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黎狼却记下了一个心,望着那方向,心中暗下决定。
元明启在房中等影卫的消息,同时将刚写好的书信封好,扭头,递给身侧的自己培养的暗卫,“将这书信,安全交给卞国太子。”
“是!”
一切,都是按着自己的计划往前走,他很是满意,温润的脸上,露出师傅舒适的笑。
同时,一样是夜,汴州那座高山上的那座茅草屋里,气氛却很是凝固。
换上一身劲装,将皇后犹如少女一般美丽身体包裹起来,浑身强势的气息越加明显,她坐在中间的床上,狭小的空间,幽暗无比,令她眉头紧皱,十分烦躁。
但怎么也没能烦躁地过,那手中玉环怎么也开不了手中锦盒的焦躁!
怎么回事!她明明是拿到了玉环了!
“启禀皇后娘娘,今日南相与汴州官员在外面买醉游乐,明日,便是来高山之上。”
“嗯,一切准备就绪吧?”皇后从手中的玉环与锦盒中抬起脸,看向那面色俊俏的男人,挑眉一问。
“是!”那人回答的毫不犹豫。
皇后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就是示意他下去,那人恭敬的后退,密室里光一亮,那男人便是出了这与皇后在风齐的地下宫殿不能比的地下室。
“笃笃笃!”皇后在桌子上轻轻敲击着,敲击着这上面的桌子,经过特殊化妆的脸,依旧是俊俏里带着美艳,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个年进五十岁的老女人,看到的只有风韵与艳丽,如最鲜艳的大丽花一般。
第二天,郡守府小院,青藤院门,缠绕嫩枝,小雀鸟跳动着极细极细的爪子,在院门前缠绕的青藤上跳动,给这院子,一大早的便带来了不少俏皮。
黎西起的很早,知儿与熏儿还在屋子里躺着,你压我我压你的睡着,都是两个小胖小子,这个月,似乎又是胖上不少。
走到院子里,就看见黎狼独自一个人背对着她坐在那里,那银色长袍,宽袖清风,长长直顺的墨发,就这么闲适地披散在脑后,看去,很是优雅而尊贵,不知他再看什么,微低着头,那低头之间的姿势,恰恰露出一点点侧脸,从黎西的角度看过去,便看到黎狼下颌好看的弧度。
那背影,也不知是因为是早晨的缘故,还是是为何,黎西看着,有些稍稍的悲凉。
正想抬腿过去,黎狼似乎是余光看见了身后的黎西,扭过头来看她。
似笑非笑地看着身后的青衣少女,那狭长的狐狸眼,微微上挑,无意蛊惑,却最为诱惑,他红唇如火,“早。”
邪气无比。
黎西看着这样的黎狼,真是有些陌生,心跳却无由来地开始加快,从心底蹿上来的感觉,将她的耳根子,都是染红了。
熏红到极致的脸上,火焰盛极,黎西忽得也勾起一抹笑,与黎狼的笑容相当的笑,充满邪气,都与往常的她不同,却是同样的蛊惑。
“早。”她对着他说,走到他身侧的石凳上坐下,这才看到黎狼手里的东西,原来,他一大早的,是在看着手里的玉环。
“怎么了?”伸手取过黎狼手里的玉环,左看右看,她实在是看不出,这玉环,有何特别之处,“我在想,取玉环之时,墙上的景象。”黎狼的手懒懒地撑在石桌上,眼皮朝黎西手里的玉环看着,修长的手上,满是茧子,却一点不会毁去那美感,只觉得,更野性而男性魅力。
“蝴蝶?”黎西记得,当日黎狼回来的时候,提到那蝴蝶了,怎的今日忽然想到。
“嗯,今天就要去汴州山群了,南璟说过,这玉环,是打开开祖皇帝所藏之物的钥匙。”黎狼指了指那玉环,想了想,“今早上午,是与郡守以及曲江军,一起勘察,这下午,便是回来了,而我们,必是会在那里停顿的。”
黎西将玉环又放回黎狼手心里,“自然,这宝藏,不能落入皇后的手中,否则,皇后与太子的气焰,要升腾多少?”
“嗯。”黎狼一笑,有些不在乎,将黎西拉过来,头靠在她胸口,磨蹭两下,“好累。”
好怀念山上的生活。
黎西没有说话,抿着嘴,如往常一般,摸了摸他的头,几人开始,就不能后退,没有后退的路。
两人在院子里过了一瞬,南璟便整顿整齐的出来了,见两人在院子里坐着,眼微微闪了一闪,便是折身没有过去。
汴州郡守将一切都是准备就绪,一切按照南璟与黎狼所说的要求,此刻,一行人,带了小支的队伍,朝汴州的山群走去。
由于山路会比起官道来,崎岖一些,南璟便是没有做马车,与别人一样,是骑着马,队伍里的曲诀,以及郡守,自然也是骑马而行。
当黎西面前牵来一头高头大马之时,她苦闷地皱了皱小脸,一张脸,立马便成了菜色。
眼睛飘啊飘,便是飘向黎狼座下的那只白色虎王,她这辈子,看来是与骑马无缘了,三年里,曾不止一次学过,但始终驾驭不了这逆天的生物!在她看来,骑小虎和小白,也比骑马来的舒适。
所幸的是,只是慢骑。
黎西小心翼翼地坐在马上,跟在南璟身后,黎狼与南璟并排,时不时地回头看黎西。
黎西对他挤眉弄眼,示意他不要看自己,自己则小心翼翼地捏紧了手里的缰绳,低头之间,风过,吹拂开她的长发,黎狼看不见她的神色。
南璟在黎狼还未掉转过头的时候,便是拉住黎狼的手,“快到了。”幽幽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