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萤萤一直都知道萧遥和红莲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却没想到,这里面蒋子文居然和跟他们有着血亲关系。
“子文,过去了!一切都会好的!最起码现在大帝没有再立其他女人当王妃,在大帝的心目中,从始至终,你母亲都是他真正的妻子!”
“他不立其他女人当王妃,并非是全然记挂母亲,而是他心怀愧疚!”说到这里,蒋子文突然抓紧了风萤萤的手,深深地眸光中,带着决绝的血性:“我是神魔双修圣女的儿子,我不会无情无义到可以牺牲自己的女人来成全自己的大义;三界安危算什么,既然是劫数那就坦然面对就好,对于我在乎的人,我会拼尽一切努力去保护她;萤萤你说得对,以前跟你在一起,我是冲着你身上有碧瑶的影子和仙力才有目的的接近,但是我不会糊涂到那你当成她;碧瑶已经死了,魂飞魄散的人是无法轮回的,你和她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这一点,我老早就知道了!”
“子文……”看着如此执着的他,她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回复他强烈的感情。
蒋子文深深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然后低下头,将全身的重量,放心的靠在她的肩膀上:“当初在救你的时候,我就对父亲说了,我不会让你当第二个双修圣女,也不会让你当第二个碧瑶,她们的命运都是因为深爱的男人甘心赴送的,我不要你为了我做出什么傻事,所以我刚才才说,如果哪一天我出了意外,我不要你为我报仇,好好的活着,才能让我彻底瞑目!”
听见如此真挚的话,饶是已经被獒犬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她又感动的无语凝噎;睁着泛开泪花的眼睛,瞧着近在眼前的玉颜。
“我以前,还那样对待你!”她颇为懊恼,想到当初种种,人家来看她,她还撵人走;而且背过身去,立马嫁人,嫁人也就罢了,还一嫁就嫁两个;一个深爱你的男人可以忍受你给他戴一个绿帽子,怎么可能忍受你给他戴两顶绿帽子呢?
看她一脸懊悔,蒋子文倒是阴转晴了,轻轻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好言哄着:“没关系,今后你待我好一点就可以了!”
风萤萤听这话,微微的怔了一下;今后?难道他容忍了自己给他戴了两顶绿帽子吗?
看她诧异的睁着难以置信的眼睛,活灵活现的看着他,蒋子文颇为无奈的说道:“你脑袋里又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那个……”这叫她如何开得了口啊:“我已经嫁人了,白浅和獒犬!你应该知道的!”
“所以呢?”他似笑非笑,睨着眼睛看她。
她没底气的低下头对手指:“你要是不介意,要不要搬进来!大家一起住!”
把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风萤萤都被自己这不出口则以,一出口惊人的文采给惊呆了;搬进来一起住?明明是一句十分低调而随意的话,却被她说的带着点情SE暧昧和招他入赘的意思。
蒋子文的眼神略一深沉,眼里依然是似笑非笑,看得她浑身上下都快长出刺来了。
“好啊!”
简单的两个人,被他轻快的吐出来。
惊呆了还在神游中的风萤萤,和同时偷偷地藏在门外面偷听墙角跟的两个大男人。
獒犬面色狰狞的磨牙:“就知道那个假面神不图好意,英雄救美、英雄救美,好了吧!果然是要美人以身相许了!”
白浅双手抱胸,显得很淡定:“无妨事!反正是大哥,我无所谓!”
獒犬看着装淡定的小人,狞笑:“是吗?你真的无所谓吗?有种你别偷偷掐自己大腿?”
白浅慌忙松开一直憋着掐自己大腿的手,恨恨的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獒犬,一甩性子,拂袖而去!
獒犬就是喜欢看白浅吃瘪的模样,捂着嘴嘿嘿的偷乐:“小屁孩,不愿意就说出来嘛!偏偏要打落牙齿和血吞!自作自受!”
先是霸占了幽都最富盛名的两位夫君,一个贵为妖界至尊,一个尊为酆都城王爷;风萤萤这坐吃胆大的****运本来就让无数妖魔鬼怪心生羡慕之际,素有地第一王爷的秦广王居然在力救她脱险之后,还主动献身,放下高床软枕的秦广王府不住,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天理昭昭之中,正大光明的将家当搬到了碎花居与风萤萤玩起了同居生活。
消息一经传开,无数妖鬼统统想不开跳了忘川,忙的鬼差每天捞着捕鱼网,天天没日没夜的在忘川上捕捞那群死了都要找麻烦的死鬼们。
外头,熟料不知又将风萤萤传扬成什么样子,当时她嫁了两任夫君,就给她白白按了一个水性杨花的罪名,现在恐怕有更加不堪入耳的词汇用在她身上了。
通过这几件事,风萤萤总算还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在幽都,不管你嫁过多少人,娶了多少老婆都没有人管你;但你若是嫁了那众多女妖女鬼心目中的梦中情郎,那就等着被吐沫星子淹死吧,更何况,她不嫁倒好,一嫁还嫁了三个;可想而知,她要顶着多大的压力在口水战中浮浮沉沉。
这厢,躲在碎花居里一边养伤一边避风头的风萤萤正坐在后院的贵妃椅上,看着獒犬带着几只小妖玩蹴鞠。
身边,每天闲着无事可干的白浅端着架子,顶着那张冰山脸,一摇一摇的扇着折扇。
身边坐着一块这么大的冰雕男,饶是风萤萤最近心情颇好,也冷了一大半:“你若是不喜欢在家里陪着我,可以出去走走;不要不高兴的逼着自己面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