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株金莲的花苞,正欲开放,就等着好时机,便是盛开,金莲盛开,便如一室金光照耀,灵气而尊贵的耀眼。
皇帝与皇后,两人亲昵交谈,太子时不时接受上来敬酒的百官,太子妃风阅舞的脸色也有些酡红,两片红晕,很是美丽。
当元梒风进这宴会之上之时,便见到这样一幅和谐的场景,他拦住宫女正端着的酒,一下便将酒壶拿了去,那宫女愣了一下,元梒风朝着她一笑,便是将宫女笑得什么都记不得了,呆愣地站在原地。
而元梒风早已朝宴会中央走去。
台上表演的,还是舞,是水袖舞,长长的水袖,在宴会中央甩着,十分飘逸,也十分有意思。
元梒风脚步轻盈,越过他们,台下的文武百官眼睛一瞥,便是见到那不断前进的紫袍身影,不禁疑惑,那是谁?
那男子步子轻盈,长发飞舞,手里拿着一壶酒,十分不羁洒脱。
正欲和黎狼说些什么的南璟也是这么随意一瞥,便是见到了那紫袍男子,琉璃色淡漠的瞳孔里,划过一抹惊讶,“那是?”黎狼自然也是察觉到了宴会中微妙的变化,看了看南璟的表情,便是知道,他认识那正往台上走去的男子。
“元梒风,皇后二子。”南璟声音很轻,黎狼却听得清楚。
俊美而狂野的脸,随着那男子的走动而移动。
皇后二子,逍遥散王,元梒风。
黎狼见到那男子,心生好感,看着那男子唇边噙着的不羁笑容,顿觉他比之那元明启来说,真是,好看多了……
撇了撇嘴,摸了摸自己如今光滑的脸,幸好,自己的胡子刮去了,若是不刮去,黎西去看那好看的男子,自己可咋办?
不得不说,狼崽子真是有先见之明,也不得不说,他此时的这番想法,到了明天,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想法。
狗屁的好感,狗屁的好看,都给老子滚地远远的!
“儿臣,拜见父皇,母后,拜见皇兄。”元梒风低头鞠了一躬,不等皇帝开口,便抬起手中酒杯朝他们敬了一杯,“皇弟敬皇兄一杯,恭贺皇兄此次边境之战顺利回归。”
元梒风不轻不重的话一出,却是令整个宴会里的人,都是一愣。
就连元明启与皇帝,皇后也是一愣。
若是他再不出现,恐怕连元梒风的亲身母亲皇后娘娘,也要忘了他是谁了。
这舞也停了,这百官也是听得十分清楚,台上的紫袍男子说的是什么话。
皆是露出一幅幅好奇的模样,原来,那便是皇朝里最为神秘的逍遥散王。
皇帝原本脸上还是一脸的喜气,见到元梒风,脸色立地就变了,薄唇紧抿,‘啪!’地一声,拍桌之声,台下立即没有人敢再说哈,安静异常。
“你个逆子,还知道回来!”桓帝看上去,气的不轻。
元梒风却是依旧懒散不羁的模样,“父皇,儿臣这不回来了么。”说着看了一眼眼神深邃地看着自己的母后,不说话。
“哼,还不快入座!”皇帝的气,来得快,也去得快,来得有名,去得却莫名。
元梒风举着酒壶鞠了一躬,看了眼四周,便朝着南璟的方向走去,落座于南璟身边。
皇帝手一摆,这一小插曲,便是结束,舞依旧舞地美,百官只是好奇地时不时地扫向那继承了皇上与皇后美貌的皇朝里唯一的王爷。
小姐贵妇们,对于这忽然冒出来的王爷,都是双眼冒红心啊红心。
但那坐在南璟身侧的元梒风可不管,他阻止不了他们像是看猴一般的视线,难道他还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么?
“师兄!”元梒风的这一声师兄,拉得极长,悦耳低沉的嗓音,明明该是如醇酒一般的好听,如今,只让黎狼忍不住一抖身子,浑身鸡皮疙瘩就快要掉下来。
南璟端起茶水,不理他,饮下一口,却忽然开口,“师弟,近来可好,师兄派去的书信,怎的一封不回?”
黎狼看着南璟,师兄,师弟?
来回看了两人一眼,几个来回,心中就对他们的关系,有了自己初步的理解。
元梒风的脸霎时黑了,不再多说,转眼去看黎狼,仔仔细细打量那张脸,那眸光里,包含太多东西。
黎狼迎着他的视线而上,在他的视线里,有着坦荡,狂野,也有与元梒风极像的不羁。
蓦地,元梒风笑了,看着黎狼,笑了,“我叫元梒风。”
黎狼看着那样一张亲切而俊美的脸,眉眼一挑,“我叫黎狼。”
元梒风听到这名字,笑了一下。
我知道的,大哥,你叫元朝扉,是我元氏皇朝的第一个皇子,也是前明莲太子。
我还知道,我的母后,曾做了很多对不起你与芷姨的事情,我只希望,将来的某一天,你能放了我母后,我会带着她,远离皇宫。
元梒风的面上还是不羁的笑,旁人自是看不出他的心思。
坐在高台之上的太子看着自己的亲弟弟,却是在自己和母后面前,做到了南相的席坐间,温润的眸光里有细细碎碎的暗光。
而曲皇后则一直看着台下的自己的第二个儿子,美艳的脸上的笑容,就快要之称不住。
好,好,好!好样儿的!
真不愧为母后的好儿子!
桓帝低头饮了一口酒,余光自是看到皇后看到元梒风坐在南璟身侧的抓狂模样,忽得有些孩子心性地想笑。
好,好,好!好样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