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同人当百里屠苏遭遇御坂美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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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晦与明

7月25日下午三点,在众人的注视下,绊理醒了,春上和木山老师都笑了。

夜间,学园都市内再度发生“实战测试”,多达十余处从事药物开发、运动生理、细胞再生领域研究的科研设施被夷为平地。现场没有人受伤,所有设施连同仪器设备则成为“拣破烂都没人要”的状态。学园都市方面依然保持沉默,研究机构所属财团也没有发布声明对“凶手”进行指责。

同样是在7月25日夜间,第一批妹妹们开始乘机离开学园都市前往世界各地的合作机构进行身体调整。这次转运行动中学园都市展现了极高的动员效率与严密的管理措施,在学园都市内生活的几乎所有人都毫无知觉的情况下,一夜间就完成近3000人的全球运输。这样的高效持续到了28日凌晨6点,最后一批妹妹们离开学园都市,前往外面的世界。相对于超过200个国家与地区的接近100亿人口,1万名一模一样的妹妹们也不过是沧海一粟,她们就这样如某人所希望的那样、悄无声息的遍布全球。

留在学园都市的妹妹总共有六人,即是一开始便与美琴相遇的9982、10031、10032、10777、19090,还有一个20001号最后之作。不过现在她们都被关在培养罐里,估计没十天半个月出不来。

……

已经是傍晚了,陪春上去医院看过绊理,又悄悄探望了罐中的妹妹们之后,离开医院的美琴拉着屠苏的手在路沿上走着“钢丝”。好像是为了增加控制身体平衡的难度,霄河不停在美琴两肩跳来跳去,每次美琴扭身拧腰或者打起趔趄时候霄河总是开心的喵呜几声。边走边跟屠苏拌着嘴,间或噼哩啪啦放会儿电,各种生活琐事乃至街边店里新翻看的白书都随着吧嗒个不停的小嘴儿向屠苏耳边轰炸。

此时的美琴,既不是在学妹学们面前或英挺帅气或优雅高贵的常盘台ACE、名校大小姐,也不是好友姐妹那里大度爽朗不坦率没耐性的御坂学姐、姐姐大人,而只是一个普通的青春期少女,贪玩任性刁蛮傲娇,任何情绪都展现在俏脸上,同样的情绪又不会保持超过一分钟。

不知不觉就走了很远的路,再往前走就是熟悉的铁桥。美琴很喜欢这里,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只要少女感觉无处可去的时候就会来到这里,不过曾经是一个人来,现在则是抓着另一个人一起。放假前后发生的各种事件终于告一段落,一向多动好事的美琴发现这样的风平浪静才是现在的自己真正期望的。

美琴终于玩儿够了,她开开心心的跳下路沿,扔开屠苏的手跑到了桥边看夕阳,还在乱蹦乱跳的霄河差点被甩到了地上——真是不靠谱的主人喵!两爪扒在美琴肩上的霄河很是无奈。

被“抛弃”的屠苏不以为意,迈着沉稳的步子踱到美琴身边站定,看着少女很是干净利索的翻身爬上栏杆,然后坐到了上面拍打着腿脚很是惬意的样子,全无一丝大小姐的矜持。明知她是LEVEL5,屠苏还是忍不住说了句“坐稳些,别乱动。”

好像是觉得全身都有用不完的精力无处发泄,美琴又把主意打到屠苏身上:“喂木头脸,我们可好几天没决斗了。下去吃我一发超电磁炮怎么样?”

屠苏偏头想了下,摇头否决提议:“别了,待会儿还有正事,现在跟你决斗很消耗体力的。”

这个回答显然无法令少女满意,她的眼中已经点燃了火一样的战意:“消耗体力?哼哼,终于不再小看我了,那么这一架非打不可!”

刚才差点被爬杆子的少女甩进河里的霄河立刻来了精神——这可是站队的时候,聪明如霄河小姐怎么可能不好好表现喵?看看左右近前都没有路人,霄河迅速转为临战状态、变身为一条半米长的细小雷龙,躬着身子向屠苏咆哮。

屠苏二话不说就把小东西抓手里揉成棒球大的一团,以标准的“跃肩投”姿势把霄河扔了出去——高速旋转中的霄河七荤八素间还惦记着看向主人那里,想看到主人帮自己报仇的一幕,不过直到她掉到了近百米外的河边草滩上时候,铁桥上还是半点电光都没出现:这算是遇主不幸还是马屁拍到了马腿上?霄河万分不解。

事实上霄河确实拍错了马屁。

看到屠苏还是不愿应战,美琴也立即就打消了决斗的念头。屠苏拥有怎样的实力没人比她更清楚,即使是在内伤未复又经历多次战斗、连夜奔走追踪消耗大量体力这样的不利情况下,还是在极短的时间内一举压制学园都市NO。1、NO。2的联手攻击。拥有这样实力的木头脸此时坚持保存体力,不同自己来一场与之前战斗相较连热身都算不上的半切磋半约会的“决斗”,足以证明接下来的事情有多凶险。少女沉默了下去。

看出了美琴的担心,屠苏拉住她的手,安慰道:“别担心,那天去找当麻时候或许真是福祸难知,不过现在的话应该是有九成把握。”

“又骗我。”美琴再也不相信木头脸的这种宽心言语了,每次拼命前都是这么说的,真把美琴大人当笨蛋么?她跳下栏杆,把小脑袋狠狠砸到了屠苏胸前。

低头看到美琴耳边刚换没多久的花型头饰,屠苏的声音非常平静:“真的没骗你。当时实力未复,心境也被焚寂束缚,同现下不一样。我师门原本就精擅封印之术,又有剑域镇压,魔道书原典的力量虽有过人之处,毕竟只是一条天地规则的显化——就算是魔神亲至,我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美琴可以感觉到屠苏声音中的自信,但她还是不放心:“那为什么不让我去,按你的说法,我现在的实力应该不比那位‘圣人’神裂差吧?”

“魔道书原典的力量同领域之力有类似之处,茵蒂克丝那里有十万三千部原典,可供选择的策略太多。你的雷霆绝狱属性过于鲜明,容易被相应的原典克制。”

“说来说去,还是把我当累赘。”少女有些生气了,她抬头看着屠苏的眼睛,一脸的倔强。

“美琴,真不是这样。这次是要救人,魔道书原典的力量我足够应对,但是力道拿捏不好就会伤到茵蒂克丝……你去的话,我怕自己会分心。你的安全跟救人都很重要,不要让我做这种选择题,好么?”

“不去就不去,说的好像我就那么好欺负似的。哼,哄人都哄的这么没诚意,怪不得除了我没人喜欢——啊,不是,当我没说。”一向热衷于制造“情敌”或者“敌情”的少女这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不过态度还是要表明的,少女生气的推开屠苏,转身继续趴栏杆上看夕阳。

“好啦,别生气了。要不,我给你用树叶吹首曲子?”屠苏一笑,也在美琴身侧俯身撑住栏杆。

“啊咧,木头脸你居然会吹曲子?不过野蛮人就是野蛮人,怪不得黑子叫你类人猿呢,用树叶当乐器的木头脸黑猩猩!美琴姐姐可是十岁就通过小提琴十级的哦!”美琴刮着脸蛋打开嘲讽模式。

“被小看了啊……”屠苏沉吟了片刻,看来不拿些真本事出来镇不住这死丫头。

屠苏一伸手,焚寂出现在手中,刚才还一脸鄙夷神色的美琴说话都打起了磕巴:“笨、笨蛋你拿剑出来想干、干什么!”

焚寂很快化形为一杆竹笛,美琴才松了口气:我就说么,木头脸怎么会因为这么几句话跟我动剑,原来真是要用音乐来抚慰少女之心啊。美琴的脸红了起来。

屠苏面无表情的朝美琴看了回去:“这么怕焚寂啊,心虚了?”

美琴涨红了小脸,发间开始噼啪作响,大气中的电荷开始聚集,化为猫形在草丛中领悟马屁之道的霄河立刻觉察了主人的异动。

屠苏好像全无所觉的试了下笛音——唔,没想到放开心结将剑意流转变幻运入化境后还有随时化为乐器的方便之处,不过前次运化“凤来琴”只要琴心一现便成,这次显化笛子可就麻烦了些,还得试音、微调。

美琴看屠苏这幅无视自己的作派更添几分羞恼——其实应该是“羞赧”才对,就在少女新普攻手段“雷击枪阵”一触即发的时候,试完音的屠苏轻声说了句:“新发卡很漂亮。泪子给你挑的?”

“是、是嘛?真的很漂亮吗?是、是我自己买的啦,人家又不是只会把呱太往头上戴的小孩子,木头脸你、你少看不起人。”

感受到电荷的招唤、尽心竭力奔至美琴近前准备继续好好表现的霄河有些傻眼,她看着红着脸低着头左右闪着目光捏着自己衣服角小声嘟囔着话的美琴,失望的喵呜一声捂上了眼睛:罢了喵,原来美琴酱在前主人面前的发火只是撒娇的另类形式喵,本喵果然还是太年轻喵……

兀自娇羞自怜的美琴脸上的温度还没下降,一曲轻越悠扬的《榣山遗韵》已经从屠苏唇间奏响,原本应由琴笛合奏的古曲,现下没了琴音的幽远静雅回味悠长,但婉转动听的笛音还是立时勾动了美琴的心神。屠苏吹奏之时不由回想起榣山那处飘然出尘山水之间,手中的笛音本就是由剑意而发,竟将心内所想传入美琴心底,径直将美琴带入一处翠峰渌水之间,灵鸟在群峰中翩然起舞,空灵静谧。

待屠苏一曲奏闭,轻叹一声散去长笛之时,美琴还是闭着眼睛徜徉榣山美景中。回看半落西山的红轮,屠苏真的希望生活能一直这样平静下去。美琴缓缓睁开眼,屠苏已是满脸笑容看着她:“怎么样,我这个野蛮人的吹笛子技巧还可以吧?其实我更喜欢古琴的。”

美琴一点都不想领情,嘀咕了句“爱耍帅的笨蛋”就没了声息,少女这种淡然反而让屠苏有些意外,他其实是一心想让美琴吃上一惊大跌眼镜的。

不过时间看来差不多了。

“好啦,我走了,救下茵蒂克丝后再跟你联系。嗯,明天见!”

屠苏很轻松的转身挥手。

“喂,31日是我们学校的盛夏祭,这次我可是要上台表演节目的。”身后传来美琴的声音,霄河叼着一个信封追了过来。

屠苏回过头来接过信封,弹了霄河一个脑崩儿,无视喵呜抗议的小东西逗弄美琴道:“唔,你表演什么?新学的晦明剑?”

“小提琴啦,我最擅长这个,不是跟你说过么?”美琴装作不想理睬屠苏的样子,靠栏杆上闭着眼睛,“真是个笨蛋呢,笨蛋笨蛋笨蛋!我又不是那种只会舞枪弄棒的粗鲁女孩子!”亏得为了盛夏寂的上台表演这几天每晚上都加班练习,还不是想在这个野蛮人面前展现少女最美好的一面?真是吃力不讨好呢,早知道这样的话根本不用练习的,直接找机会揍这家伙一顿好了!

少女心中的委屈抱怨屠苏肯定没听到,他打开信封后看到是个“盛夏祭邀请券”,注明可以带三个人一起去。屠苏收起信封贴身放好,看到少女的眼睛偷偷开了个缝观察自己的表现,不禁觉得好笑,他决定再逗弄美琴一下:“独奏么?太单调啦,要不我们来首合奏怎么样?小提琴跟竹笛的话《梁祝》如何?”

偷眼行为被窥破而有些赧然的美琴不解地问道:“《梁祝》,那是什么?”

本来提这个曲子出来是知道少女面皮薄,想欺负她一下的,结果少女完全不知情,屠苏忍不住哈哈大笑,然后也不回答她的问题,转身挥挥手离开。

目送屠苏的背影消失,美琴心里空落落的。

她知道屠苏应该不会有事,因为这次的解释绝没有糊弄自己的意思。美琴跟屠苏一起战斗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不让自己跟着也一定是有他的考量,跟那晚上的“妹妹事件”一样。但她就是想待在屠苏身边,哪怕再危险也好过独自等他回来。

努力收拢着飘散的思绪,美琴拿出手机联网,想查一查那个《梁祝》是怎么回事。发音这么古怪,加上木头脸的习惯,这应该是中国的某个乐曲,唔,用中文类似发音的字去查查,对了,还要加上小提琴、笛子作为搜索关键词……

超能力网络高手御坂美琴很快就找到了答案,然后羞红了面庞:当众演奏这首曲子,亏木头脸想的出来——不过……好像也不错哦!嗯,加节目的话太过突然了,换成修改节目的话反而更容易得到支持的说……

……

夜间,第十三学区一个废弃工厂空地上爆发了威力惊人的魔法波动,数个只在传说中出现过的强大魔法如“圣乔治的圣域”“丰饶神之剑”“神啊,你为何舍弃我”依次发动,却在另外几股强大力量的压制下没能展现毁天灭地的威力。

及至一道力量澎湃至极、气息庄严神圣的光柱现世,正是传奇魔法“龙王的叹息”。不过这道可以击穿地表直达地核或是轻易摧毁数十万公里高度轨道上运行的卫星的光柱也遇到到了极大的禁锢,只能在一个半圆形区域内缓慢蠕动。而后某个少年在年轻女子的帮助下冲到了悬于半空中放射强大魔法的少女近前,用他能够消抹一切异能的右手击碎了少女眼前的两个庞大繁复的魔法阵,战斗的最后余波则被红发不良魔法师招唤的超级火焰巨人挡住。

茵蒂克丝得救了,在场诸人无一受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