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他突然将云笑抱了起来。
身边的风似乎带着淡淡的木槿香,云笑感觉到有些目眩,不知道就这样被他抱着转了多少圈,正当浑浑噩噩间,突然,他俯下头。
唇瓣相触,温柔流转,不似之前一个吻飞快即逝,而是停留许久,却只是唇瓣相触,感受对方的温柔,他的脸已经通红,不是酒醉的红,而是另一种别有风味的红,他青涩的想要进一步,却似乎不知道如何继续,就这样一直逗留着。
云笑感觉似乎这样已经保持了很久,双唇都感觉有些麻痹,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看来处男,也没自己想的那么好!
正当玉锦不知所措时,一道温湿的触感似瞬间冲击他的脑神经,他的瞳孔中闪过复杂难懂的神韵,随即闭上了眼睛。
湿润的舌头撬开牙关,似灵活的小蛇钻入他的口中,索取他口中的香醇美酒余味,似沉醉在这样的酒香中,她的探索更深入,直至勾起他那好似冻结的舌头。
他任由湿润的舌头在口中攻城掠地,这样的感觉似窒息,却很痛快,似温柔,却冲击力很强,呼吸渐渐急促,比练十几遍拳都要令他感觉艰难,他想要动舌头,却不敢动,只是僵着,一动不动。
云笑眯起眼睛看着他皱起的眉头、他略显苦涩的样子。
她不由勾起嘴角,那笑容带着几许狡黠,好似一只狡猾的狐狸一般。
她的手慢慢抚上他的腰,挠起了痒痒。
痒痒感逼的玉锦想笑,脸上的神经也因此轻松了下来,那似冻结的舌头总算软了下来,云笑趁机勾住他的舌头,缠绵的一吻,终于勾起那原始的智慧,青涩不懂的他,似乎已经化被动为主动,不用再教,却比云笑做的更好。
云笑的呼吸渐渐急促,似要窒息,她不由开始后悔,不该教他深吻,就该让他犯傻的停着不动!
可是,自己为什么不在他犯傻的时候推开他,而是教他深吻?
难道早已经深陷,却不自知?
缠绵的吻持续许久,直至两个人都唇瓣红肿。两人对看一眼,看着彼此红肿的唇瓣,竟同时笑了起来。
笑停,玉锦却板起了脸,严肃的问出一系列让云笑差点吐血的问题:“笑儿,你怎么会知道这样吻?难道你已经和太子吻过了?他已经吻过你,但是却退婚,所以你才会发疯?”
云笑揉着发涨的太阳穴,十分慵懒的回答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玉锦垂下头,想了很久,像是遇到了平生最难的问题。
最后,他抬起头,很决然道:“你说过你要的是处男,但我又没说过我要你为我守处子之身!不论以前如何,我都不在乎!至于太子敢退婚,敢让你伤心的事情,我一定会为你报仇!”他突然很认真的看着云笑,低沉道:“笑儿,如果以后有人硬是要逼你,你能杀就杀,如果斗不过,不要死撑,只要保住命就好,不用为我守节,那种东西都只是皮囊的事情,我知道你的心里只有我,那就好了!我不会在乎,我只要你好好活着!”
云笑撇了他一眼,低低道:“放我下来。”
玉锦这才发现自己还牢牢抱着她,他尴尬一笑,却恋恋不舍,极其缓慢的松开手。
云笑下来后,很快就后退了好几步。
云笑看向似高兴过了头的玉锦,虽然不忍心打扰他的好心情,却还是淡淡开口道:“你别忘记了,我只是说给你一个了解我的机会。”
玉锦一愣,眸中闪过一丝了然,却还是装傻问道:“笑儿,你是什么意思?”
云笑淡淡道:“既然酒醒,又何必装傻?”
玉锦的眸光微微一沉,嘴角似扬起一抹略显苦涩的微笑:“若不接近,又怎么了解你?”
云笑眯起眼睛,深邃的瞳孔中是一抹冷凝的笑意,眉梢微挑,笑的邪魅却带着危机,“从喜欢到深爱我的机会,我可以给你。但不代表,我已经爱上你。所以你刚刚那番言论完全是多余,也许你对一个爱你的女人说这样的话,对方会感动的趴在你怀里哭,可是对我来说,却显得很好笑。简单说就是,我还不是你的人,就算将来遇到歹人,我想做贞节烈女或是苟延残喘,似乎都不管你的事情!”
玉锦一僵,语塞。
云笑嘴角斜扬,深邃如星河的双眸中闪现点点狡黠余辉,她扬眉道:“只是给你做朋友的机会,还不是恋人的机会。”
“可是……”玉锦的目光逗留在云笑的唇上。
云笑知道他要说什么,打断道:“只是一个吻,没什么的,我不在乎。”
“怎么可以不在乎!”玉锦急了,这丫头到底在想什么,这样也可以不在乎吗?
“我说了不在乎,你烦什么!吃亏的是我,又不是你!”云笑斜眼瞥向他,眼神中带着几许轻巧。
玉锦上前一把抓住了云笑的手,憋了半天,就说出这么一句:“亲吻是双方的事情!你吃亏,我也吃亏!”
云笑冷冷看向他的手,低沉道:“怎么?你还觉得吃亏不成?难道想要我负责?别逗了!一个大男人,别再啰嗦这种事情!”
玉锦犹豫了一下,一咬牙,什么男人的尊严,什么自尊,全都不要了,总比没了娘子好!他突然一本正经道:“对,我要你负责!你轻薄了雪天国太傅,你怎么能耍赖!”
云笑差点没笑岔气,好笑道:“我轻薄你?亏你说的出口!真够厚脸皮的!”
“明日我就让人传话出去!侯府三小姐云笑轻薄玉太傅!”玉锦仰起头,一副誓死如归的模样,决然道:“消息一旦传出去,所有人都会站在我这边,你不负责也得负责!”
“你真是够无赖的!过去死缠烂打做跟屁虫,现在无赖的要我认账!玉锦啊玉锦,你的脸皮到底有多厚?”云笑双手环胸,苦笑摇头,目光无奈的看着玉锦。
玉锦却仰起头,来了一句:“比城墙还厚!”
“噗!”云笑笑喷,有些狼狈的看着趾高气昂,好像脸皮厚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一样的玉锦,叹气道:“果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你的脸皮的确可比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