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思到这里,冷哼了一声,二话不说的向里屋走了进去。
却见雪妃正坐在梳妆台前,一头乌发随意而披散着,一脸淡定的对镜梳妆中。见她进来,转过了头来,眸子里飞快的闪过了一抹慌乱,却是很快转为满脸的怒气,语气里有着指责的问道:“皇上,谁招惹你了,怎么生得那么大的怒气呢?春桃那丫头呢,怎么还不见她进来侍侯哀家。”
玉蚕宫里的另外一个宫女忐忑的看了一眼皇上,不知所措的站在了那里。
“春桃以下犯上,朕处她夹板针之罪了。”她坐了下来,漫不经心的打量了一下床V上还没有来得及收起的芙蓉帐,轻描淡写的说道。
“皇上,你是来找哀家问罪吗?”雪妃一头乌发早已经在另外一个侍女的巧手下梳了个芙蓉髻,仪态万方的走向了她,眸子充满了怒气的看向了她问道。
“朕不明白母后所指。”她冷笑了一声,没有丝毫躲闪的直直望向了她充满了怒气的眸子不卑不亢的答道。
雪妃一阵气结的看向了她,却也闪过了慌乱,因为,她感觉得出来,她话中有话,意有所指。不动声色的掩饰着内心的慌乱,心里却是敲起了警钟,脸色一冷,冷笑的说道:“笑话,哀家行得正,影子还怕歪了不成,再说了,皇上,哀家怎么说也是你的母后,你如今这般质问哀家,难道不觉得有失了礼数吗?得到一个不孝之名吗?”雪妃边说边靠近她了,脸色狰狞的看着她。
她一点都不为所动,仿佛没有看到她狰狞的面孔般,用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母后,后宫多事非,朕这不是为了母后的名节着想吗?”
雪妃的身体本能的一滞。
绫宝儿很满意她的反应,走向了芙蓉帐前停顿了一秒。沉思了一下,转过了身来,若有所思的看向一脸淡定自如的雪妃。
“朕听闻御林军人说,看到一名神秘男子出现在玉蚕宫。朕因担心母后的安全,又不想御林军的人来打扰母后,这才想到亲自来查看一下,希望母后不要误会朕的意思。”她说的话没有丝毫的漏洞,让雪妃一阵哑口无言。
“竟然母后这里没有什么神秘男子,估计是御林军眼花看错了,那朕就先到别的宫去查看好了。”
雪妃只好任由她从自己眼前走了出去,咬牙切齿的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一阵气恼的坐了下来。深思的看着那完好如初的墙面。还好春桃的声音提醒了她们,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如果是以前的邵灵瑾,她倒没有感觉到什么威胁,而如今的邵灵瑾,却是不容她小觑。那犀利冷漠的眼神,看着她都提心吊胆的,仿佛能把人看透般。何时,那个个臭丫头竟然变成这般厉害的角色。不行,她必须要尽快的除掉她,以解她的心头之恨。一想到这里,她的眸子里闪过了一抹嗜血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