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冷冷的转身走了,风月漠然坐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发笑,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真是滑稽又可笑,事态的发展与结果常令她啼笑皆非。
她怎么会以为他本性不坏呢?
简直是疯了。
这个疯子的怜悯之情短得让她想笑。
可能那天她烧糊涂了,脑子不清醒。
尽管这样安慰着自己,可是禁足令下了就是下了,这个家的下人只听二少爷的,他便是这个家的皇上,而太上皇半死不活,更救不了她于水火之中。
事实上,她觉得那个老头根本就记不得还有她这个人,福寿膏熏出的迷幻天地多彩又多姿,她又算是什么?
不过是在他死后,跪在人群中第一位的女人,守灵,哭丧,守孝,守寡的一个人,至于她的身份,他们早就忘了。
秋喜对此有些看法,常常埋怨她不该顶撞少爷,顺着他多好,其实少爷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心地很软。
风月漠然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秋喜说了半天,就不哼声了。
风月搁了笔,将信装进信封里交给她,“把这个送去华府。”
“这是什么?”
“是给华老爷……”风月迟疑了一下,还是改了称呼,“我爹的信。”
见她退还了几次家里的东西,秋喜以为她跟家里有什么过节,还一直替她担心着,现在看她主动写信了,别提多高兴了,立马道:“老夫人放心罢,奴婢一定安全把信送到。”
她将信捂在怀里,宠若至宝,风月被她逗笑了,“早去早回。”
秋喜答应一声,抱着信跑了出去。
风月从桌案后走出来,冬天快到了,一年之中最冷的时候,腊月十二日,是她养父养母的祭日,她们也算是有缘份,养母死后一年的同一天,养父也去了。
听说鸳鸯就是这样,如果一只死了,那么另一只也活不长,她们就像是那鸟一样罢,风月轻轻笑了。
虽然现在才只是十月,但是养父母的墓地远在京城,如果要拜托佟夫妇那样冷漠的人去办这样一件庄严的事,恐怕还是提前点好,免得事不凑巧。
其实,如果不是没有办法,她真的很想自己去。
不过看来是去不了了,她被禁足了,从前还可以想想办法,嫁进来至今她一次门都没有出过,以后想出去的指望也渐渐被磨灭掉了。
这样胡思乱想着,就到中午了,有用人将饭菜送进来,“老夫人,该用午饭了。”
娟子道,将菜一一摆好。
风月起身走过去,禁足之前,她也是在自己房里吃饭,这个倒没什么改变。
见今天的菜很丰盛,风月不禁问,“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