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她自然明白,自己的处境,皇后如今应是不明下落,若是她到了皇帝这一边,那以后,便是可以有机会,还是会在将来,登上高位,以及,不用悲惨而死。
“朕一言九鼎!”桓帝负手于后,说出这话之时,那浑身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比起任何时候都要霸气,就如同以往是他故意收敛起来的气势,而如今,此时此刻的皇帝才是真正的皇帝。
婉儿是第一次见到皇帝,自然是不知这其中变化,只匍匐在地,做一个最为普通的百信罢了,即使是一个有着特殊本领的百姓,也只是百姓罢了。
“是,婉儿遵命。”她还锁着镣铐的手和脚,匍匐在地,跪拜着眼前的帝王。
“有何需要?”桓帝的嘴边,露出一抹满意的笑,“什么都不需要,皇上只要给婉儿猛兽即可。”婉儿的声音里,透着自信,眼中的那抹异彩,闪闪的,似乎是看到了自己锦绣的未来。
却是一点没有想,为何皇帝关押了她这么久,现在才要她做这些,也没有回忆起来,她御兽的一身本领,最为重要的那一枚,紫色晶石,早已不在她身上。
同时,另一边,太子府里,弯弯等在昏昏沉沉嗜睡的风阅舞的床边,再一次地等着她醒来,她已经,不再是郡主的影卫,但,这么多年来的主仆之情,自然是与其他影卫不同的,她这几天,一直等着郡主醒来,告诉她,为何,将这最重要的郡主出嫁之时,王爷给她的玉簪子,交给太子殿下?
无奈,郡主总是被太子隔绝了,她见不到她,今天,才有机会来见郡主。
“嗯好舒舒!”风阅舞翻了一个身,这满头青色,便换了个方向,对着床边的弯弯,倾泻而下。
“郡主,奴婢终于是见到你了!”弯弯见风阅舞睁开眼的一瞬间,便是兴奋地伏在风阅舞的床边,神色有些焦急地看着风阅舞。
“弯弯,弯弯!”风阅舞打了个哈欠,像一只最为慵懒的猫咪,眼神里有着无辜与不知所措,看着眼前的弯弯,弯弯,她还是记得的。
弯弯看着风阅舞那不同以往的清雅而慧心的眼神,心里一个咯噔,记得上次见到郡主的时候,还不是这个样子,怎么的,如今,便成了这个样子?
“郡主,!”弯弯又是试探性地开口叫了一声。
“嗯,弯弯姐姐,舞儿要找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呢?”风阅舞忽得一下,从被窝里钻出来,便是缠着弯弯的手臂,一副孩子的模样,很是粘腻。
“郡主!你醒醒!”怎么办,郡主成了这样子,王爷知道了,该如何?
弯弯一向是骄横的凶丫鬟脸上,露出浓浓的忧愁与焦虑。
如今,她已经不是王府的影卫,而是属于太子殿下的影卫,这一点,连太子也不知道,因为上一次晚上的见面他们十人,都是蒙面的,太子自然不知道他们是谁。
没有太子的命令,她什么也不能干。
这是风王府的规矩,影卫的最高命令,只听从这手持玉簪的人。
“弯弯,弯弯,舞儿饿了,要吃吃!”风阅舞吧唧两下嘴,靠在弯弯的怀里,完全一副不知世间情的模样,无忧而无虑,留下的麻烦,自然是丢给身边的人。
“……”弯弯搂紧了怀里的郡主,不能违抗命令,但,郡主,弯弯会拼了命地保护郡主,再不受伤害的!“弯弯这就是给郡主弄点心吃,小姐等着。”
将又是一阵疲惫的风阅舞轻轻地放回床上,便走至房门,将房门轻轻的合上,便是离开。
风阅舞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副乖顺的模样,忽得,翻了个身,朝里睡,面前,是冰冷的墙壁。
傍晚的时候,汴州的晚霞,比起风齐的晚霞来,更多姿而美丽一些,汴州特有的干燥,将这里的晚霞似乎都渲染地更火热一些。黎狼与南璟远在汴州,这风齐里发生的一些事,即使是知道,也是来不及去当场解决的。黎狼抱着熏儿,坐在郡守给他们安排的院子里的石凳上,今日终于是将那一身黑红苍龙纹绣的袍子,是终于换下。
换上了一身银色衣袍,那袍子,比起黑红袍子的修身便捷,多了一些飘逸,宽大的袖子,那绚烂而在阳光下泛着阵阵光泽的银色,令黎狼多了一份雅气,那逗着怀里只顾着吃的熏儿的脸上,是温柔的笑,一张俊美而狂野暴躁多了脸,忽然有一天,换上了温柔的笑意,那这是不是天都要塌了呢?
至少,站在院子门口,端着茶水的闰生,是这个感觉,感觉天都要塌了,从来都是和相爷斗嘴的殿下,竟会有这样温柔的笑,也只有在面对黎西小姐的时候,才会这样。
“闰叔叔!”熏儿咬下小胖爪子里的绿豆糕,便是扭着身子,包子脸一扬,就是朝着对着他们,正端着好吃的闰生招手。
闰生舒展了一下面部表情,便是抬腿朝小吃货走去。
“黎叔叔,熏儿要这个,要那个!”熏儿指着那好吃的,也不管自己吃不吃得下。
黎狼将一样一样地拿过去给熏儿,早把黎西吩咐的,别给熏儿吃太多,给抛到了脑后。
黎狼的耳朵,忽然一动,就如同以往做那只什么也不懂的狼崽子一般,看着闰生周围,没有知儿那小子,黎狼心里莫名有些紧张,“知儿呢?”左看右看,知儿这么乖,即使比起熏儿来说,是调皮了一些,但总会乖乖地回来的,怎么不见知儿?
“知儿说要去尿尿,一会就过来。”闰生朝后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就在院子门口,应该好了,知儿?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