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是脖颈被撕烂的声音,血液喷涌而出,皇后身子微微往后靠了一些,那血依旧溅到她的薄纱之上,渗透到玉色肌肤上,而那美人却邪佞一笑,用手指擦去,指尖血液鲜艳,衬着她肤色白皙诡异。
另一人见着自己同伴瞬间被咬碎,立马跪着跑到太子脚边,试图最后的拼搏,“太子,太子殿下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
元明启蹲下尊贵的身子,白玉般温润的脸上,泛起一抹依旧温柔的笑,“犯了错,就该罚。”
他的桃花眸眯起,身上淡淡的桃花香带着致命的诱惑与腥甜味道。
“嘶!”他站起瞬间,脚下传来一声猛虎撕咬的声音,那奴隶甚至来不及叫喊。
他拍了拍手,“母后,父皇要娶妃了。”元明启眼含笑,坐到一边的红木椅上,手搭在两侧。
“是么?本宫很期待。”她的双眸放光,身上溅到的血液更增加一份诡异。
地上是两具血色斑驳的人形物,白色高贵的地毯上,是奴人低贱的血……
山上的日子,总是过得很慢,黎西拉着黎狼在山洞里,已经三天不准黎狼出去了,地上铺着厚厚的草料,柔软无比,上面还有一张剩下的虎皮,摊在上面,柔软无比。
黎狼的身上依旧是花花绿绿的颜色,那是黎西给他涂抹的药草。
黎狼,又给黎西遮上了虎皮,而黎西的上身,也又覆盖上了新的虎皮小衣,衬得那张白皙清丽的小脸越加白净可人。
黎西拉着黎狼受伤的手,细细查看着他的伤口,伤口已渐渐结痂,虽还有血渗出,却是好上很多,她摸了摸黎狼重新被她梳理整洁的头发,看着他满身的伤,心疼着,“你这狼,什么时候,才会懂我的每一句话呢。”惆怅,黎西有些惆怅,以后的漫漫岁月里,她还要教好多好多东西给黎狼,她想他再不像兽一样,蹲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地讨好她。
她希望,有一天,黎狼站得笔笔直直地,对她说,“黎西,我是黎狼。”
“小呆子。”黎西突然叫黎狼,那憨憨的狼模样,可不是小呆子?
“呼哧,呼哧!”应和地可积极。
“嗷呜!”洞外一阵狼嚎响起,黎西以为是小白回来了,高兴着回头,却见那初次见面就对黎西不善的母狼。
许久不见了,而她似乎依旧眼含狠戾地紧紧盯着黎西,嘴里叼着一个布包。
黎西下意识地握紧了黎狼的手,朝黎狼身子后面躲了躲,两人坐在草堆上的模样,亮瞎了洞口的母狼。
它原本有些兴奋的神色立即黯淡下来,摔下嘴里叼着的包袱,便朝洞内头也不回地跑进去。
黎狼紧绷地身子也一松,转头蹭了蹭黎西,胡茬下的眼睛眯成弯月,黎西白净的脸也一笑,唇角抿起一个腼腆的笑。
“黎西,黎狼……”黎狼嘴里突然念叨,声音低沉好听,与那胡茬模样实在不符,声音里还带着野性,这几日里,黎狼时不时地,便会念叨这两名字。
神色,也开始变化,每当黎西喊黎狼,他立刻聚精会神地转头看她,脑中已经接受这样一个意识,她喊黎狼,那便是在喊他。
黎西揪了揪黎狼的胡子,心情很不错。
长腿晃在草堆上,大而清澈的眼,瞧着那母狼丢下的布包,“黎狼,我去看看。”软软的声音里带着好奇,往下一跳,长发在半空划出一条长长水墨线。
拿起包袱,便朝草堆上往回走,眼中带着兴奋!
这应该是,古代属于人类的东西!
她高兴地爬上去,黎狼在上面拉了她一把,动作自然,那颗面对敌人狂野暴戾的心,面对这个小猎物总是柔软无比。
黎西没打开这东西,而是转头高兴地看着黎狼,细细长长的眉,小小的红唇抿笑着,也不说话。
害的黎狼又是呼哧着拱上来,胡茬刺得黎西痒痒,“若是这里面有衣服,我们便下山一次!”黎西总觉得,要带黎狼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此时的她只是高兴着,却不知,带着黎狼下山后,会遇到什么……
“呼哧呼哧!”这只狼只会呼哧呼哧着应和黎西的话,或许他是懂得,只是不知如何表达……
黎西紧挨着黎狼,纤细的手轻轻打开手中的包袱,见到里面的东西,脸上原本期待的笑霎时慢慢扩大!
真好!是衣裳!
黎西不知道那母狼是从哪里得来的这包袱,也不知这包袱的主人是否已经入了狼腹,但,现在,她见到的只是两套长衣。
欢喜地将那两件寻常百姓家的布衣拿了出来,在草堆上拉过黎狼的身子,就朝他身上比划起来,黎狼胡须下的脸却有些呆愣地看着黎西手里不断朝他身上比划的东西。
“呼哧,呼哧?”这是什么东西?
“给黎狼的衣服。”
“嗷呜!”黎狼看着黎西相对以往来说,有些兴奋的样子,突然朝后退了退。
黎西伸手摸了摸黎狼身上的伤口,大概再过几天才能愈合的样子,将手里的衣服整理好,放在草堆上,眼睛笑得弯月儿似的,轻轻柔柔地话从她小嘴里溢出,她伸手刮了刮黎狼高挺的鼻梁,“再过几天,我们便下山看看,总要购置一些东西的。”黎狼身上的刀伤,她还是不放心,现代有破伤风之说,不知黎狼的伤口只是这山野草药敷了敷,会不会有什么不良后果。
“呼哧呼哧!”黎狼眼睛突然一亮,举起手掌突然拍了起来,让原本微笑着的黎西倒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