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墨见金杯车越开越快,应该是驶出了危险圈。只是摇了摇头说道:“大约是我神经过敏了吧,从始至终,他们都没有任何的动作。”
“你说‘他们’?难不成,还是一群人?”薛寒淞听到他的用词,还是微微一惊,“有可能是董明昌,前些日子,有杀手跑去军区医院,刺杀你老爹了!”
悚然一惊,韩墨转过脸,死死盯着薛寒淞。
“别这么看着我。那天真是凶险……还真是多亏了龙战了。”薛寒淞言简意赅地说着,却并没有提当时的具体状况,“反正幸亏没事。”
话还没有完全落音,一辆大红色的法拉利跑车,以时速超过110公里的速度,飞也似的沿着盘山路开了上来,和薛寒淞驾驶的金杯回车的时候,这辆红得眨眼的世界顶级跑车,刻意朝着金杯狠狠打了一把方向!
“妈的,坑货,想害死人啊!”薛寒淞想一把转开方向,却不想身边的韩墨在他打算扭转方向的同时,就把左手伸了过来。
“加速,走!”韩墨发出一声怒吼,指挥着薛寒淞加速前进。
要知道,薛寒淞在加入银狐之前,是一名优秀的直升机飞行员,驾驶汽车的水平自然是相当优秀。他立刻意识到韩墨的意思,这辆法拉利跑车根本就是想撞过来的——如果金杯车是转道闪避,以法拉利的速度,漂移过来还是完全能够撞到他们。
索性如此,还不如在他冲过来之前,加快速度冲过去!
“吱”得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ABS防抱死系统顿时启动,金杯车轮胎在解锁的同时,薛寒淞一脚踩死金杯车的油门,这辆车发出一声剧烈的轰鸣,顿时朝着正前方冲刺而出,几乎是擦着法拉利的侧身冲到了山下!
“妈的!”在冲离法拉利的同时,薛寒淞呼吸局促地从倒车镜扫了一眼那辆急刹的红色法拉利,粗声大气地骂了一句,“草,这他吗就是故意的吗?上来碰瓷的,下车弄死他!”
“不,离开这儿!”
韩墨立刻摇了摇头,心里,却是登登登地狂跳着。
不知为什么在看着那辆法拉利的时候,韩墨心里立刻有一种寒毛倒立的感觉。他深吸了几口气,又对薛寒淞说着:“走!”
这可不像他啊。薛寒淞有些困惑。韩墨这货是那种没事也闹三分的家伙,一般遇上这种事,恐怕早就让自己靠边停车,冲到法拉利跟前把司机暴揍一顿了。
可现在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现在不是闹事的时候。离开这里!”韩墨的声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感。
又可能是董明殇派人来了吗?
毕竟,我搞死了他亲哥啊。
…………
就在回去市区后,韩墨本想去军医院看心脏病发作的父亲。
“一时也不急在这一会儿,”薛寒淞回望着韩墨,“龙战把弟妹,啊呸,把雪阳安排在军区招待所了,这不是一块请咱们吃个饭么?都多长时间没聚聚了。”
韩墨本想着推辞,但盛情难却,他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还是聚在曾经他们常去的那家火锅小店,烈日虽把个帝都烤的火焰山一样,但进了店之后,空调的凉意扑面而来,韩墨顿时遗忘了刚才的事。
“阿墨!”正站在吧台前的韩墨对他招了招手,随后带着韩墨和薛寒淞进了包厢——苏雪阳和李晓东早就在这里等候,见着韩墨回来了,脸上都是露出了笑容。
“雪柔呢,怎么没一块接来?”龙战替韩墨拉开椅子,才是在自己的位置落座。
“咱弟兄喝酒,有她啥事,爷们有点话,当着女人咋说?”薛寒淞大大咧咧地翻菜谱,“老规矩,五盘羊五盘牛?”
苏雪阳愕然:“这么多,吃得了吗?”
“就这点肉,他一个人就包了,那里还轮得到我们。”李晓东耸鼻子撇嘴,“对了给我多点香菜。”
随着热气腾腾的火锅端上来,推杯换盏气氛很快活跃起来。
苏雪阳这个南疆美女,很少有这样直接接触汉人的场合,她看着几个男人从让酒吃菜,到开始互相吹嘘,脸上不由露出了几丝会心的笑容。
韩墨把苍岩山利用狼群坑了银蝎子的故事翻讲了一遍,这个喜欢吹牛的年轻人,刻意把自己吹得神勇无比……随后,他不自觉地提起了江梦莹。
“靠你龙战,明明有数百次机会告诉我,她是我未来嫂子,你居然什么都没说。”酒气上了脸,韩墨有些不满意地嚷嚷起来,“还有在兵团那么久,你也没说她还活着!害我现在见着她,真是尴尬。”
龙战一愣:“你见着她了?上回中了一枪,身子不还没好全吗?”
“在陵园我见着她了,还有个凶巴巴的娘们。”韩墨又想起了“32C哥”,心里更是不痛快地说着,“老子我可从来没在女人身上吃过亏。”
“凶巴巴的娘们。”李晓东苦笑了一声。
龙战看了看韩墨,却是说道:“我也一直以为她牺牲了。可兵团士兵在搜山的时候,发现了她。手里,还握着韩辰给她的项坠。”
他回望着眼光似乎在一点点黯淡的韩墨,又说道:“别提这些事了,阿墨,刚才送雪阳去军区招待所的时候,我接到消息了,欧阳穆成了我们银狐新任执剑人,他到任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功过不论,调你进银狐训练营!”
正大口吃肉的薛寒淞听了,当下就给肉块噎住,连连捶胸咳嗽;李晓东瞪圆了眼睛,差点给饮料呛到。
“啥?!你说那流氓老头子是新任的执剑人?”韩墨掩面的同时,酒顿时就醒了一般,“完了,他调我进银狐,一定是为了整我!”
虽然早就料到那老头子身份不一般,可打死他也没想到,老头居然接下了银狐!
“妈的,难怪那天在兵团他说面试,原来真的是这个意思。”韩墨狂抓着头皮,一点都没觉得疼。二哥要知道银狐交给这种流氓老头,十有八九会气活过来啊!
“消息可信吗,阿墨也要进银狐?”薛寒淞放下筷子,神色颇有紧张,“他爹会同意吗?家里老大老二都为国捐躯了,家里可就剩这一个独苗了……进了银狐,可就是冲锋陷阵的买卖了,要是再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