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水的金子确实已经到了枝繁村。而且这一回她运的不是五万,也不是十万。而是二十万金!
祸事,终是从天而降。约莫二三百人,黑衣蒙面。人人执剑。个个操戈。凶神恶煞。
反观押送金子的人,却是个个胆小如鼠。一见他们,便跪地求饶。
“咱们只要金子,不要人命!识相的大家赶紧离开!要不然,这事儿可别怨咱们刀剑无眼!”女子说罢,便拔剑相向。
那群人便赶紧吓得落荒而逃!
毛俊见那群人一副孬种样,心中存疑,遂对女子轻道,“主子,这事儿怎么办得这么轻巧?这些可都是金子啊!怎么这么轻易就丢弃了?”
女子淡淡的瞧了他一眼,便打开车上其中一箱金子检查。只见里头金芒点点,都是黄镫镫的金子!她取出一块来就着火光细瞧。只见那金子被铸成了金条状。里边儿还都有着千秋商行的印记。
“怎样?可是千秋商行的金子?”女子冲着毛俊冷笑。
毛俊瞧了半晌,这才笑逐颜开。道,“确是千秋商行的金条!”
他这么一说,大家便帮着他来推车。二三百人推着二十万两金子。远远瞧去倒也有了些浩浩荡荡的意思。
等到得天亮时分,金子全都被装入金库。毛俊这才长长的吐出口气来。笑道,“主子,这就真的是成了!”
女子淡淡一笑,正想去牢里显摆几句,却突听有人来报。
“城主,主子!有人把那两人劫走了!”
毛俊闻言大怒,遂提了灯赶紧往地牢而去!地牢里头布满了血腥味儿,只见他派去的黑衣人个个倒地不起!
他朝牢房紧奔几步,见真的走了他二人,便扬声怒道,“来人!昨儿苏流水领了人来劫了城主府!把那两个刺客全都劫走了!”
他吼完便领了人前去苏宅。
倒是那女子,听人说他二人已经逃出府去,心里又是失落,又是高兴。
苏流水不在苏宅。她却倒是已经来了城主府。在她的身后,站了萧庭跟花千树。也站了三百士兵!那些士兵铠甲加身,可却不是苍穹国的士兵。
而是青阳士兵。
毛俊一见这般阵势,面色攸的铁青。他怒斥道,“苏流水!你把这二人从我的府里带走,现在又带了军队入城,是要造反么?”
苏流水着了一袭淡色衣衫,负手立于毛俊跟前。“这些人可不是普通的士兵。他们是为我押解金条的士兵!昨儿夜里咱们的二十万金条被一队人马劫走。他们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毛俊见她面无忧色,心中一个格登。昨儿那些人突然弃车而去。可他却是瞧得甚是分明,他们身上并无铠甲!可这话他却绝不能说!一说他就是认下了这个罪状!
“苏小姐若是在苍穹境内失了金,那毛某定会为小姐缉凶。那么小姐,您昨儿的金是丢在哪儿了?”他淡淡的应道。
苏流水往后退了一步,只见那领头的小将怒道,“在哪儿被劫的不重要,重要的谁劫的这金子!毛城主,那人就是你!”
萧庭冷笑道,“毛城主好歹也是一城之主,怎么竟做这些事情?真是丢尽了苍穹国的脸!”
毛俊面色只稍变了下,便怒斥道,“不要血口喷人!你们说是我抢的就是我抢的?就是栽脏,也想个好点儿的办法!倒是你!怎么敢进府把这两个罪人劫走?你也想死么?”
花千树笑着掩唇,道,“苏小姐一介弱女子,又怎会进府劫人?不过昨日倒确是有人想置我二人于死地。这才给了咱们机会逃出来!对不对,萧大侠?”
萧庭淡淡的点头,唇角隐着一抹寒意。
“苏流水是不是想死,怎么也轮不着毛城主来判断。”温于意远远的骑着马儿行来。扬声道。
毛俊一见又是他,面色又是一变。他冷道,“六王怎么这般护短!”
温于意翻身下马,对苏流水笑道,“嫂嫂!青阳五万大军已经驻扎不毛城外!今儿个若是有谁想要仗势欺人,我便教他也尝尝被人欺的滋味!”
毛俊面色一变。这温于意的意思竟是要与他开战了!
他怒斥道,“六王怎么如此霸道?你青阳竟要欺我苍穹无人,硬要来我城主府里打劫么?”
苏流水听到这儿,突然掩唇而笑。
毛俊见她一笑,心里气极。怒斥道,“你笑什么?”
苏流水淡道,“毛城主怕是有所不知,千秋商行出的金条子,上头都打有印记。是不是毛城主做的这事儿,只消一搜即知!”
“苏流水你欺人太甚!你凭什么来搜我的城主府?”他怒斥。
苏流水淡淡一笑,道,“就凭我城外五万大军!如何?”
毛俊气怒,又道,“你大军在城外,我只要抓了你二人,还愁大军不退?”
温于意清冷一笑,道,“来抓!你说战事若起,父皇会不会顾及我的性命?”
毛俊心中一冷。不会。
温微寒此人心狠手辣。若是牺牲一个六王,换来一个苍穹国,他会去做!此时,城主府里出来个传令小兵,他在城主耳边密语道。
“主子有令,温微寒等两国开战,等了许久!若是战事一发,他定必会直接灭了苍穹国!所以,让他们搜!”
毛俊一听她竟下了这样的密令,双目尽红。他闭了闭双眸,不甘心的让出一条道来。这事儿,便就算是他白忙一场!遂伸出一掌道,“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