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就这样度日,绝不会。
手抚上一旁零落的衣衫,衣衫内拿出一把匕首,森冷的光芒在烛火下泛着妖异的光芒,猛地,她将匕首朝着脖子刺去,但临近脖子的一寸之地,她顿住了,收起匕首,她冷笑了。
自己不能死,那些害自己的人,自己一个都不能放过!
娘?父皇?雪逸凡?北斗国太子?
心里将这些人的脸深深的烙印,最后,烙印最深的,是她!
自己的亲娘!
正是这个人,才是将自己推下地狱的罪魁祸首!
东璃国皇宫内传出一阵阵疯笑。
东璃雨轩看着眼前疯笑的女人,心里五味陈杂,说出什么话。
东璃国皇上却是一脸笑意,温和至极。
“轩儿,你不必难过,你母后能够回来,朕已经心满意足。”
东璃雨轩看向自己的父皇,许久道:“她都已经不记得你,只有你自己记得那段爱,难道不应该难过吗?”
东璃国皇上拍了拍东璃雨轩的背,依然温和,眼中除了笑意没有一丝伤感,他笑道:“能够拥有那些记忆,我感到满足,不会难过什么,她会想起来的,就算是永远忘记,那些记忆也曾存在,不会抹灭。”
东璃雨轩的眸光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轩儿,父皇想带你母后四处玩玩,我和她已经错过这么多年,现在她成了这样,我心里很内疚,也许我该带她好好玩玩,让她高兴的过完下半辈子。也许是奢望,我想着,若是她高兴了,也许会想起过去,疯病也会转好。如果不能想起,就算一辈子疯,我也想她做世界上最快乐疯子。”
东璃雨轩明白父皇话中的意思,他知道父皇一直有意退位,之前自己一直在推脱,而现在,他想要担当下来,因为自己担当下来,父皇和母后就能离开喧嚣,也许这样对娘的病有好处,虽然也许是奢望,但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样,表达自己的孝顺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但当下君王的重责。
“父皇,你下旨吧。”
知道轩儿是聪明人,东璃国皇上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叹气道:“多加保重。”
东璃国太子登基不久,风无国突然举兵攻击东璃国。
这个消息没有任何预兆,太过突然,很快就传遍了龙之大陆。
北斗国也蠢蠢欲动了起来。
北斗最为好战,但是一直忌惮风无,所以没有冒然开战。
此次得知风无攻打东璃,北斗国皇上立刻写信给风无,示意若是风无有需要,便全力相助。
云国弱小,自当因为公主出嫁北斗而一心向北斗,一是为了求庇护,二是别无选择,北斗和风无联手,东璃必败。
只是当云启天的书信送出去不久,却接到了北斗国开战的战斗书。
云启天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拿着书信,许久没有眨眼,像是坐化了一般。
北斗国攻打云国的理由很简单,云轻轻非处子之身,云国有意欺瞒,不把北斗国放在眼里。
天下大乱的局势下,云国如叶舟,本就只是想要求安,却惹上了这档子事情,眼下除了亡国,还能如何?
北斗大批军队一路如切菜,云国的士兵大多老弱病残,根本不是对手。
即将攻到皇城,却在迷雾城内,两万人马不知所踪。
北斗皇上得到消息,又派去十万人马攻打迷雾城。
只是,这十万人马一进迷雾城,便也消失。
迷雾城如其名,仿佛一座迷雾充实的城,在城门外除了看见厚厚的迷雾,根本看不见城内的一切,进去的人,没有一个走的出来。
在城门外,时不时可以闻到浓重的血腥味,以及听见一阵一阵巨响。
迷雾城内,云笑站于城头,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
迷雾其实只是城里不断制造出的烟雾,利用化学手段,烟雾自然可以要多少有多少。而巨响是因为炸弹造成,虽然古代的东西少,但是硝石还是有的,而且是要多少有多少,因为根本没有人懂得利用。
炸弹威力不猛,但弄伤人还是可以的,北斗国的兵马一进城,云笑就命人炸,马受了惊吓,人受了伤落地,大多都是被受惊的战马活活踩死。
“教主,北斗国又派兵了!”红衣拱手道。
“让燕雪雨和独眼继续去炸他们。”云笑懒懒道。
红衣狡黠一笑道:“听说这次带兵的是北斗国太子,炸死了是不是有些可惜了?”
云笑一挑眉,低声咒骂道:“红衣,你故意不说的吧?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这么有趣的事情,现在才说!差一点就错过了好玩的游戏!”
“教主的意思……”红衣心照不宣。
云笑阴险一笑道:“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妹夫不是吗?当然是要请这位北国太子‘好好’喝杯茶的!”
红衣用力点头,笑眯眯的样子,就像一只狡猾的猫咪,而云笑却像一只千年狐狸。
不出一个时辰的时间,除了北斗国太子以外,北斗国太子所带领的十二万精兵全部死光光。
燕雪雨再一次感叹教主发明的炸弹神勇无敌。
独眼内心一阵激动,怎么说,他也是穿上大将军的军装了!这可是他过去从来都不敢想的,他一直都是地头蛇,以为一辈子就是一个混混,谁能想到还有穿军装的日子,还是将军的军装!
红衣、橙衣、黄衣、绿衣、青衣、蓝衣、紫衣七人围在一处。
燕雪雨和独眼好奇的探头过去看,这不看还好,一看都吓了一跳,堂堂的北斗国太子,进城前还嚣张的跟什么似的,现在却被这七个女人揍得像个猪头。
云笑坐在高坐之上,北斗国太子现在已经面目全非,被打的像个猪头一样。
“妹夫,自家人打自家人,你可真不厚道。”云笑笑眯眯的。
北斗国太子朝着地上吐了一口血沫子,低吼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对本太子!”
“说起来,你我还很有缘的。”云笑笑的更为邪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