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青允殿内)
“殿下英明,知道他们怎么也不会怀疑到卫曦护法。”叶蓓馨笑着说。
“馨儿,你不仅是衣着配饰、就连全身细之毫厘的纹路、眼神语气、谈吐性格都幻化得一模一样,玄鸳殿内你的分析更是精妙透彻,惊艳四座,着实很像卫曦。”肃钰淡然一笑。
“嘻嘻,那分析自然是护法教我的。”转头看向墨嫡,继续道:“不过我还真想试试那絔血兽。”
“以你三千年修为和登峰造极的换颜术自是不怕那絔血兽的。”墨嫡道。
“那护法为什么不让我化成叶刺?”
“如若当时魔梓焰真想杀你……那九天圣坛就没守护神灵了。”
叶蓓馨撅起嘴,“哼!你就这么小瞧我的本事么?”
“姑且不谈他自身的修为,你不要忘了他吸收了千年结界的灵力,如若他全力以赴,除了殿下,没人能够抵御。”墨嫡轻叹。
“那可不一定,我把九天铃藏起来,他就拿我没办法!”
作为守护神灵,叶蓓馨的灵魂与肉体是分离开的,她的魂魄在天山圣坛法器九天铃中,只要法器不毁,便拥有无尽的生命。
其实一直以来大家都搞不懂为何九天铃会选择这么调皮捣蛋的叶蓓馨当守护神灵,要论当年这么多竞选者,可只有她的魂魄能住进去。
不过这家伙自从镇守圣坛,也算安安分分地待了三千年,没出什么岔子,墨嫡知道她其实早就无聊得恨不得当年没有参加竞选,恨不得早日赎回自己的魂魄,所以这次才邀她一块儿去玄鸳,算是解解闷儿。
“馨儿,别闹。”肃钰道。
叶蓓馨听到天王发话了,便只好作罢,耷拉着脑袋。
墨嫡笑道:“你使不出卫曦的幻术,到时候还是要以真身相对,让别人知道我天山的开国元老原来是个小姑娘……”
“我不小!我都三千岁了!”叶蓓馨争辩道。
“嗯,你不小,也就小卫曦几百轮而已……”墨嫡无奈摇摇头。
“说到卫曦护法,殿下,为啥这次他没亲自去,而要让我化作是他?”叶蓓馨好奇。
肃钰沉默,墨嫡见状立刻接话道:“因为殿下想让你有机会出去玩玩,而且你不也一直吵着见叶刺么?”
叶蓓馨想想墨嫡说的对,反正能走下圣坛出去玩真是千年不遇的机会了,何况还能见叶刺和那传说中玄鸳仅剩的皇子,管他为什么呢!
不过这魔梓焰跟殿下长得一个样也是奇了怪了,回来的路上殿下跟墨嫡也都说不知道为什么,这天底下连墨嫡都不知道的事情,几乎没有……
难道是墨嫡其实知道,但是不好说不能说不方便说?难道魔梓焰是殿下的儿子?那殿下一千年前岂不是跟修月女王……
哎哟这青凡上仙好险已经归西了,不然还真是死不瞑目啊!
虽然此时好想好想问殿下“那魔梓焰到底是不是您的儿子啊!?”,但叶蓓馨还是忍了回去,虽然她天天待在圣坛,没见过什么世面,但也还是分辨出此等敏感话题如果再问,以后可能就没得机会再出去玩了。
叶蓓馨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而这个应该可以问。
“殿下,您为什么在玄鸳塔内要故意贬低叶刺,说其在天山混得不上不下……”
“避嫌。”肃钰微微一笑。
“额……殿下能不能再解释得稍微长一点?”叶蓓馨摸不着头脑。
墨嫡接过话道:“馨儿,叶刺现如今是玄鸳的军师,即便她现在是魔灵,但如若跟自己的孪生姊妹关系不错,那是不是会让人担心她会是奸细?”
“原来是这样……”叶蓓馨恍然大悟。
“那渴念和满耳都是久经世故之主,即便本座话说至此,还是不能让他们放下芥蒂,否则也不会用絔血兽来试了。”肃钰轻叹。
“那两大护法确实一看就很不好对付。”叶蓓馨思索道,“那叶刺只身在玄鸳不是很危险?”心想叶刺不仅能在危机四伏的玄鸳活到现在,居然还当上了军师,也真是太厉害了。
“所以这也是墨嫡让魔梓焰带她离开玄鸳的原因。”肃钰道。
叶蓓馨惊讶不已,转向墨嫡:“……这灵生玉会在长安出现是你乱说的?”
墨嫡笑道:“我怎会砸了自家的招牌,天泉镜告诉我,灵生玉确实会在长安出现。”
“那你怎么知道魔梓焰一定会带叶刺去?”
“你看殿下稍微说一句叶刺的不好,都会让他勃然大怒,可见他有多喜欢我们鸢儿,他一定、必定以及肯定会带。”
“那……你怎么知道那左右护法不会跟着去?”
墨嫡不紧不慢,“翰索湾结界刚刚打开,正是仙冥蠢蠢欲动的时候,如果那两大护法足够聪明,就不会轻易离开。”
叶蓓馨觉得自己应该多跟墨嫡混,因为她仿佛什么都知道,而且总是能考虑到事态发展的种种可能。
要知道那天泉镜呈现出的星象图,叶蓓馨自己可也是偷偷看了几千年都没看懂,难怪当年两个青赦环都选了墨嫡;而且听闻自几万年前墨嫡当了左护法以来,还没有任何殿覆军能从她手里抢过护法之位。
(地府内)
“陛下,玄鸳军师鸢儿必有蹊跷”淮禹道。
“哦?你注意道了什么?”
淮禹走到鬼王耳边悄悄说几句,煌垒听后一震,“阎罗天子果然没有看错你!本王身边着实需要你这观察入微、且过目不忘的本事!哈哈!”
“所以陛下,我们需要有所行动么?”
煌垒摇了摇头,“还不是时候,况且也不知道对方的目的,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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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守护神灵(二)
春风徐徐桃花盛,朝雨纷纷细叶攀,百里花香一片月,燕语来处是长安。
早春三月,万物复苏、绿柳成行,阳光明媚,莺飞草长。魔梓焰自是在叶刺的幻术里才见过此番醉人美景,三月的长安城,上有青冥之天长,下有渌水之波澜。
“这里真美呀!”魔梓焰感叹到。
叶刺微微一笑:“此城自有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之美誉。”
此时街上大小铺席连门俱是,无空虚之屋。
他们看到一家小店内外摆满了肖像画作,有天真稚嫩的嬉戏孩童,有身躯凛凛的武士秀才,有鹤发童颜的花甲老人,也有螓首蛾眉的豆蔻少女……
每一幅画作将每个人的神态气质刻画得惟妙惟肖、观其相知其历,展尽人间百态。
“鸢儿,这些是什么?”魔梓焰好奇的问。
“长安是人界生灵住的地方,这是人界生灵的画像。”
“用来做什么的?”
“用来纪念每个人的容貌。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人的记忆会消退,生命也会枯竭,但是画不会,如果保存妥善,可以留存数百年,子孙后代都可以看呢。”
此时一高俊文雅的男子闻声从内屋走出,他身着绿罗衣,头束竹簪,笑意盎然道:“二位可是要买画?”
“这些是谁画的?画里的人都是谁?”魔梓焰道。
“这些画作均出自我爹之手,他平生喜好画画,已经画了几十年,画里有亲戚挚友,邻里街坊,还有往来的客人。给您看这幅……”说着取下挂在店面正中的一幅女子之画,温情的说道:“这是我娘年轻时候的样子。”
只见画中女子娴静端庄,体貌素雅,淑逸闲华。
“你娘看上去秀外慧中,颇有大家闺秀之风。”叶刺赞许道。
“可不是嘛!我娘本出身名门,色艺双全,就是因为我爹的这幅画便许了终身,下嫁给我爹。要不是因为这幅画,这世上就没有我了,哈哈。”
“那这幅一定不卖咯?”魔梓焰道。
“呵呵,公子果然聪慧过人,这是镇店之宝,自是非卖品,其他的你们可随意挑选。”
魔梓焰注意到叶刺看着那幅女子画作沉默不语,轻声问道:“在想什么呢?”
叶刺双手指尖轻触画框,从其顶端慢慢滑至底端,轻叹道:“……如果当年也有人帮我娘画一副这样的画……至少……我可以知道她的样子。”
那男子仿佛明白了什么,说道:“没关系,姑娘可以把见过令堂的人都喊来,我爹可以根据口述作画;画出来如若不像可以改,一直改到所有人都觉得像为止,这样您就可以看到你娘真正的样子了。”
叶刺眼前一亮:“此话当真?”
男子笑道:“在下姓言名致诚,就是言出必行,赤诚相待的意思。”
“那先谢过公子了。”叶刺道。
刚离开画店不远,看着叶刺心情依然有些低落,魔梓焰安慰道,“没关系,我也不知道我娘什么样子,咱俩打平了,哈哈。”
叶刺回过神来:“这又不是比赛……”
“怎么不是,而且这是你唯一可以跟我打平的比赛哦,嘻嘻。”
叶刺看着此时夕阳余晖下的魔梓焰,不知为何她可以感觉到那含笑的双眸背后浅浅的酸楚与忧伤。
“梓焰你知道吗,在我家乡的天空,有我娘种的白色冰鸢花,每逢五月就会开花,然后像春雨一样淅淅沥沥的下下来,漫天都是,每每我手捧着那些花,就能感应到我娘在种花时候说的话……”
“你娘说了什么?”
“说的都是兵法,如何按兵布阵之类的,我娘以前是一个将军……”
“所以鸢儿你注定会是很出色的军师……而且毋庸置疑……你娘一定特别美。”
叶刺莞尔一笑,虽然早就听习惯了魔梓焰毫不避讳的表达对自己的赞美,但这一次,叶刺感觉很特别。
“梓焰,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娘的样子吗?”
“对我而言,不知道反而比较好。”
“为什么?”叶刺疑惑道。
“因为这样……她才能永远完美。”
夜色将近,他们找了一处傍河客栈,叶刺辗转难眠,便独身去河畔散步。
灵生玉到底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以何种形式出现呢?自己又如何在魔梓焰之前找到灵生玉?
即便是先找到,拥有灵生玉者定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那么单单凭一己之力可以打败他么?
若仍然需要魔梓焰的帮助,那么当他得到了灵生玉后,自己又该如何将其带回天山呢?
若真的偷偷盗回,会不会让千年前的翰索湾大战在天山重演呢?
但如果不偷,又如何说服魔梓焰将这玄鸳至宝借给自己带回天山呢?而且自己的身份又要怎么解释呢?难道要告诉她自己从一开始就是个奸细么?
想到这些,叶刺突然感到有些无力,到底应该怎么办……
此时河边传来柔美曼妙的女声,荡人心腹,似竹筏于碧波之上,娓娓道来。
叶刺循声远望,探寻那拥有淳雅之声的禅意歌者,只见月光下那人身披斗篷,头戴箬笠,一把琵琶立于双膝间,隐约可见其指尖轻拨琴弦,旋律纷飞了这清冷的雪夜。
叶刺上前道:“姑娘之歌犹如茶香,敢问此曲由何人所做?”
吟歌女子抬起头,微笑道:“浮盈弦上半月光,青允栏外荡情肠。”
“浮盈……青允……”叶刺一惊:“你怎么知道……?你是……”
女子缓缓摘下箬笠,露出稚嫩的脸庞,这桃花眼、这樱桃小嘴、这充满灵气的眼神和稍带调皮的笑容……叶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馨儿!”
“我还以为你在玄鸳待久了,不认得我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叶刺讶异不已,但心中满是惊喜。
“自然是来帮你!怕你在天孤立无援,被那魔王给卖了。”叶蓓馨笑道。
叶刺看了看周围,确认魔梓焰不在,但还是压低声音道:“是殿下让你来的吗?”
“嘻嘻,不然呢?没有他的允许我哪里敢私自离开圣坛。”叶蓓馨站起来,在河边跳了几步。
叶刺心想殿下居然允许她离开九天圣坛,这真是史无前例。
叶蓓馨虽然是守护神灵,魂魄被那圣坛法器九天铃养了三千年,法力自然不弱;想当年那四封殿的殿覆军私闯圣坛都被她轻易赶了出去,不过那次毕竟是自家人,而且人家殿覆军也没敢动真格。
要说到外人,这三千年来还真没谁侵扰过圣坛。
九天圣坛是保守天山镇国神器麒麟王杖的地方。
媛姬在世的时候,手持王杖寸步不离,圣坛自然也就成了个空壳子,宝物没了谁还会去翻装宝物的空箱子;而自从肃钰镇守天山,虽然王杖一直就在圣坛里躺着,但谁要想来盗,那就如同从狮子口中拔牙,在天子脚下动土一样,不要命了。
所以其实在叶刺看来,馨儿就是那花蕾,被层层保护着,从来没见过真正的战场,不知道这世界其实危机四伏。
她这时候跑来魔梓焰身边晃不等于是自焚么……
“你还是快回去,这次任务很危险。”叶刺轻声道。
“作为一个战士,如果一直待在安全的地方,那么他已经死了,这是你以前常说的。”叶蓓馨嘟着嘴。
“你是守护神灵,不是战士,伴君如伴虎你知不知道。”叶刺严肃道。
叶蓓馨把头扭过一边,“不要!万一你有什么危险,还有我在。”
“我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你还是快回去。”
叶蓓馨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小声在叶刺耳边压低声音道,“盗取灵生玉还不危险?”
叶刺大惊,她居然知道了……
“墨嫡说你这次任务多么多么的艰巨!然后呢……”叶蓓馨拍拍胸脯,“我自然是去殿下面前毛遂自荐要来保护你。”
原来是墨嫡……
也对,哎……哪还有什么事情瞒得过墨嫡。
“馨儿,我不跟你开玩笑,这魔梓焰是你想象不到的厉害,你忘记上次玄鸳塔内他差点就让你灰飞烟灭了么?”叶刺道。
“嘻嘻,说到那次,还好他没真出手,不然灰飞烟灭的可就是他了。”
叶刺摇了摇头,“你不是他的对手,天山的所有攻击性幻术都伤不了他分毫。”
“哈哈,这我知道。”
“你知道?”叶刺瞪大了眼睛,自己闯下这祸也就只跟殿下说过,她怎么会知道?殿下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大嘴巴了……
哦,对……哎……墨嫡……
“对呀!大家都知道呀!”
“……大家都知道了??那……墨嫡有没有告诉你们为什么?”叶刺直接就默认了必定又是墨嫡了。
“说了呀!她说魔梓焰生来就那样。”叶蓓馨道。
听到这里,叶刺松了口气,好险墨嫡够义气,不会轻易卖队友……这等丢脸的事儿,就她跟殿下默默知道就好了。
“难道不是这样?”见叶刺没有马上接话,叶蓓馨追问道。
“是是,一生下来就那样……”叶刺连道。
“不怕,咱俩连手,那灵生玉跑不掉!”叶蓓馨语气满是自信。
叶刺一惊,立刻环顾四周,见并无他人,小声道:“馨儿你小声点,这要是被魔梓焰听到了,你是死不了,我可就要撒手人寰了。”
“哈哈哈哈哈,他可舍不得,他那么喜欢你。殿下不过说了你点点不好,他就要杀殿下。”
叶刺一怔,馨儿这是在说什么……
殿下什么时候说过自己不好了?魔梓焰又什么时候要杀殿下了?
叶蓓馨本来还想吊吊叶刺胃口,没想到还是忍不住说出来了,既然说出来了就说彻底点吧。
“玄鸳塔里我是卫曦,殿下是你。”
叶刺大惊,“……什么!?”
“所以我才说如果魔梓焰真动手,那他可就要倒霉了!嘻嘻!”
原来……那假的自己是殿下……殿下来了……殿下是特地来帮自己解围的么?想到这里,一股暖流在叶刺心头涌出。
“对了叶刺,那魔梓焰为啥跟殿下长得一模一样?”叶蓓馨问道。
叶刺闻言一阵心虚,“这……我不知道……”
“虽然去的路上墨嫡跟我说看到魔梓焰,一定要冷静,我还幻想着他到底是奇丑无比,还是帅得掉渣,幻想了无数种样子,但是真正看到的时候,我差点以为殿下在跟我们开玩笑。你说,魔梓焰是不是殿下的儿子呀?”
叶刺瞪大了眼睛,忙否定,“当然不是!”
“那为何他俩如此之像?”叶蓓馨不依不饶。
“呃……他小时候是另外一个样子,魔灵成年都会大变样,而且玄鸳圣泉池水的神力才让他有了殿下的样子,至于为什么,只有那圣泉才知道了。”叶刺心想千万不能让馨儿知道魔梓焰是照着自己喜欢的样子变的。
“好吧,那有可能殿下也是那圣泉变出来的也说不定……”叶蓓馨思索道。
她确实一直很好奇不老不死的神族生灵是怎么来的,肃钰的父母又是谁……
平常在圣坛闲的太无聊,叶蓓馨就不停的推理这种问题。
神族是不灭之生灵,如果殿下有父母,那么殿下的父母也应该活着,爷爷奶奶也应该活着,太祖爷爷奶奶也应该活着,太祖爷爷奶奶的太祖爷爷奶奶也应该活着……结果就是祖先全都活着,子子孙孙这么繁衍了万万年,神族应该满天下才对,怎么如今除了殿下,就没见过其他的神……就连当时天神在自己面前赐死女王,自己的眼睛可是眨都没眨地望着天,也没见到什么天神。
叶刺看到叶蓓馨眉头紧锁,想着完了,馨儿肯定又开启推理模式了,这谎言可经不起再推敲了,还是赶紧转移话题,便道:“那圣泉的秘密反正大家也都猜不透,或许就像你说的吧,殿下也是那圣泉变的;不过馨儿,魔梓焰长得像谁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很危险,我都自身难保了,所以你就别添乱了。”
“哈哈哈,所以我就是来渡你这尊泥菩萨过河的。”馨儿大笑道。
“你要怎么渡我?”叶刺双手插在胸前。
叶蓓馨俏皮地说:“嘻嘻,这就是秘密了!”
其实叶蓓馨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渡,她只知道确实挺想帮叶刺的,而且也好想出来玩,长安可是从来没来过呢!
况且殿下居然出乎意料的答应了,这么难得的机会怎能错过!墨嫡说只要陪着叶刺就行,有危险就速速来报。
墨嫡自古以来说的每一句话,指挥别人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意义的,事实证明不听墨嫡话的最后都会后悔到去跪祖坟。
一千年前的鬼王煌垒,就是不听话,不相信修月盗取了汲魄,不相信仙冥三皇子会真的这么快攻打玄鸳,硬是没去请启啸元帅出关,结果就是翰索湾大战……
两千年前自己也是没听墨嫡话,把麒麟王杖用九天铃锁起来,觉得王杖不给天王用那还给谁用?而且王杖不在圣坛自己就等于放假了,不需要每天巡视……
哎……自己这小私心居然酿成了大祸……
女王老拿在手上,结果参透了王杖的秘密……后来就不说了,大家都知道了。
所以墨嫡说的话就不要去分析了,使劲儿听就是了。
叶刺仍然有顾虑,没有答话。叶蓓馨忙赖道,“反正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回去的!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已经在圣坛待了三千年了,都快无聊死了,你就行行好,让我透口气儿吧……我保证不添乱!”
叶刺沉思了片刻,“好吧……但是你一定掩藏好,保护好自己,为了避人耳目最好不要跟我有过多的直接接触。”
“好!一定!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