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呼啸而来的,是尖锐的利器!
暗处再也隐匿不了,立即便现出身形,那叫做鬼十三的黑衣男子见了,冰冷地邪笑一声,那刺骨的寒意,令人不寒而栗。
一个暗卫拔出腰间佩剑,去迎上那变幻莫测的刀光剑影,另一个拔剑去攻击那黑衣矫健的身影。
下腰,踢腿,侧翻,那拔剑相向的暗卫处处受限制,他学的是绝杀技,却没有人告诉他,如何防守,不到片刻,身上便挂满了彩,而那黑衣男人却以此为乐,乐此不疲,似乎,只是在玩弄那两个原本素质极高的暗卫。
这一激,便激起了暗卫心底强烈的自尊感与好胜心,十分的战斗意识被挑起,那身后攻击黑衣人的暗卫一个跃去,翻空忽然跃至那青衣少年身边。
黑衣人朝后看了一眼,手上银剑轻松地面对暗卫手里的剑,速度依旧很快,招式变化依旧很快。
但他眼底,却不是为少年担忧,有的却只是为那暗卫担忧。
他担忧他,下场会比在他手下还要凄惨。
那与黎西的身影很像的的青衣少年一直半敛着眉目,似乎毫不为那即将到来的危险所动,淡定,优雅如美丽而高贵的黑豹,依靠在墙上。
但,谁人都知,黑豹,只是潜伏而已。
当那尖锐的剑端,离那青衣少年还有几毫分距离之时,那青衣少女头一绕,便是绕开这猛力刺来的剑,朝左侧闪去,同时,手迅猛地由下至上冲出,猛地如恶鬼一般,从他背后两指迅速捏住他的脊骨,一扣,便生生将那脊骨扣出。
“啊!”那训练极好的暗卫,竟失控大吼出声,手一颤,便扔下手中剑,再也抑制不住的腿软,瘫软在地上。
片刻后,那至脊骨处蔓延开来的极致的疼痛,便消失不见,换来的,是毫无所觉,他,全身瘫痪,却还保持意识,就连是咬破牙齿里的毒的力气都没有。
而那青衣少年,竟一步都没有移开过步子,只是头微微侧开。
在他前面,是那原本不曾受过什么伤的暗卫,如今,却是浑身无力地,如一潭死水一般,瘫软在地上。
那青衣少年残狞而冰冷地笑了笑,如地狱幽冥之花,“十三,你偷懒哦!”抬头之间,对着那黑衣男子,却是笑得开朗无害,声音是少女的娇俏。
“呵呵!”那黑衣男子低沉地笑出声,同样是冰冷的声音,同样来自地狱的笑声,令那受过训练的暗卫忍不住想逃,那里的死亡气息,那里仿佛是恶鬼盘绕,太,可怖了!
但,一只腿还未动,甚至只是思想上的想动,便被那黑衣男人识破,“怎么,想跑?”他靠前,将那暗卫原本与其对峙的灵活的手,一下钳制住,无人得知他是怎么做到的,除了那站在暗处的青衣少年外。
暗卫心悸地感受着身后冰凉的身体,下意识地要咬破牙齿里的毒,却被那黑衣早一步地卸下下巴。
“咯噔,咯噔!”是手脚腕骨节错位的声音,黑衣男人一推,轻轻将方才靠在他身上的男人推开,轻轻拍了拍身上根本没有的灰尘。
“我偷懒,不是遂了你的愿?”那叫做十三的男子宠溺地朝那如幽冥艳花的女子走去,那少女挑了挑美丽的眉,在怀里掏了掏,掏出一个用油纸布包的好好的一个小药粉包。
“解决了,走。”然,递出药包的那一瞬,话音一变,笑容全无,只剩下严肃。
男子原本有些宠溺而玩笑的脸,也一凝,用手倒了些粉末在那两句还依旧是活着的人身上,便转身离开。
而,地上,不多时,便只剩下两个人形的痕迹,那两个还活生生的人,甚至还来不及喊叫,片刻后,便连灰烬都不曾留下。
待闰生从后赶来之时,便见到地上两具人形痕迹,若不是那地上两把剑,他根本不会想到,那由他亲自训练的暗卫,竟会死的如此之惨。
他培养的暗卫,虽年纪不大,但身手绝对数一数二,是谁,竟让他的暗卫,毫无反手能力?
看了一眼四周,似乎也没有浓重的打斗痕迹,连血迹,都几乎没有。
闰生清秀的小脸凝起,从地上拾起那连把剑,便转身离开,准备回府。
而,那一黑一青的人影,则是再次跃入黑夜里,进行他们无止尽的逃亡生活。
他们,并不怕他们所谓的主子,但,不幸的是,他们撞破了一个秘密,一个永远不能为人知的秘密,一个元氏皇朝的秘密,一个会令他们从此亡命天涯的秘密,除非……
这里,幽暗无比,这里潮湿幽冷,这里满是腥臭的味道,到处弥漫着一种腐臭的味道,油灯微闪,似乎还可见到四处乱窜的老鼠,蟑螂。
不论是黎西还是黎狼,都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地方。
黎狼嘴一撇,眉一皱,又想起南璟所说,千万,不能抬头,又低下头,任由他们将自己压迫一直到,牢房。
黎狼被拖入了一间只有两个犯人的牢房,而黎西,则被拖入另一件牢房,在黎狼的对面。
而他们所处的位置,恰是最靠近看管守军的位置。
那原本牢房里的两人,已经双鬓发白,见到一个与他们相似的蓬头垢面的男人,毫无惊讶之言的又敛下眉目,再不管他。
一直到御林军将黎狼送进天牢,都未曾见到这黑衣男子脚狡辩,或是用力挣扎过,不禁心下奇怪。
却是迅速锁上牢房门,朝外走,不再管关在里面的人,他们的职责,不过是将他们送到这里,其他的事,便是刑部的人该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