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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动人恋曲《满拉哥》

和民间叙事诗《马五哥曲》一样,在河州地区的回、东乡、保安等民族中还广泛流传着另一首哀伤凄绝的爱情挽歌——《满拉哥》。它讲述的是美丽善良的保安族姑娘麦丽燕嫁给莫尼沟一回族小康人家当儿媳,小两口相亲相爱,感情笃深,后来丈夫去外地清真寺当满拉学经时不幸害猛病无常(去世),于是这位年轻的妻子为悼念自己的心上人而哭唱,歌词唱道:

青什布绣花的兜兜谁系哩呀,

蓝什布的花底袜谁衬里呀,

白扣线的号帽谁戴哩呀,

我的满拉哥哟!

这首叙事诗中类似质朴无华、一咏三叹的唱词比比皆是,真可谓句句血泪、字字真情,将恩爱小夫妻的那种柔情蜜意写得淋漓酣畅、入木三分:

鸡蛋皮的核桃苏木梨呀,

娘家人送来者我没吃呀,

我给你存下者里嘛,

我的满拉哥哟!

北乡的枣儿麦芽糖呀,

葡萄干儿悄悄地放呀,

只等你来尝里嘛,

我的满拉哥哟!

从绣兜兜、做鞋袜到留水果……这一切的一切,是麦丽燕为爱人而发自内心的炽热情怀,用如此朴实、如此伤感的语言娓娓道来,往往使唱者或听者无不感到如泣如诉、心如刀割:

我早里晚里地担水去时,

你去的路上看者哩呀,

我天天每日里盼你哩呀,

我的满拉哥哟!

我早里晚里地做饭去时,

锅头的边边上划道道者哩呀,

一天一天的数日子者哩呀,

我思谋是我的念经人回来哩呀!

这首诗充分表达了保安族妇女诚实善良的美好品质。麦丽燕对自己的丈夫“满拉哥”一往情深,忠贞不渝。这与传统“花儿”中女子在恋爱时多处于被动状态形成鲜明对比。正因为如此,歌词中把夫妻两人相亲相爱、难舍难分的细腻内心刻画得十分形象生动而又委婉含蓄,因而才会使这首出自民间女子之口的歌谣广泛流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