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毛茸茸的，穿在他身上显得他又年轻了几岁，最主要的是上衣的胸口还有一个猫的图案。
这不是凊珂的风格啊。
她一只手扶着头，饶有兴趣的看着朝她走来的程凊珂，“凊珂，这衣服谁送给你的吧。”
让她猜猜是谁送的，上面还有猫，猫啊，猜啊……猜！
“绵绵送的。”程凊珂也很诚实。
程宁忧别有深意的点点头，“我就说，红色的，还有猫，这么幼稚怎么会是你的风格。”
其实她到希望他能加以掩饰，或者隐瞒，那样证明他心里有鬼，可他照实回答了，提到绵绵的时候他清澈眸子里毫无波澜。
就算他不说，她也猜到了这衣服是绵绵送的，绵绵喜欢猫，她生气的时候就像炸了毛的猫。
难道在他心目中，绵绵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看来是她想多了。
目光深沉的扫了眼林蔚的遗像，温柔贤惠大方的林蔚，确实很难让他走出来。
“忽然发现没衣服穿了。”程凊珂忽然说这么一句。
程宁忧也不知道他是在解释什么，还是他确实没衣服穿了。
不过他向来不跟她说假话，估计是真的找不到合适的衣服穿了。
每个人都曾有过的感觉，柜子里明明挂满了衣服，可还是觉得自己没衣服穿，要出去买衣服了。
可到了商场，左逛右逛，看这件也不合适，那件也不合适，跟看家里衣柜里的那些衣服的感觉是一样的。
“哎，堂堂大集团的总裁，没衣服穿了，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她觉得程凊珂心里肯定有事。
是跟绵绵有关吗？
又不像。
除非他刻意伪装，隐忍。
不然看他对绵绵那不冷不热的态度，还真看不出他对她有心思。
程凊珂说“今年冬天没买衣服。”
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这套衣服，还是去年圣诞节裴若绵送给他的。
他嫌太红，太幼稚，一直没有穿过。
那天晚上从酒会回来，无意间翻到这件衣服，就拿出来试了试。
这两天阿姨回家，他工作又忙，衣服都没洗，就把这衣服掏出来穿了。
程宁忧喝了一口水，目光斜睨程凊珂一眼，“我猜啊，是没人给你买吧。”
语气笃定。
她了解程凊珂，不逛街，以前衣服都是她和林蔚定时出去给他买，这五年谁给他买的呢？
“对了，程妈妈怎么不给你买呢？她也不问问你的生活？”
这都快过年了，家里一大家子老人，他也不往家里跑跑，一个人窝在这里干什么。
程凊珂再沉默。
程宁忧笑了起来，脸凑到他跟前，调皮的笑道“我猜程妈妈是想逼着你找个伴吧。”
“就你聪明。”程凊珂说完笑了起来，笑的很明朗。
在公司他表情都是严肃的，遇到应酬，那也都是皮笑肉不笑，也只有在程宁忧面前，他才会笑的开怀。
高档的私人会所门口，停车位停的都是好车。
裴默沉找到一个空的车位，把车慢慢的倒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