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抬头看着什么危险意识都没有的风萤萤,他的心更是揪起来;不过,再看看身边的蒋子文和白浅,他总归还是放心了些;不管怎样,好在萤萤身边还会有他们保护;阴寿就算是再混账,也不敢随便动蒋子文和白浅心里关心的女人。
“萤萤,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獒犬嗖的一声站起来,抓起她的手就朝着一边的花树走着。
风萤萤被獒犬拽着手腕拖走,故意避开了蒋子文和獒犬:“有什么事情说?还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獒犬回头看了一眼同样一脸怀疑的蒋子文和白浅,然后低下头,压低了声音在风萤萤耳边叮嘱道:“等我哥来了之后,答应我,千万不要靠近他,更不要跟他一个人出去乱走,知道吗?”
看獒犬一脸警惕和紧张,风萤萤就觉得好笑:“你怎么这幅表情啊?又这么防备自己的哥哥吗?”
“哎呀!那是因为你不知道那混蛋有多坏!”獒犬跺着脚,不知道该怎么向风萤萤解释阴寿这个人的真面目:“总之,我觉得那混蛋突然在这个时候来,定不是为了什么好事;从小到大,他都不知道在背后害了我多少回;若不是母后和父王保护着我,恐怕这时候我早就死了百八十次了!”
风萤萤一听这话,终于收起笑脸,看着一脸不安的獒犬:“此话当真?”
“骗你做什么?”獒犬叹了口气:“总之,跟他见面你一定要记住,最好是带着蒋子文或者是白浅在身边,我总是觉得那瘟神绝对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就待獒犬给风萤萤解释着心里的顾虑叮嘱她一定要小心时,突然从头顶上飘来一团白色的祥云;紧跟着,一头硕大的黑色大狗头就从云层中冒出来。
风萤萤吓了一大跳,哇的一声尖叫,瞬时躲在獒犬的背后。
獒犬想也不想,一下就将在他身后害怕紧张的爱妻保护在怀。
而那狗头,在看见站在院落中,一脸警惕的望着他的獒犬时,欢喜的朝着地下一顿乱吠,下一秒,巨型的狗身就从云层中显现出来;低哑性感的声音,娓娓从天际传来:“小犬,咱们兄弟多年未见,怎么这刚一碰头,你就摆出一副恨不得吃了我的模样呢?啧啧……兄弟亲情淡漠啊!”
獒犬显然是被气的一脸惨白,攥着风萤萤的手都不自觉地加了几分力道:“阴寿,你少在上面阴阳怪调的,有种下来!”
“胞弟诚心相邀,为兄的怎么会忍心推辞呢?”
说完,就看一阵黑色的飓风强烈扫过;下一秒,那本是黑头黑身的巨型大犬幻化成一个二十上下,黑衣劲装的酷帅少年。
跟獒犬颇为相似的容颜,带着几股狠厉和犀利,上挑的眉眼显得有些咄咄逼人,嫣红的唇瓣,在黑衣劲装的映衬下显得极为娇艳欲滴;只是那嘴唇勾起来的邪气显露出他不好惹的个性。
獒犬将背后的风萤萤护得紧紧的,一脸警惕的看着自己的大哥。
站在一边,从开始就没有多说一句话的蒋子文和白浅相互对视了一眼,不言而喻中,同时上前:“欢迎阴寿殿下前来幽都!”
“两位王爷还真是多礼了,我弟弟跟你们也算是一家人,沾亲带故的,我这兄长应该也跟你们进了一家门;何必如此拘泥称呼殿下,直接喊我阴寿就好了!”阴寿的眉眼中三分带笑,七分带玩,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亦正亦邪,十分诡异莫变。
还是蒋子文反应得快,放下拱手礼,款款而笑:“阴寿殿下不拘小节,从容大度,果然与传言中一样!”
“还是秦广王会说话,不像我那顽劣的胞弟,还没见到哥哥我,就开始在自己的妻子面前诽谤我的种种不是!”说到这里,阴寿回头看了一眼脸色不好的獒犬,笑着继续接着说道:“你也不小了,现如今更是成家立室,在我这弟媳面前说话也要掂量掂量,什么叫做我这个哥哥不是个东西?好歹咱俩也是一母同胞,从小到大为兄的可是有好好的照顾你呢!”
“你……”獒犬气急,上前就要呛话,却被紧拉着他手的风萤萤制止。
“犬犬,不要争辩!”风萤萤压低声音在獒犬耳边喊话:“俗话说,打蛇打七寸,像你这样不分轻重缓急的乱打一气,怪不得你哥能三言两语的就把你制伏了!”
“那是他性情诡诈!”獒犬嘟着嘴小声抱怨。
风萤萤自然是将他那股子不服气和不爽看在眼里,又看这阴寿的确是与性情耿直的獒犬的性格差的南辕北辙,怪不得獒犬会这么紧张她,想来是小的时候被欺负怕了,见到麻绳就当成是毒蛇来对待。
“兄长前来家中,萤萤失礼无法远迎,请兄长宽谅,不要放在心上!”
这时候,风萤萤站出来,大大方方的面对着这从未见过一面的阴寿殿下。
其实阴寿自在天际驾云的时候,就注意到这一身青湖长裙的美丽女子,且先不说她明明是一身罗刹鬼的美型相貌,却没有穿罗刹鬼该有的红衣战服,而且他这个一项眼高于顶的弟弟还对她照顾有加,甚至连秦广王爷阎王爷都对她细心呵护;究竟是何本事,居然能让这么多出彩的男儿一个又一个的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当然,他其中提到的出彩男儿中间并不包括他那只知道耍横胡闹的弟弟。
阴寿眯着魅惑的双目,上下打量着风萤萤;看她虽然是不情愿,可依然娉婷有礼的站出来将獒犬护在身后,光是这份气度,的确就该吸引了他那对女人没有什么经验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