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我这是黑车?有什么依据吗?”张驰没有下车的意思,好整以暇的望着车外的黄马褂道。
眼镜黄马褂极为不屑的道:“你乱套部队车牌,躲避路桥费还想狡辩?”
这到是一个拦路打劫的好借口。只不过,你他M要搞栽赃陷害,也稍微敬点业。把该喊的口叫喊完,该对的暗号都对上啊!连行驶证你都不问,不看。你就直接把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也不怕功力反弹回去伤了自己?
张驰也不生气,语带调侃的道:“你说我这车牌是假的,它就是假的?你是哪个部门的?”
言下之意,你就一个收过路费的,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啊!
张驰不生气,可不表示人家也那么好脾气。不等那个眼镜黄马褂回话,另外一个光头黄马褂一听张驰根本就不悚他们。立刻就火冒三丈。
要知道,平时这地方可都是他们说了算。这些开车的司机,哪个不把他们当佛爷敬着啊!更何况,今天这辆外地车可不是他们要拦。而是上面有人下了命令,让他们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这车给扣下来。
这样的命令他们也没少接到。根据以往的经验,凡是奉命行事。不管惹出了什么事,上面的人都不会怪罪。而且,事情办好了,往往还能有不诽的奖励。当然,事情要是办砸了,他们的饭碗也就不保了。
所以,不管对方是什么来头,他们接到命令只管办事就成。更何况,这还只是一辆外地牌照的军车。他们做事起来就更没有后顾之忧了。
云都军区,就算真的是军区的人,那手也伸不到桂西这一亩三分地来。这可是隔着两个省份呢!于是,那光头佬一把拉开眼镜同事,站上前来,冲着车里那个不识台举的家伙,极不耐烦的大声嚷嚷道:“没错。我们说你这是假的,它就是假的。”
哼!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啊!
看方书记父女都没出声的意思,张驰也忍着没发作。心里骂道:马逼的,让你龟儿子现在嚣张。你们现在越嚣张,越得意,一会儿就死得越惨!
张驰双眉一扬,无不鄙视的道:“是吗?那我可以看看你的证件吗?”
见车里的人座着没动,光头的所有耐心都用光了。他大拳一挥,用力敲打着车门,发出“砰!砰!”的响声,冲着车里吼道:“少废话,赶紧下车!车上的人全部下来,这辆车被扣了。”
这辆车被扣了!
这句话就如露一道天雷,劈得车里的几人面面相觑。就连原本没把这当回事的方书记,也猛然一怔。犀利的目光不可思意的看向窗外的两人。
原本以为这些人是想趁机敲点竹杠,赚点罚款。却不知,人家的胃口竟然早就超出了他们的意料之外。扣车?他们想干嘛?玩老鼠吞象吗?也不怕把肚子撑破?
如果外面的两人,此时也能够看到上方书记的表情,估计就会重新估量眼前的事了。
长期处于高位的人,就算坐在那儿什么都不做,什么也不说,身上散面出来的那种威严和压力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抗得了的了。更何况,现在的方书记正凝着双目,用锐不可挡的犀利目光盯着车外的那两个拦的土匪。
可惜,他们看不见。这辆悍马的车窗是特殊处理过的。车里的人可以看见外面的情况,而外外面的人只能看到司机和副驾座上的情况。
事实上,那两个黄马褂多少也是因为看到张驰身边座着一个小孩,才敢那么嚣张。因为正常情况下,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小孩外出时,就算遇到什么情况。肯定也不敢随便跟人来硬的。
所以,这车他们是扣定了。至于扣下之后,上面的人没交待。也不该他们管。见车里的人还没动静。那个光头再次发飚似的吼道:“小子,叫你带着那小鬼下车,你他妈耳聋了怎么地?”
张驰只觉丹田一股怒火气蹭蹭地,就冲上了头顶。不过,他想着要在方书记面前保留一点光辉形像。所以,在没得到指示之前,他生生的把那口怒火给压下去了。
嘶!与此同时,车里传出了两个倒抽冷气的声音。分别出自童大小姐和小星仔。接着两个带着愤怒和煽动意味的声音同时响起。
“张大少,他竟敢骂你妈是聋子。”
“不是吧!连咱们张大少也敢骂!”
原本就被那家伙的鬼叫气得不轻的张驰,一听到童大小姐和小星仔的煽动,他哪还能压抑得住啊!事实上,也不需要再压抑了。
明知道这姐弟你是要他去打头阵,他又怎么会客气呢?反正这次无论他怎么闹,都会有人跟他捡底。他不捧得这两个不长眼的杂碎满地找牙,就不姓张!
于是,张驰脸色一沉,目光一冷,指着车外那光头黄马褂,冷冷回敬道:“孙子,你他妈有种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车门外的两个孙子一听,脸色顿变。紧接着铁青的脸上,青筋暴气。“砰!”的一拳砸在车顶上,破口大骂道:“你他妈活腻歪了是吧!也不看看这是在哪儿?”
张驰这回没再跟他罗嗦,用力将车门一推,“咚!”那个站在门边的光头,直接被车门给砸晕了。“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另外一个眼镜因为靠得后面一点,而且反应也快,一下给闪开了。“啊!”发现同伴被撞倒在地上不动了,他本能的惊呼了一声,接着转身就往收费站跑。并且边跑边叫:“来人啊!杀人了。光头被人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