张……”
夏启航指着张沫菲,张着嘴记不起张什么了。
想不起来,微微皱眉,然后抱歉的笑了起来。
他除了这个诊所还有别的工作,所以偶尔看到八卦也都是掠过,能记得一个姓和长相已经不错了。
“张沫菲!”张沫菲笑着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面对穿白大褂的人,她都是带着敬意的。
因为她人生二十九年,和医院打过太多的交道了。
或许不是每个穿这样白大褂的人都能称得上天使,但大多数穿白大褂的人多多少少都挽救过生命。
“好像是。”夏启航略带思索的点头。
张沫菲问“你就是这个爱心诊所的主人吧?”
到现在她只看到了这么一位穿白大褂的。
这样的爱心诊所应该没有多少医生和护士,通常都是只有一个人。
当然,不排除诊所的主人会自掏腰包请护士和医生。
夏启航点头“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