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哥目露好奇的神色,跟在小年轻的后面,走进了这家慢摇小酒吧。里面空间不大,一进门是个大厅,里面是舞池和卡台,没有包房,沙发也就几个,但气氛不错,装修也很时尚,一看就是刚开业没几天。
“哥们,你找个十位数以下的单号台坐下,这是酒吧的内部台,我过去找个朋友说点事儿!一会回来给你介绍两个姑娘,呵呵!”小年轻走进了舞池内,冲着小马哥说了一句。
“行,你**玩你的!!我坐一会,用脖子找找节奏!!”小马哥随口说了一句,挑了一个七号台坐了下来。
“一会有人要问你….!”
“光子!!!”正当小年轻冲着小马哥再次要说话的时候,舞池另一头,几个穿着半袖,剔着卡尺的青年,冲着小年轻喊了一嗓子。
“来了!来了!!”光子急促的答应了一声,随后拍了拍小马哥的肩膀,拎着黑色塑料带,小跑着走了过去。
“有货么?”光子刚过去,领头青年,凑过来呲牙说了一句。
“别**在这整!!自己该呆在哪儿不知道啊?”一个正在跟朋友喝酒的中年,皱着眉头,抬头吼了一句。
“知道了,东哥!!知道了!!”光子点头哈腰的说了一句,拽着青年,又冲另一边的卡台,摆了摆手,指了指消防通道后面的厕所。
呼啦啦,六七个人紧跟着光子,走进了厕所。
“排队!菜市场啊乱闹哄哄的??都**有点素质!直流给我整一排!!”光子蹲在消防通道头,紧靠着窗口的位置,将窗户敞开个缝隙。随后蹲在地上,打开塑料袋,拿出一个极小以克为单位的小秤,放在地上,随后拿出个小铲子和一袋子****。
“你要多少!”
“两个!!”
“一千二,钱拿来!!”
青年点了一下头,将手里查好的钱递给光子,光子用铲子,在袋子里挫了一下,开始泡秤。几分钟,起码七八个人,在光子这购买了毒品,而光子的钱包,哗哗鼓了起来。
……
另一头,小马哥此时,已经疯了,如果按照音乐这个鼓点,很容易一竿子,跑到铁岭去。左手轻抚腰肢,右手高举,低头沉思状,坐在凳子上,嘎吱嘎吱,开始猛摇了起来,旁边的人,都**看傻了!!!
“****他妈的……你看那小子!!太他妈带感了!!!一个“星语心愿”能他妈摇成这样??”
“……幸亏******星语心愿,这要是整段站台,脑袋很容易,甩太平洋彼岸去……!”
是的,小马哥嗨了,面对林子里,苍茫白雪,虎豹豺狼,盘横古树足足数十年,今天重见天日,他怎能控制住心中的情绪??
“哥们…哎…哥们!!大鼻涕都甩我身上了!!先别激动!你控制控制!!你甩与不甩,曲儿就在那里!!慌个Jb!!”一个青年拍着小马哥的肩膀说了一句。
“……啊??啊?你干啥啊?”小马哥脑袋一个急刹车,有点迷糊的问了一句。
“找你能干啥!!有个局子,我过来拿点东西!!”青年点着烟,从兜里掏着钱,眼神飘忽的说了一句。
“……你有个橘子,跟我显摆啥!愿意拿啥,自己拿呗!!”小马哥挺不乐意的说了一句,脑袋已经到位,伴奏一响,那必须秒杀任何人。
“没跟你显摆!你要没事儿,你也过去呗!!还有几个妹子!”青年笑着说了一句。
“别说**梅子了!!你就他妈给我整三斤葡萄干,今天我都不能扯你!”小马哥烦躁的说了一句。
“……哥们,你整大了吧?”
“恩,昨晚整了将近一斤!!!
“一斤??????****!!哥们……你十八罗汉,金刚不坏啊?!”青年无比惊恐的瞪着眼睛说了一句。
“操,看你那没见识的样,昨晚我朋友起码整了一斤半!!”小马哥翻了翻白眼,语气无比鄙夷的说了一句。
“我去你妈的…佛祖下凡了……不**买了…前辈太多,路太坎坷!!”青年骂了一句,背着手,一步三晃的走了。
……
HH市,东风监狱门口,郑坤背对着大铁门,在原地足足矗立了半分钟,缓缓张开双臂,疯狂的喘息着,呼吸着空气。
“啊!!!!”
一声痛苦的吼声,传遍监狱附近,郑坤眼睛通红,攥着拳头,直愣愣的看着前方,浑身不停的颤抖着。
没蹲过监狱的人,根本无法理解,13年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人生四个阶段,少年,青年,中年,老年,其中青年的阶段,彻底从郑坤的生命中消失!!!
意味着,进这座监狱的时候,周围一片荒丘,如今却是“老”楼林立……
意味着,此时郑坤去参加非诚勿扰,说出自己的年龄和状况,会被所有的女人,无情的灭灯……
郑坤缓解了一下情绪,手掌哆嗦的点了根烟,一边慢慢悠悠的顺着公路走着,一边打开了劳动号所给他的信封。
里面五千块钱,一个手机,一张纸条,再无它物。五千块钱可能在外面来说,不算很多,但在监狱里,这五千块钱,有时候的作用,不亚于美国往日本投放的那两颗原子弹。监币几十万的见过,现金别说几十万,兜里有几万,那在监室内,那都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所以当看到这些钱的时候,郑坤愣了一下,叹了口气,心里略微泛起了一丝感激,因为他感觉这钱,来的纯粹一点,目的性,可能不会那么强。
“哗啦!!”
将钱揣进兜里,郑坤拿出电话,在上面按了一个号码,缓缓拨通了过去,大概过了不到一分钟,电话被接了起来。
“谁啊?”电话里一个中年的声音响起,语气平淡的问道。
“我出来了!!”郑坤沉默了一下,缓缓说了一句。
“你等着我,我过去接你??”电话里的声音,明显愣了半天,缓缓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