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敢想象,那整张脸,会是如何?
“殿下?”
“再等等。”他顿了顿,“去安置金棺,将其与芷皇后之水晶棺放一处。”
“是。”
“还有,那南相?”
“引一道道,让他们安全离开。”
“是!”
那黑色披风一甩,便转身,不再看那小洞外的场景,当他离开之时,他制造出来的石壁上的小洞便一闪,似乎是与旁边的石头,再一次的融合在了一起。
此刻,是真正的春宵一刻,不过,究竟是谁耍流氓,便是不可知了。
南璟那一边,他们走在一长道的甬道里,旁边是与方才极像的石壁画,鲜丽而生动,只不过,不再是方才的一幅幅画面,而是新的一幅幅画面。
南璟信步走在里面,手上是闰生准备的火折子点燃的火光,照着这石壁上的画,似乎他走的不适皇陵,还是一处风景绝美的地方。
南璟一向淡漠偶尔情绪起伏的眼睛里,印着一幅幅画,眼底有抹难得地狂热,那画上的,不再是那男子,而是一幅幅女人的画像,一从最开始那一端开始的女人,身上穿的是华丽的衣服,或淳朴的衣服,但无一例外的是,这头上插着的,不是金色凤簪,便是碧色玉凤簪。
金步摇尊贵,眼神里透露出来的高贵,也不是一般人所以,当然,能出现在皇陵的女人,自然便是,这元氏皇朝历代的皇后娘娘。
南璟眼神一闪,曲皇后想要看得,或许还有这一面墙吧!
历代的皇后,均是会上这一面皇后墙,这也只是元氏皇朝的史册里描绘的东西,没想到,皇陵里真的有这东西。
闰生朝后看了一眼,看着自家相爷一点没有忧愁的模样,便是为其忧愁,“相爷!这如何出去啊!”闰生的声音有些急,用手里的火折子,朝前面照了照,照不出尽头,又想起方才在那满是满是黑水的黑水潭边的那一只就要将他拉进黑水的爪子,便是一阵打颤。
看着眼前的相爷丝毫没有要理他的打算,依旧是看着那石壁上的画像,看得激动,便是忍不住放大了声音,“相爷!黎主子和黎西姑娘,或许正遇到了危险,等着我们!”闰生的声音有些大,不过,终于是将南璟的视线给掉了回来。
南璟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闰生,“找人,便是。”
这皇陵,任何要倒塌或是其他危险的征兆,都是没有,那如今,只是被困的问题,危险,他倒是还不担心。
闰生一下便被南璟淡漠的话,给噎得半句话也再是说不出。
闷声便朝前走。
其实,南璟还在观察着这石壁上画像的特征,刚才,他们还在另一个地方,地上一转,便是换了一个地方,那么,这石壁画像,定也是和来时的水墙一样,有着特殊的机关,或是步子,阵图。
举起手中的火折子,仔细观察,微皱眉。
若是他知道,此时,闰生担心的两个人,他放心的两个人,正在干着你耍流氓还是你耍流氓的事情,不知那淡漠的脸上,又会是怎么样的变化?
这石壁的另一端,有人,静静地感受着那墙那边的动静。
聪明如南璟,也是绝不会想到,他此时面对着的这面墙后面,竟还是会有活物,或者说是活人。
“相爷!前面似乎有亮光!”闰生眯了眯眼,看了看这原本觉得深邃无比的甬道里忽然有些忽明忽暗的灯火,心中一喜,在这阴冷的古墓里,见到一处光,便都是高兴的。
只不过,转瞬之后,便是化为警惕,“相爷,刚才那地方,明明是没有光亮的在,怎么现在会有光亮呢?会不会是……”
后面的几个字,他不敢说,他怕。
浑身一颤,拿在手里的火折子便是一抖,这一抖,将火光照应的壁画也是一抖,那画上美人的脸,似乎也是一动。
闰生最怕鬼,即使是打斗之时威风无比的闰生,还是最怕鬼。
“鬼?”南璟将火折子照着闰生的方向,朝前看去,冷哼一声,“怕什么不成,偏偏是怕鬼,闰生,莫非是平时我待你太好了,而你却老是背着我做些‘伤天害理’之事,便怕鬼来找你?”
南璟就站在闰生旁边,看着这个比自己小的少年,远山眉一挑,转头看向不远处。
的确是有光亮,也的确,刚才,那里是没有光亮的。
“去看看,或许是黎西与黎狼。”南璟抬腿,率先朝那走去。
他懂八卦阵图,却不懂武,此时,也是忽略了这古人的智慧,也忘记了,那前方的亮光,又或许是守陵人点燃起的烛火。
又或许是见到那烛火之后,太兴奋了的原因,朝前三步之时,身子一颤,脚下的一块天衣无缝的地板便是一下裂开,一向是举止雅气,而从不在他人面前失态的南璟,便一下,跌落了下去。
嗯,天生的好素质,让他即使是跌落下去,即使是不会武功,也保持着安静,只是,后面追上来的闰生,便不是了,“相爷!”闰生一下,便跳了下去。
这一声相爷,可不是惊天又动地了?
南璟滑下那长长的滑梯,面色冷凝,却看着这越来越光亮的前方,眼眸一深,看来,他们似乎进了一个套,而如今,他们是被安全地送了出来。
“咚!”
“啊!”南璟安全着地,着地的一瞬,白皙而精致的脸,忽然一红,还未站起来,身后的闰生便大叫着,也一同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