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华碧芸发出讽刺的大笑,一旁的春杏也跟着笑起来,“我说风月,你知道我们小姐这次要嫁的是什么人家吗?”
风月看着这对主仆。
“告诉你,我们姑爷可是当今的靖王爷,助皇上登上龙位的开国功臣,皇上的拜把兄弟,年轻有为,他的姐姐又是殇未朝的皇后,王爷的女人在帕子上绣凤纹应该不为过罢?”
她徐徐问到她脸上。
风月一笑,恍然明白过来,原来是靖王啊。大胤朝一介无名之辈,武功奇高,精通兵法,不知道晋阳王在哪里找的这位人才,一见如故,两人很快就达成同盟,成就了伟业。
怪不得华老爷兴致极高,谈起姑爷就满面红光。
风月在心底笑一声,低下头道:“原来如此,看来是奴婢多虑了,按规矩王妃可着五尾凤,既然小姐想要凤纹,那奴婢就在小姐的帕子上绣“飞凤翔鸾”如何?”
“你看着办罢。”华碧芸脸上难掩神气,不屑的转过身子。
风月低头对她施了一礼,开始认真在绢上描绣图。
***
南宫府出五千黄金为为聘金为南宫老爷续房的事不胫而走,成为漠北惊世奇谈,府里的仆人们闲暇之余也都在谈论此事。
风月接了小姐的女红,便不用再做粗活,整日只在太阳地下绣着帕子丝绢,日子过得也舒服了些。
喜鹊哭着从回廊一头跑过来,坐在她对面抹眼泪。
在夫人房里做事,难免要挨打,风月放了针线过来劝道:“又挨夫人骂了?”
喜鹊憋着气道:“今天老爷从外面回来,不知在哪受了气就把气撒在我们身上。”
风月一笑,没有说话,掏出帕子来帮她擦了擦眼泪,“老爷平时待你不错,这一次就算了罢,我们做下人的难免受气。”
一句话说到喜鹊心里,她止了泪,抬头看着她道:“你本来也是小姐,可是现在却跟我们一样做粗活,怎么心里一点气都没有呢?”
风月笑笑不说话,从小她就懂得这个世界,因为太懂,所以已经没有什么失望与不平了,人生这回事哪……
活着这回事,都太淡太淡了。
于她来说,不过是只是花开花落那么简单,命里定的,何必强求呢?
她轻笑道:“本来就走投无路,能得夫人老爷收留已经再好不过了,哪里还敢有别的奢望呢?”
她说得轻淡,喜鹊被她脸上的平静感染,叹了口气道:“是啊,像我,我娘是奴婢,所以我生下来也是奴婢,这就是命里定的,改变不了。”
风月看着她没有说话,吴妈从另一头过来,走到她二人面前,喜鹊就先别过脸去。
吴妈看着她,叹了口气,“你呀……说了你多少次在夫人房里要多点眼力见,成天这么挨打挨骂的,还学不会讨巧卖乖?娘不是跟你说了见势不好就躲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