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寿,你居然靠吸食同类同伴的精气来补充自己的元气?看来,你真是丧心病狂到了极点!”
白色的身影在黑色的帷幕前站定,那纯白的一片,就像从天上掉下来的飞羽,纯净而洁白的落在世间最黑暗丑陋的地方。
阴寿抚着心口,抬起头;看清来人,轻蔑一笑:“我就知道,你要来!我不把身体赶快调理好,怎么保住性命呢!”
獒犬脸色一寒:“那你也不应该拿同类的性命开玩笑,此事若是被父王知道,莫说你在妖界呆不下去,六界之中也没有你的容身之所!”
阴寿冷哼:“你来难道仅仅是想要对我说教吗?如果是这样,恐怕要你白费心机了;獒犬,我吸食同类的精元,你四处吸食仙气,我们两个也差不多嘛;怎么?我只不过是杀了几只不起眼的小妖怪而已,就这么让你愤愤不平吗?”
“是!我是不能对你说教,因为跟你说什么都是对牛谈情;欺辱萤萤的仇恨,那些被你白白害了性命的小妖,今天,我就要替他们讨回个公道来!”
说完,獒犬就飞身拔出长剑,朝着阴寿的面门狠狠的杀去!
阴寿虽然被蒋子文重伤在身,但在吸食了不少精怪的精元之后,他已经恢复的能和獒犬抗衡;獒犬虽然杀气腾腾,但是想要灭了他,恐怕还是不容易。
顿时,寿元宫内炸开了锅!
四处横溢的妖力和剑气,还有咄咄逼人的凶狠和一定要制对方于死地的杀意,顿时扩散到宫外数里。
血腥,开始在这片美若仙境的地方展开!
幽都。
阎王府中。
风萤萤再次从昏迷中醒来时,已经是三日之后。
窗外,秋天的灿阳格外的温暖,金色的树叶开始偏偏坠落,只有被仙气供养的几株桃花梨树却是开的正好。
她抚着胀痛的额头坐起来,守在床头的白浅先一步发觉,惊喜的睁大眼睛看过来:“你终于醒了,我这就去叫大哥!”
说着,白浅就要往外跑,却被风萤萤下一步抓住手踝,四处张望着,似乎在寻找什么人:“獒犬呢?”
白浅怔了一下,脸上,一闪而逝的尴尬和难言让风萤萤也跟着冷下了脸。
“那个!大哥这两天一直守在床边,刚才才下去休息;萤萤,你刚醒过来,吃点东西,然后再……”
“獒犬呢?”风萤萤声音一冷,坚持着问下去。
白浅低下头:“他回妖界了!”
听见这个答案,她想也没想,直接踢开被子穿上鞋子就往外面走;连续几天的昏迷和打击早就让她的精神出现很大的冲击,现如今这样突然一起来,阵阵眩晕普天盖的而来;双腿一软,别跌倒在地上。
白浅惊呼一声,忙小跑上前扶住她:“你刚醒过来还逞什么能?赶快回到床上躺着!”
风萤萤一把拂开白浅的手,倔强的抬起头;脸颊上,也只是一瞬间,布满了凄楚的泪痕:“他出事了!他出事了是不是?我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他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看着她的泪,白浅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确切的讲是,他也不知道獒犬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他在三天前离开,然后就再也没回来。
“白浅,你带我去妖界可以吗?我有妖籍的,你带我去妖界,让我去看看他!阴寿那样欺负我,獒犬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他们兄弟俩,一起会大打出手的;獒犬打不过他的,打不过!”
白浅看着情绪波动的风萤萤,同样纠结心疼的抱紧了她。
其实,他也知道,这场打架是不可避免的;獒犬性子孤傲,几乎是疼爱萤萤到了一种没有理由的地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被亲哥哥欺凌侮辱,他会坐视不管吗?
恐怕整个时候,妖界也是乱作一团吧;只是大哥清早就出去打探消息,为何到现在还没回来?会不会是因为真的发生了棘手的事情,拖延了时间?
“萤萤!你听我说;獒犬是回去找阴寿算账了,可是你放心吧,在獒犬和阴寿大打出手之前,阴寿在幽都已经被大哥所伤,而且伤势还不轻;死狗虽然现在妖力不济,但乘火打劫的功夫却是一流的,一个是重伤,一个是体弱,碰在一起指不定鹿死谁手;我们要相信死狗,他是最会打架的人,为了你,他也会活着回来的;别忘了,他可是妖界未来的妖王,一界之主,是不可能就这样随随便便折了的!”说着,白浅就轻轻地拍着她不断颤抖的肩膀,似乎在安慰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小兽,动作温柔而耐心。
风萤萤几乎是全身无力的靠在白浅的身上,任由他抱着她回到床上,柔软的被子盖在她几天之内就消瘦下来的身体上,轻轻地哄了她几句后,便匆匆走出门,似乎是着急寻找蒋子文。
风萤萤睁着空洞的大眼睛,翘首以盼的看着门口,默默地等候着。
只是,就待此时;寝房中突然飘来一团黑气,紧跟着,房门被人从里面紧紧地关上;一袭耀眼的红衣,风情的银色长发,勾魂般的出现在风萤萤面前。
她双手用力握拳,警惕的看向来人。
红莲嘴角抿着一丝笑容,眼神在落在她身上时显然是惊愕了一下;果然,最是磨人害人的东西就是感情这种东西。
红莲并不说话,只是走到床边,安静的坐下;随后拿过桌子上的茶杯,用手指轻轻地沾了沾清茶,细心地将水渍摸到她干涩起皮的嘴唇上,声音幽幽的传来:“何苦要这样折磨自己?心里就这么放不开吗?在幽都这个地方,女鬼和女妖都是一样****,不管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脱了衣服就能睡;像你这样一副三贞九烈的模样,让人看见了只会笑话,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