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我属猪
12635600000042

第42章 生日宴

良子的生日,因为川岛社长去了杭州出差,没有象过去在国内一样热闹地过,川岛说要给良子好好地补办一次,但良子坚持说算了。

后来,川岛说要请哥哥来家里办一个小型家宴,这下良子也不好拒绝了,也许男人们又其他事情。

那天,刚好学校也放寒假了。朱十二从学校接回玲子,发现川岛家门口如临大敌。全付武装的鬼子兵在那里围成了警戒线,还有不少便衣队汉奸在附近晃悠。

玲子说:“君子哥哥,你看见了吗?这就说明我伯父来了。”

“这么多兵,我有些害怕?”朱十二说。

“哈哈哈,君子哥哥,你信不信,他们怕你!”

“怎么可能?”

“你下车就会知道!”玲子很自信地说。

果然,车开进大门时,门口的站岗日本兵立刻立正敬礼。

玲子笑着说:“看到了吧,他们向你敬礼,说明他们怕你!”

“他们向汽车和你敬礼,不是向我敬礼。”朱十二说。

“君子哥哥,你一定要相信我。那边不是有一个少尉军曹吗?你过去他保证向你敬礼!你去试试。”调皮的玲子一再撺掇十二去试试,享受一下那份待遇。

朱十二忽然也想试试自己的日语,他大着胆子走到那军曹面前用日语说:“你好!幸苦了!”

那个军曹一见朱十二,立刻一个立正,加一个鞠躬。十二也还了一个鞠躬,忍住笑就转身了,弄得那个军曹有点莫名其妙,但川岛家的人,一个小军曹哪里敢多问。玲子远远站在那里笑。

客厅里,一个穿和服的中年人正和川岛社长坐那里谈话。边上立着一个面相凶狠的日本军官,看他的军阶不低。此人是黒木大佐。

朱十二和玲子进客厅后,朱十二礼节性地对客人点点头。他用目光在寻找穿将军服的玲子伯父。十二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真正的将军。

玲子一见客厅客人,马上跑过去,坐在客人边上说:“伯父你说话不算数,都不来看我。”

原来这客人就是朱县的日军最高司令长官川岛一郎将军,今天为了来参加家宴特地穿和服。这让朱十二有点失望。

川岛次郎立刻制止玲子说:“玲子,不要对伯父没礼貌。”

“哎,是伯父的不是。”川岛将军用慈爱的目光看着玲子说。

“伯父,我刚放假。以前没时间。现在我会中国功夫了。您看!”玲子说完就在客厅里比划了起来。

川岛将军很仔细地欣赏着玲子的动作,说:“谁教你的?这叫太极拳,很高深的中国功夫。不过你现在仅仅是有一点动作象,这功夫在中国源远流长,不仅要‘形’象,更关键的是意念,讲究的是身心合一连绵不断,我也很象学一学,可以修身养性。”

玲子对伯父的学识很崇拜,她说:“伯父,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川岛笑了笑说:“玲子以后树读多了自然也象伯父一样,会知道很多东西。”

川岛社长招手让朱十二过去说:“哥哥,这是我家招聘的工人,当地人,他会中国功夫,太极拳就是他教的。”

朱十二过去一个鞠躬,用日语说:“请多关照!”

“噢,当地人?会功夫?还会日语。”川岛收起了刚才的笑容,托了托眼睛,然后他转身看了一眼站边上的黒木。黒木微微点了一下头。

朱十二不知道川岛看黒木的意思。

朱十二对在座的人都点了一下头,就进厨房帮良子和山本准备食物去了。

第二天,黒木把一份资料放川岛将军桌上说:“将军,这是您要的川岛社长家那个中国人的资料。”

“这人叫朱十二,年龄是二十一岁。没有上过学。父母都因为债务问题自杀。他从小被一个乞丐收养。据调查,这个乞丐是个功夫高手,没有任何政治倾向。朱十二从小靠在街上流浪要饭长大,所有的文化都是跟那个乞丐学的。上次我们抓民夫的时候有过朱十二这人的名字记录。县政府警察局里也没有这人的犯罪记录。进入川岛社长家是因为帮玲子小姐在街上抓过一个强盗。然后被玲子邀请到家里干活。会一些日语,也是在川岛社长家里学的。”

“噢,很有意思的名字。朱十二。黒木君以后你要对所有在我们机关、机构内部工作的中国人都要调查,特别是中国人。我弟弟家里进了这么一个中国人,你就应该要知道。到现在你告诉我资料,这是你的失职。次郎的商社掌握着很多军用物资的转运和商业来往,因此对次郎的安全你也要负责。对这个姓朱的中国人要进一步调查清楚,看看有没有其他情况,我们要确保每一个为大日本帝国服务的中国人都没有问题。我们帝国要在中国长期占领下去,就要动用一大批愿意为帝国忠心服务的人,没有中国人的一起工作,我们将无法在这一片土地上长期生存下去。”

“哈依,将军!”

“还有,你要记住,用武力管理一个国家是下下策,只有不使用武力,让别人心服,那才叫真正的‘心服口服’。我们帝国军队现在只有对那些抵抗分子才需要动用武力,中国人常说‘杀敌一千、自伤八百’,中国人有四亿多,我们帝国只有七千多万人,我们根本死不起人啊。日本国内的人口增长速度怎么也比不上中国人的人口增长速度,我们不能光靠杀中国人来达到自己长期占领的目的。一旦战事结束,这些活着的中国人都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资源。土地需要有人去种、矿山需要有人去开采、工厂需要有人去上班,那个时候我们需要更多的苦力和愿意为帝国服务的中国人。作为大日本帝国的军人不能光想着打仗、杀人,这是远远不够的,我们要有长远的战略眼光。当然,对那些抵抗分子就要杀一儆百,不能手软。”

“将军高见!”黒木对川岛的理论真的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想,好在朱县有一个联队的帝国兵力,再加上还有一支机械化部队,象有一把钢刀架在那些抵抗分子头上。有一个事实就是目前在朱县,帝国的对手们都不敢有什么大的动静就是事实,包括那些黑石山上的土匪也只能做些偷袭之类的行动。但这些土匪总有一天时机成熟时会被统统消灭掉。对这一点黒木绝对是自信的,他相信帝国一定会在中国土地上建立“大东亚共荣圈”。这些中国人也真是猪一样愚蠢,很多时候让日本士兵任意宰割,为什么不会反抗?黒木曾经在一篇战报里看到过:五个帝国士兵,可以占领中国一个县城。这是为什么?最后黒木在想一定是中国人生来善良,是个穿暖吃饱就知足、地大物博不思进取的民族,缺乏大和民族的勇敢精神,脑袋中缺乏思想,安于现状。否则内阁中那些决定权在手的人怎么敢做出蛇吞象的决定?

使黒木担忧的是最近在内部通报上看到邻县的抵抗分子闹得很凶,还有不少共产党的游击队在和帝国军队进行小规模的决战、很多村里的维持会组织里都被地下党渗透进去、零星的日方人员在街上行走很可能会被抵抗分子杀掉、地下党还杀掉了许多为日方工作的人员,包括政府工作人员、村庄里的财主。参与其中的也有重庆方面派过来的人。

黒木不知道这股风会不会吹到朱县,想到这里,他内心有些不寒而栗。

黒木决定下一步先对所有政府中的中国人进行仔细的调查,绝对不允许对帝国不忠诚的人在政府要害部门工作。这种事最好让便衣队里那些既贪婪又不择手段的中国人去干,自己最后出来打扫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