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同人当百里屠苏遭遇御坂美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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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兄妹重逢

美琴抱着屠苏胳膊走在大街上,屠苏得时不时调整步幅才能跟得上美琴的节奏,一时很不适应——但少女对于自己的亲昵行为毫无所觉,她只是想保证这个会飞的家伙不会找借口溜了,至于屠苏绝不是个轻易溜号的人这回事根本不在美琴的关注范围内。

女孩子毕竟是女孩子,很快就被路上的各种商铺吸引了目光,尤其是路边几个可以随机兑换徽章的扭蛋机,机身上的徽章示意图样里居然有“呱太”存在。美琴拖着屠苏在扭蛋机面前驻足超过五秒,少女在眼前的徽章、身旁的屠苏、目标的初春三个选项中咬牙切齿一番,终于狠狠的记住了扭蛋机的位置,拽着屠苏加快了脚步。

“美琴,走慢点,有这么着急么?”少女生怕受到路边诱惑埋头走路,小步幅高频率的节奏终于让屠苏吃不消了,他不得不找出话题来转移美琴注意力:“对了,木山研究员怎么处理了?那些失踪的暴走儿童找到没?”

美琴果然放缓了脚步,屠苏也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现在还在警备队的特别监护区里关着呢,毕竟关于‘幻想御手’的事情还有很多疑点要询问。不过使用者们都平安无事,现在已经醒来了,所以受处罚的话不会太重。不过损坏的公物那么多,好几千人昏迷住院,还不知道该让她怎么赔偿呢。失踪儿童黑子正在全力寻找,冥土医生也在动用自己的关系,应该没问题的——哎哎,往那边走那边走,快到了木头脸走快点,让初春她们几个女孩子等这么长时间可不好。”美琴又加起了速度,屠苏躬腰迈小步好不辛苦。

……

初春、泪子正跟一个十三四岁身穿粉色连衣裙的圆脸可爱少女在一起,地上有七八个半人高的纸箱子,而三个女孩子正坐在箱子上叽叽喳喳说着女孩子的话题,不过大多是泪子和初春在说,那个女孩子很文静,很少插嘴,时不时还因为泪子的话脸红上一红。她们正在初春宿舍楼下等着美琴带传说中的帮手过来,只凭初春、泪子的话,这些东西是怎么说都搬不上四楼的——尤其是这种总共五层、没有电梯的宿舍的情况下。

三人正好说起她们等待的美琴来,初春有些奇怪的问泪子:“对了佐天同学,我越想御坂学姐最近越不对劲,这几天她经常跟那个叫百里屠苏的男孩子一起行动,昨天在高架桥上也是。而且我觉得以前从没见过这么像女孩子的御坂学姐呢。”

“百里?”泪子还没来得及答话,倒是一直安安静静的另一个女孩子问出了声。她的声音柔柔的,很好听。

“嗯,是个很奇怪的名字呢,百里,屠苏,写法跟念法都很怪,待会儿我去问问御坂学姐,看她知不知道这个名字什么意思。”泪子好像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她一边捂嘴吃吃笑着一边跟文静女孩子解释道。

“佐天同学,为什么百里同学名字的意思反要去问御坂学姐呢?”初春更加不解了。

泪子强忍住笑,伸手遮在初春耳朵上,小声说道:“因为昨天下午,御坂学姐拉着百里同学的手横穿整个学区,最后两人一起拍了情侣照,买了订制版情侣手机!”然后泪子扭过腰拍着箱子笑着,显然她已经看到了那个八卦帖子。

初春的眼立马直了:“真、真的?没想到御坂同学居然是那么大胆的人呢……嗯,像御坂同学那样有公主气质的大小姐,应该是百里同学主动表白的吧?不过能就此接受也是很大胆了。”

看着眼中露出憧憬目光的初春,泪子哗的就掀开了花环少女的短裙:“醒醒初春,咦,今天换成米色条纹胖次了哦?据我所知,表白是没有的,而且你要敢在御坂学姐面前提这事,还要小心她把你当黑子一样电击调教哦。”

“佐天同学,别掀裙子……没有表白就敢牵手逛街?果、果然不愧是御坂同学呢,这就是常盘台大小姐的魄力么……佐天同学,别再掀了,春上同学正看着呢……”

那个文静的女孩子,原来正是春上衿衣。不过此时的春上完全没有在意初春、泪子的笑闹,她只是不断重复着刚才听到的名字:“百里屠苏……百里……绊理……只是巧合呢?还是……还是……哥哥……”重复着这个名字,春上把胸前的吊坠越握越紧……

“佐天同学,那边过来的不是御坂学姐和……和……和百里同学么?”正和泪子打闹成一堆的初春停了手说道。泪子、春上都向初春看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个穿常盘台夏季制服的俏丽少女正往这边快步走来,而她居然还双手抱着一个落后一步的穿黑色运动服的少年的胳膊,正是此前见过数面的百里同学。

看着如此大胆的御坂同学,初春张开的小嘴成了一个“O”型,眼睛也瞪的又圆又大,泪子倒是见怪不怪地喊着“御坂学姐,百里学长,在这里”,举起右手向两人打招呼。她们都没注意到,那个叫春上的女孩子两手对握在胸前,看着前越来越近、面貌也越来越清晰的少年,扁起小嘴巴强忍着哭泣,两眼已经满是泪水。

……

时间过去九年了,昔日喜欢绕着哥哥扑蝴蝶的小春上,早有了大名叫春上衿衣。而那个不言不语,却会在柔弱的春上摔倒时伸出右手、会在爱哭的春上流泪时递上纸巾、会给易饿的春上被窝里塞进来面包的男孩子,也长成了一个英俊的少年。

时间让记忆都有些模糊,不过少年的面貌还是依稀有着记忆中、照片上哥哥的模样。春上梦中都不敢想象的情景终于成为了现实,但她却不敢开口,生怕万一哥哥忘记了自己,那么这日夜的期盼渴求,会化成怎样的绝望呢?

……

屠苏和美琴已经走到了近前,美琴似乎是眼看要会面了才想起来自己还抱着屠苏胳膊,她慌慌张张的把屠苏松开,红着脸对着满脸玩味揶揄神情的泪子干笑。初春倒是谨守礼仪,她向屠苏深鞠一躬,一副学妹见师长的标准礼仪:“百里学长,又见面了,昨天的事情我还没有向你道谢,谢谢你与御坂学姐的救助。”

这么正式的举动反让屠苏有些不好意思,正想说点客气话,美琴倒是抢在了屠苏前面开口:“初春别这样,木头脸就是喜欢管这种闲事,哪用这么谢他。”

屠苏还能说啥好,跟着点头也就是了。

泪子则上前拉住美琴的胳膊,凑美琴耳边来了句“御坂学姐,看起来你对百里学长很了解呢。”

“腾——”这是哪家的高压锅漏气了?

初春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不认识美琴跟屠苏的新朋友呢,她连忙把春上拉过来,对着美琴跟屠苏介绍道:“御坂学姐,百里学长,这就是我的新舍友,春上衿衣。春上,这位是常盘台中学的御坂美琴学姐,这位是百里屠苏学长,他们都帮过我们很多忙的。”

美琴一眼就喜欢上了眼前这个泪光灿灿的可爱女孩,她潇洒的打了个招呼:“春上同学是吧?我是御坂美琴,请多关照。”

不过,春上却没有回答,而是直直看着美琴的身边——

“呤呤呤呤呤呤呤呤呤呤呤呤”,美琴心中响起最高级别警报,但美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时屠苏有些颤抖的声音已经传了出来,这让美琴心中也是一震,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啊!

“春上……真是小春上么?你都这么大了啊!”

“哥……哥,哥哥!我是小春上,衿衣是上学后才起的名字!哥哥你、你也还记得我吗?我好想你,想大家,可你离开后就再没回来看过我,大家也都不见了……”眼泪瞬间就模糊了春上的双眼,她不顾一切的冲进屠苏怀里,把头埋在屠苏胸前哭着喊着,像是要把多年积攒的泪水一次流干,甚至没有发现屠苏也已经湿润着眼角把她用力搂住,不住的说着对不起……

眼前的一幕出乎美琴、初春、泪子所有人的意料,从十九学区转学到栅川中学的春上同学居然屠苏兄妹相称,这个世界果然是很奇妙,看到这一幕兄妹相认的感人场景,几个少女也都有些压抑不住热泪,初春已经哭了出来,泪子则一边给初春掏面纸一边偷偷抹去了自己眼角的泪水。

只有美琴这边心思更加复杂难明,感动同时还稍有些吃味——书库资料里说这家伙是孤儿,之前也没听他说起过自己有妹妹啊?不会是干妹妹吧?这家伙别看之前是个木头脸,看来也很受女孩子欢迎呢,又是小萌老师又是吹寄的,现在又出来一位青梅竹马……咦咦,我这是在想啥?木头脸有干妹妹跟我有什么关系?这家伙只是我的决斗对手,总有一天得把推倒在地朝脸上打十万拳的!对、对的,就是这样!少女狠狠的下着决心,但她的双手却用力攥着,指甲都深深嵌进了手心里。

……

待屠苏与春上情绪稳定下来后,众人终于上前,女孩子们一边给春上收拾没干涸的眼泪以及褶皱起来的衣服一边打听两人的故事,花了一会儿功夫才明白所有事由。

春上比屠苏小两岁,幼时与屠苏在同一孤儿院生活了三年。屠苏幼时虽沉默无言,但是心地善良,春上体弱多病,因此得到屠苏很多照顾,并在孤儿院期间以“哥哥”相称。后来屠苏转到第十三学区上小学,离开没多久就陆续有几批孩子被接走,而后孤儿院更是因不明原因被解散,孩子们都送到了各个学区或被家庭领养。等几个月后屠苏再度回孤儿院探望时候那里已经人去楼空,而离开的孩子们很多都改了名字,春上甚至原本就没有大名,因此彻底失去联系。那个接屠苏去上学的人好像接到了什么指示,带屠苏走的特别匆忙,甚至没有同春上告别。而第一次报出“百里屠苏”这个奇怪名字时孤儿院的老师也没记清楚,只记了个大概的发音。

坐在行李箱上听完这些故事,女孩子们的泪水又开始泛滥:多么感人的兄妹重逢剧情啊,这可是现实中发生她们亲眼见证的,远比少女动漫情感电视更加令人感动。看着像受惊的小猫一样紧抓住屠苏衣角不放手的衿衣,然后瞄了眼屠苏看向春上的宠溺目光,美琴觉得自己之前的有些念头很过份,相对于饱经磨难的他们,自己的生活实在是太过美好顺遂了,还有什么可以耍小心眼的呢?而且看来木头脸真是把春上当妹妹看的啊——不过既然是这么可爱的女孩子,美琴姐姐也好想有个妹妹呢,反正不管怎么说木头脸独自拥有妹妹的状况是不可以、不科学、不合理、不安全(啊咧?)的,要认妹妹就一起认,以上!

她转身坐到春上身边握住春上的小手,另一手把自己的手绢塞进屠苏手里,努嘴示意屠苏去擦掉春上眼角又溢出来的泪滴,自己则跟春上聊些女孩子的话题转移注意力,好不容易才把气氛又调动向了欢快的方向。

美琴终于松了一口气,却又迎上了屠苏用感激的目光看着自己做了个“谢谢”的口型,美琴的脸蓦然红了。她逃出似的转过头去,嘴里悄悄嘀咕了好几句“笨蛋”,心说你谢我干嘛,我这都是为了春上,才不是要你的感谢呢。

而屠苏这边更是百感交集。这一世前十二年中对于自己的生命还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荒唐思绪,所以在失去同春上、绊理她们的联系后,他并没有动用全部决心去寻找。随着时间推移更是把这些事情抛在脑后,直到此时再度相逢时候,屠苏才发现自己之前到底错过了什么。上天给了他一次真正的新生,亲情友情原本触手可及,自己却视之不见的将这一切抛却,当真是蠢不可及。还好自己终于醒悟,侥天之幸能与春上重逢,屠苏暗下决心,此生再不容许她再受伤害。

叙话半天,正经事情也该干了。有屠苏出力,这些行李倒真算不得什么事,而且春上都憋红了小脸帮忙,美琴、泪子、初春还能说啥?一起上呗。美琴体质本来就好,控制电流刺激肌肉的话拳击力度也是300KG量级的,所以很是帮了些忙。泪子则差点,她的空力使能力估计已经是LEVEL3,但是风力离开自己身边就大幅衰减,所以她能托着自己飞行,却只能掀起别人的裙子,要想像常盘台的LEVEL4大能力者婚后光子那样把重物轰到天上她还得多多努力。至于初春……对于一个做不了俯卧撑的智力派风纪委员,大家就不要有太高要求了吧?

……

搬完东西,大体收拾好了屋子,一早上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昨天解决了“幻想猛兽”,今天又来了新朋友,还有兄妹相认,经过了这么多意义重大事件的众人决定聚餐以示庆祝——对于美琴、泪子、初春来说,聚餐这种事情太平常了,她们跟黑子哪周没有聚个一两次的?春上的加入也没啥,但屠苏的加入就有些不寻常了。

一行人走在大街上,初春、泪子围着脸颊红润的美琴打听这打听那,春上则拉着屠苏的衣服下摆走在后面,两人说着九年间各自的经历,也间或回忆着曾经在一起时的生活。欢快温暖的气氛下,这路程显得格外的短,很快就看到了美琴等人常去的Joseph’s咖啡餐厅。

等到走进店门,白井黑子突然通过空间移动出现在了美琴身边,神色警惕的盯着屠苏。

初春介绍黑子跟春上认识,点上餐后众人在一个方形四边桌的四周就坐,待看到屠苏是跟春上坐在一起、而且春上还牵着屠苏衣角后,黑子才松了一口气——但是一撇眼就看到美琴一脸羡慕的盯着春上看,黑子当即崩溃:那个惊人的八卦帖子她是刚看到,所以才匆匆忙忙找到美琴,刚看到美琴没跟屠苏太过亲密时候还以为那个帖子其实是些不实之言,而看现在这情况,姐姐大人果然已经沦陷了啊。

沉浸在悲痛中的黑子不顾初春泪子的拦阻拿头“咚咚”的撞着桌子,春上有些奇怪的暗想:这个双马尾的同学发生什么事情了?如果是头疼的话,就算是把脑袋切了也比撞桌子有效吧……

面对失去理智的黑子,大家只好换个话题讨论。美琴老早就看到了春上脖子上的吊坠,之前忍着好奇心没问,这会儿已经坚持不住了:“小春上,你胸前挂着的吊坠是家人留给你的幸运物么?”

春上已经看出来这位漂亮姐姐跟哥哥的关系不一般,因此也很直接的答道:“不是的,这是我跟好朋友的约定。”偏着小脑袋想了下,既然是哥哥的好朋友,那给她看看也是可以的呀,于是她直接把吊坠从脖子上取了下来。

美琴凑到了春上近前坐下,跟屠苏一左一右看着春上,泪子、初春则跑到春上的背后踮着脚尖围观。黑子本来已经停止了撞桌,但看到屠苏美琴围在春上两边的温馨好似一家三口的场景,两眼一黑,更加卖命的撞了起来……

春上打开了吊坠,里面原来是张照片,一个扎着发箍的五六岁女孩子正开朗的笑着,脸上有几颗小麻点,更显活泼可爱。屠苏一眼就认出了照片中的女孩子:“这是小枝先吧?怪不得,当初你就跟她最要好呢。”

春上也点了点头:“枝先走的时候也有了新名字呢,叫枝先绊理,老师没记住哥哥的名字,只说好像叫百里什么的,枝先就把自己的名字这么叫了,说是希望能帮春上找到哥哥呢。”

美琴闻言来了兴致:“木头脸的这名字确实古怪,我第一次听也没记住的。”

屠苏神色古怪的看了美琴一眼:“我还以为你现在也没记住。”

“无、无路赛,你看我像记忆衰减的欧巴桑么?反倒是某个笨蛋,连晕太是呱太隔壁爱晕车的大叔都不知道,难道真是个欧吉桑?”对于屠苏的落后于时代属性,美琴一向怨气满满,至于什么电脑准高手啥的,美琴大人已经将其遗忘到圣城啦。

“啪!”泪子一拍美琴肩膀,美琴顿时有不祥的预感,耳边果然传来了泪子的声音:“御坂同学,呱太、晕太手机好用么?”

“咣啷!”美琴脑海中好像听到了堪称晴天霹雳的巨响——这、这就被发现了?

好在泪子无意学习黑子总把美琴逼到暴起,她很快又转变了提问对象:“对了,百里同学,你的名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呀?这么古怪的正体汉字组合,不像是日语哦!”

屠苏也点点头:“确实不是日语。这是古汉语,百里为姓,传自周代姬姓,采邑百里后以此姓传世;屠苏为名,原为祛邪扶正的药酒,我名字取其中‘屠绝鬼气,苏醒人魂’之意。”

泪子、初春都有些呆呆的:“为、为什么听不懂?”

因某个“秘密”被发现而有些惶恐的美琴看泪子没再继续追问而松了口气,此时听到屠苏对自己名字的解释,于是又插口道:“百里奚这个名字很有名呢,是中国春秋时秦国的大贤人。‘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中国古代认为新旧交替的时候喝屠苏酒就能长命百岁不得病。日本也有在正日喝屠苏酒的习俗的,也叫‘とそ(Toso)’。不过学园都市里的人不在意这些传统,所以很多人不知道。”说完还对着初春泪子点点头加重自己解说的可信度,当看到屠苏也点头表示赞同后心中更是多了几分甜蜜。

“啪!”泪子又拍上了美琴的肩膀:“御坂同学对于这些生僻典故如此了解,看来上课时候在桌子底下没少费功夫呢,连中国古诗都背了出来,我可是俳句都不会几句的。”

“泪子你、你怎么知道我上课偷看古汉语教材的事情?”又一个“秘密”被揭破,美琴大脑再度当机。

“噗哧!”初春、春上同时笑出声来,而黑子撞桌子的声音更大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