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不好说什么,只好退出,小厮将她关在门外,院子里很快传出铃声与连锦的咒语声。法事开始了。天上有冥钱与纸灰落下来。
这场法事过了许久才停下,道士与众人走出来,重新将院门锁上,道长将一道符咒帖在门上,他一脸疲惫,而小厮陪着笑脸,“道长,大少奶奶在前面备有好酒好菜,请随小的来。”
风月迟疑着,最终还是上前道:“道长请留步。”
续着胡须的道长停下来,狐疑的看着她,“什么事?”
“请问为什么在这里做法事,是超度谁?”
道长看看一旁的小厮,想确定她的身份,但是小厮摇摇头,道长于是无顾忌的挥袖离去不打算回答。
风月讪讪的,这样冒昧问,本来人家也可以不回答的。
正失落的时候,道长却丢下话,“不是超度,是压怨灵,让她永生永世都投不了胎,做不了人。”
青天白日听到这样的一句话,还是让她震惊了,回头再看一眼那院子,只觉得恐怖至极。
自此也无心再看什么,匆匆回去了。
秋喜直到傍晚才回房,房间里没有点灯,老夫人一人坐在昏暗的房间里不声不响,连手中的书掉在地上也没发觉。她摇摇头,走过去将书捡起来放到桌上,“老夫人想什么呢?又走神了。”
她走神是常有的事,总是心事重重的,秋喜也习惯了,取了火折子点了灯,屋子里亮堂起来,一转身才发现她脸色不正。
秋喜忙走过去扶着她,“老夫人你怎么了?是身子又不舒服了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秋月摇摇头,“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那就上床躺着啊。”她扶她起来,风月挣扎着站起来,身子软棉棉的没有力气,好容易才回到床上坐下。
秋喜一边照顾她,一边埋怨,“今早我走时明明就好了,现在又成了这个样子,老夫人一定是没有听话按时吃药。”
风月苦笑着,没有接话,她确实没吃药,一心只想着后院发生的事,她想不通府里下狠命要封锁怨灵的女子到底是个什么人,怎么能让南宫府的人这么恨。
她突然抓住秋喜的手。
秋喜惊吓的抬头看着她,“老夫人……”
“秋喜,春廷园里从前住着什么人?”
春廷园便是那院子的名字,虽然门上匾额早日黑漆斑驳,却也能依稀看清字迹,风月紧紧盯着她的脸。
提到春廷园,秋喜脸上明显不自然起来,推开她的手道:“老夫人怎么知道那里的?您今天去了哪里?我听娟子说你上午独自一人出去了。”
她怯懦的低下头,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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