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同人当百里屠苏遭遇御坂美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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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交错的命运线,相知与相遇

美琴正在无边愤怒中追击着不幸的上条少年。

原本拥有极为完美的作战计划,美琴的执行力也是无可置疑,凭借出色的演技,楚楚可怜的美琴大小姐成功激发了不良们的保护欲望。如果不是被一个领头的家伙暂时阻止的话,那个正处在青春幻想期的青涩耳环男甚至当场就要带美琴去见“大姐头”、无偿提供幻想御手了。

但所有的一切都被前面逃跑中的刺猬头破坏的一干二净。

这个昨天刚见过一面的多管闲事的家伙明显是通过某种渠道得知或者猜出了自己的LEVEL5身份,于是出于对不良们的担心,居然用向不良挑衅的方法想把这些人从美琴身边引走!更令美琴愤怒的是上条居然成功了,那个领头的家伙发现了美琴因上条言语中“小孩子”“不懂礼仪的粗鲁大小姐”等等语言一时愤怒而没能控制好的发间电流,于是用身边的喽啰们当掩护,自己身体突然膨大、力量爆增后踢开餐厅大门砸开下水井盖跳了下去。追到井口的美琴完全无法忍受恶臭只好做罢,其他喽啰们也是一轰而散,美琴电晕的几个偏就都是啥都不知道的废物点心。

少女不单没能在木头脸面前露脸成功,反而彻底失去了幻想御手交易地点这条线索的所有意义。满腔怒火的美琴将全部的愤怒与不甘化作电流,轰轰隆隆的砸向了不幸的上条少年。更令美琴愤怒的是,这个刺猬头居然有一只奇怪的右手,这只手如避雷针一样将雷击之枪与真正的落雷全部吸引过去,让上条少年在美琴全力的电流攻击下毫发无损的一路狼奔豕突逃出几公里。直到来到这座美琴分外熟悉的铁桥上,美琴才又拦住了精疲力竭的上条君。

美琴最喜欢的电影是《铁桥是恋爱的讯号》,因此曾有在夜里独自一人站在这座铁桥上看流水看月亮看星星的爱好,近来则是每天都在铁桥下同一个被她称为木头脸笨蛋的家伙决斗或者聊天——可今天居然是为了揍眼前这个浑蛋而前来,木头脸笨蛋反倒不在身边,这令美琴更添几分恼怒!

“喂,仗义勇为的刺猬头,你成功的救下了几个欺软怕硬害得很多人昏迷不醒的浑蛋,我是不是得因此向你的愚蠢与博爱表示最大的敬意呢?”美琴咬牙切齿道。得益于近来的剑术与吐纳修炼,少女不单对电力的掌控更上一层楼,身法与体质也有了长足进步,追了一路下来,高中生上条少年都喘不过气来了,国中生少女却仍然气定神——好吧,神是不怎么“闲”的,没见美琴大人正怒火中烧呢么?

“哈?什么人昏迷不醒?那几个混混到底干了什么?”上条完全不明白美琴在说什么,他只是不忍看着那几个接近LEVEL5而不自知的家伙被电得焦黑而已,天知道居然还有这么多背景故事。

美琴发间又是电流乱蹿:“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为什么不问一声就自做主张?我跟那个家伙奔波了一整天的成果全毁了啊!”

少女愤怒之下明显夸大了因刚才事件受到的影响,不过面对奔袭而至的电龙,尚且没明白真相的上条少年无暇辩解,匆忙又举起右手挡在身前,电龙果然被吸引到寄宿在自己右手中的不能用来增加成绩只能用来把妹的“幻想杀手”面前而后统统消弥不见——不过这次美琴的攻击并没有结束,借着雷光的掩护,美琴已经快步绕到了上条的侧面,转身发力,反手一挥,一书包将上条砸倒在地——好一招声东击西、天柱云气,美琴这一击深得衡山剑法其中三味,区区上条,怎堪一击?

上条差点昏了过去,还好少女并不是下死手,上条先生虽然头冒金星,翻滚几圈后还是爬了起来,只是后脑勺有点疼。不过上条并没有怒火中烧的斥责美琴。上条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人,刚才的事情也是出于好心,不过既然自己的行为给别人带来了困扰,那么上条先生也允许别人表达一定的愤怒——只要别要上条先生的性命就好。所以因为莫名其妙的一时好心而被追挨揍的上条只是感叹了声“负锅达(不幸啊)”,然后就安静的等待美琴进一步发落了。

对方的态度倒让美琴没了火气,再说毕竟是木头脸的朋友,本身也只是有些滥好人而已。美琴叹了口气自认倒霉,转身就准备离开。上条看到美琴一脸的落寞,却忍不住说道:“那个,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既然是我坏了事,你总得允许我补救吧?要不,我帮你去找刚才逃走的那几个不良吧!”

美琴很诧异的转头看向上条,很是怀疑这家伙刚才的话只是些敷衍之辞,却没想到对方竟是一脸认真。少女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喂,你不是开玩笑吧,这些事情跟你毫无关系的啊!”

上条摇摇头,言辞很是坚定而真诚:“有没有关系这种事情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有人需要帮助。”

没想到上条会有这种回答,美琴一时间也被震撼了,她看向上条的眼睛,努力想从中看出些其他东西来,但上条只是又点了点头,眼神依旧清澈见底。

美琴忍不住笑了,一脸阳光灿然,刚才的的不快消失的一干二净:“那个木头脸身边也全都是像他一样的笨蛋呢。”

上条看到少女的笑脸也很开心,好像刚才还被砸倒在地的事情从未发生一样,他有些尴尬地挠着分外精神的刺猬头,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外号?我们高中所有的人确实都叫我们‘三个笨蛋、一块木头’的。”

“三个笨蛋、一块木头?噗……”美琴笑弯了腰——

地面突然出现连续的震动,紧接着空气中传来如同捶击战鼓的咚咚声,而后又是类似战机近地突破音障的隆隆声响,直起身来的美琴心中猛然一紧,她顺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正是自己在追击上条时候朝向的方向,也是木头脸离开的方向!美琴知道出事了,前边明显是木头脸在跟强大的敌人交战,这种可怕的声势自己从未见过。少女虎牙一咬,心道自己被那个木头脸骗了,这就叫“不亚于LEVEL5”?

战鼓声依旧连绵不绝,美琴越过有些不知所措的上条向发出声音的地方跑去,鼓声还未停歇,远方突然出现一条直上天际的银线,随后又是一声清越的剑啸传到此处,之后剑啸又被恍若巨龙的咆哮声淹没。铁桥地势较高,就在目力可及的远处地面上此时已经腾起一团巨大的灰白色气浪,气流袭卷而来,将周边阻碍前行的建筑一一掩藏、摧毁。连番的浩大变化让刚跑了几步的美琴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之后赶到美琴耳中的才是一声惊天巨响。

……

隆隆的回声在都市中来回震荡,美琴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觉得好害怕,她好怕那个常常面无表情的思考事情、跟自己说话时却总是笑得很好看的木头脸出什么事情,她好怕那个从来不把自己的电击当回事、一本正经的解释自己提出的各种胡闹问题的家伙不能完完整整的出现自己面前,她好怕那个毫无玄虚掩饰的告知自己进步在哪儿失误如何、明明知道自己是学园都市NO。3超能力者却总让自己小心担心自己受伤的家伙从此不能握着木剑等待自己的挑战……

突然发现自己跟他相识不过两个多月,直到这几天才整天混在一起跑东跑西,可为什么总觉得好像很久以前就跟他认识一样?不知不觉间,那个木头脸居然成了自己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无法割舍,难以回避……

完全不知道前方到底发生了什么的美琴,却因为自己满心的担心与惶恐无法再向前迈开步子,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因为此时的自己最应该做的明明是前往木头脸所在的地方,如果木头脸受伤的话应该把他送到医院,如果木头脸还在跟敌人战斗的话自己也应该与他并肩——但她就是无法向前。

她不知道自己对屠苏的感情是什么,她只是隐约明白,自己心目中屠苏是不同的、特殊的、无可取代的;她不知道此时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让她思维停止、让她无法做出一切合理的行动,但她知道自己还不想把那种感情表露于外,那不是用脸红心跳就能解决的问题;她甚至产生了就此逃走的想法,但她又绝对做不到,她怕失去这种感情,她怕再也见不到那个少年,那样一定会很痛。

……

美琴很想哭,其实她一直是个爱哭的人,不过却从不想在别人面前流泪。

“喂,你在干什么?”

耳边突然传来上条的声音。美琴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尽力让声音不那么颤抖:“没、没什么,只是有些担心木头脸。”

“百里同学在前面?那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上条猛然愤怒地咆哮起来。上条当麻很少对女孩子咆哮,但他此时很不愿意看到美琴这么软弱的样子,她应该像昨天在SeventhMist那样臭屁哄哄的朝自己投来鄙夷的眼神,应该像刚才那样用书包狠狠的砸向自己,更应该像昨天那样出现在屠苏身边一同奔走、战斗:“既然担心百里同学,那为什么不去站到他身边?既然怕他出事,那为什么停在这里自己一个人哭?”

美琴被上条的咆哮惊醒,是啊,既然担心他,为什么不去见他?那些莫名的情感这时候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木头脸绝不能出事!美琴恢复了镇静,她深吸一口气后向上条歉意的一笑:“对不起,刚才砸你一书包的事也是我不对。我去找那个笨蛋,以后再向你正式致歉。”

……

美琴被强大的电磁力包裹飞向城市里林立的建筑,很快就从眼前消失不见。看到美琴离开后,上条当麻双膝一软,差点跪在地上。他的腿也正在颤抖,刚才那种交战的声威太过骇人,虽然知道寄宿在自己右手中的力量甚至可以抹消神的存在,但寄宿的力量毕竟是寄宿的,它并不属于当麻,只有当异常之力出现在身边时候,幻想杀手才会咆哮而上吞食异力——因此,上条当麻一直是个普通的学生,幻想杀手的存在从未改变过这一点,他会害怕,会怯懦,会对艳遇与邂逅抱有憧憬,但也会为了信念克服一切,努力向前。

“百里同学就在前面,”上条对自己说道,“你的朋友,百里屠苏,就在前面跟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家伙战斗!上条当麻,勇敢些!你的右手是能杀死神灵的!”上条往自己腿面上猛击一拳,也向前方跑去。

……

屠苏受了重伤,周身衣物满是裂口而且被鲜血浸透。他还是低估了对手,又因为莫名原因终究没能将对方当做真正的敌人,所以他只是用一根锈蚀的钢条当作武器,而没有唤醒焚寂的力量。神裂或许也有顾虑,但她在出剑的一刻起就抛却了一切杂念,从意志较量的角度讲,屠苏从一开始就输了。

被神裂的唯闪中蕴藏的切断一切的、超越了神裂本身应有层次的力量击伤了脏腑,而后在短暂的并持后又被超过音速的巨大惯性加持下的七天七刀上传来的强力冲击击飞超过百米、从数栋建筑中贯穿而出,现在他只能躺在地上,甚至无法坐起。

神裂也受了伤,不过大半原因是强驱全力造成的反噬。她正站立在屠苏面前,神情满是不解与痛惜:“为什么要为一个素不相识、甚至只是远远看了一面的孩子战斗到这种程度?又为什么始终没有用真正的实力迎战,从头到尾没有动用足以在一秒钟内毁灭我十余次的剑意?”

屠苏努力笑了笑:“我还想问你呢,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为何扭曲自己的意志把刀砍向那个孩子?我不相信‘身处黑暗、心向光明’,或者说‘抱有正义之念、行诸修罗之事’这样的理由,在我看来,这只是懦弱的借口。”

神裂面现悲痛:“懦弱么?或许真是如此吧。可比起经历失去的悲痛,这样的懦弱或许更容易接受吧。”

屠苏用颤抖的双手按住地面,努力将自己的上身撑起:“你魔法名中的信念不应该让你做出这些事情。我要说,忘记过去,不是背叛,忘记原初的信念,才是真正的背叛。我用了十多年时间才想明白这一点,不希望你犯跟我一样的错误。”

神裂本想伸手帮少年一把,却又在半途生生忍住。她咬了咬牙,终于转身离去,只留下枭枭余音:“我会好好考虑你说的话。”

她赢得了战斗,但是能赢回那个孩子的命运么?

……

屠苏终于又倒了下去,脏腑受了重创,周身擦伤、割伤、挫伤无数,即使在人体科学极为发达的学园都市,这次的伤也得修养差不多一周。

身边突然有重物坠地,屠苏却没有多少力气睁开眼睛看一眼。不过他能够知道是谁,因为那个香甜的气息自己非常熟悉。

他终于心神一松,昏了过去。

……

美琴怀抱屠苏在高楼间飞驰,强大的电磁力紧紧包裹着自己与木头脸。不知为什么,听着怀中少年的呼吸声,此时的她感到非常安心。她甚至产生了让这段路更长些的诡异莫名的想法,借由差点把发卡甩脱的摇头频率才好不容易把这种想法赶出脑海。

“真是的,”她心想,“说是要我小心,结果自己被弄成这副破破烂烂的样子。亏得走的时候对我千叮咛万嘱咐,‘观察观察再观察’呢,结果轮到自己时候才一会儿就搞成这样,最后还得人家赶来救你……”

不管再怎么不乐意,距离最近的山省大学医院已经到了。

……

上条少年赶到现场时所能看到的只是满目疮痍、触目惊心的景象,短短几十秒内的冲突,却几乎把战斗中央部分方圆近千米的地形地貌完全改变,幸亏事先不知什么原因附近千米范围内的所有人员都及时离开,才没有造成大规模的人员伤亡。

屠苏与美琴都不在,看来是已经被救走了,上条当麻略松了口气。不过屠苏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可能是在交战中手机损坏了吧。真没想到呢,屠苏那么一个文静沉默的人,居然会因为什么原因跟这种把地面轰成月球表面的怪物战斗。

发了一堆感慨,又想起自己先被御坂美琴追后又追百里屠苏的经历,当麻长叹一声“负锅达”,晃晃悠悠的踏上了回程。这里离上条宿舍距离不算远,可能是因为交战时候破坏了输电设备吧,上条宿舍停电了。

……

又是新的一天,上条当麻被刺目的阳光与接近40摄氏度的高温叫醒,一番手忙脚乱后又摔坏了手机,折断了银行卡,踩扁了面包,而不幸的上条还要去补课,真是“负锅达”。

不过,好歹可以去阳台晒晒被子调整一下心情吧?

上条推开了阳台的门,却发现一个身穿纯白色金边修道服的娇俏异国银发女孩子挂在阳台栏杆上,她用绿色的眼瞳看向上条,轻声说道:“我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