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萦把眼一眯,身上散发出一股凌厉之气,重用匕首抵住脖子,“张大人,别以为我是闹着玩的,你要是把我逼上绝路,我反正都是死,何不让你一家老小跟着陪葬?你虽有钥匙,可是聚宝盆若是这么轻易就能找到,岂会到现在都不见踪影?不是我说一句托大的话,没有我的指引,张大人你就算把整个周庄翻过来,恐怕连聚宝盆的影子都找不着呢。”
当然找不着,根本就没有的东西。
张思齐一脸犹豫。
上官萦见他不说话,忙说:“张大人何必动怒,且听我说完是什么事吧。这事极容易,我身子羸弱,经不起旅途颠簸,路上须得有个可靠的人照顾。”说着看了蓝爵一眼。
张思齐来之前早将两人情况摸得一清二楚,此刻见他们情深意重,大难临头也不愿各自逃命,倒有几分佩服,心想有个掣肘的人在身边,也不怕另一人跑了,便说:“上官姑娘性情爽快,想必答应的事定会说到做到。只是此人武功不弱,须得服用软筋散,我才放心呐。”
上官萦有些急了,“他服了软筋散,怎么端茶倒水照顾我,难不成要张大人你亲自动手?”
张思齐笑了,说:“上官姑娘放心,这软筋散并不要人性命,只不过让他使不出打架的力气罢了,端茶倒水还是没问题的。”
立即有人取来一碗水,他从怀里掏出一包白色粉末倒了进去,命人拿给蓝爵。蓝爵二话不说喝了。从今往后,他对萦倒是要刮目相看了。
张思齐挥手,“绑上,带走!”
上官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伸出双手绑上,也不要人押着,自动自发跳上马车。张思齐想阻止,她没好气说:“张大人,我身子弱得很,又吹不得风、挨不了冻,你要是不怕我熬不住,一命呜呼,就尽管让我骑马吧。”
蓝爵表现的更加轻松,他坚持回屋,慢腾腾收拾了一包衣服出来,又留下一小块碎银,这才肯让人五花大绑,塞进马车里。
一行人忙活了大半夜,或困或累,在青木镇找了个客栈住下,稍作休整。
蓝爵和上官萦被分开看管,一个住马房,一个住柴房,身上又被绑着,自是大不舒服。
第二天早上上官萦不肯吃东西,号称要绝食。张思齐冷脸问她怎么了。她一脸怒容:“我好歹也是尚书府千金,你居然让我睡柴房,心肠也忒歹毒了点儿,还不如饿死算了呢。”张思齐也怒了,一个犯人,居然也敢挑三拣四,“那你就饿着吧。”没过多久,手下来报,说上官萦晕过去了,问要不要请大夫来瞧瞧。
张思齐大感头疼,想起前两年她父亲上官达跟汪公公走得近时,自己曾做错了事,当时多亏她父亲求情公公才没有重罚,看在往日的这点情面上,不折磨她就是了;再说她纸片似的人儿,一个不注意害起病来,那可真得不偿失了。于是说:“行了,你跟她说,不让她住柴房就是了。”不让她住柴房,自然也不会再让蓝爵住马房,为了省钱,张思齐干脆安排他们住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