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美景听到这话,都是惊愕的相互对视了一眼。
“公主,婢子有一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良辰犹豫着开口。
琼花依然坐在地上,身体纹丝不动;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良辰看了一眼盯着她瞧的美景,像是得到了勇气,咽了口口水后,问道:“前几日,咱们落凤阁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婢子好生奇怪,自己明明是端着茶果去给公主品尝的;为何醒来后却躺在榻上,之前发生的所有事都记不起来了!”
美景也跟着说道:“是啊是啊!当时奴婢也记得自己正拿着水壶给花花草草浇水,这水才浇到了一半便什么也不清楚了,糊里糊涂的醒来后,身上还有不少地方受了伤;可疼了!”说完,美景还揉了揉至今还带着酸痛的脖颈,一副苦恼不堪的模样。
琼花听着她们的问题,自然是心知肚明的;当时红莲也不知是用了何种办法闯进了幽都,来到落凤阁向她挑衅;正巧与赶来的良辰和本身就在身边的美景打起来;一介魔尊,想要收拾两位天庭上娇生惯养的仙女自然不费出灰之力,只是一个弹指就让她们两个纷纷败下阵来,跌倒在地上双双陷入昏厥。
好在她即使施法,用护体金光保住了她俩的性命;可惜在与红莲的揪斗中,蒋子文突然赶回来,而且她也通过红莲的轮回魔镜看见了她深爱男子的将来命运。
若不是为了保住蒋子文,她用的着被那种邪魔利用算计吗?若不是害怕良辰美景说漏了嘴,将红莲闯入幽都的事情告之出去,她用得着用法力让她俩忘记之前所发生的事,如此大费周章吗?
终究所有是非因果,全部都是因为风萤萤。
红莲做了这么多是为了利有所图,而那个利,很有可能就是风萤萤本人,蒋子文答应她的无理要求是为了风萤萤,而她费尽千辛万苦做了这么多的错事,也是为了让那个女人不能伤害他。
红莲啊红莲,不愧是继承魔界大统的新任魔尊;只需几个简单的计谋,就能将她们这些人全部牵扯住,一个一个的成为彼此的羁绊,最后沦落成他手中的棋子。
想到这里,琼花就捏紧了拳头;神光熠熠的眼瞳里,迸射着前所未有的愤恨:“赌上我天神之女的名誉,本宫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蒋子文一根手指头!”
良辰美景都在等着公主的回话,可到头来却听到了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皆是不明白的拧紧了眉心,为记忆中的缺失一角颇为失意烦恼。
翌日。
琼花公主如约前来,风萤萤坐在书房里等着她;手边,拿着一本幽都《神魔论》。
不算太清亮的光源,从窗栏的缝隙中照进书房,星星点点的洒在青石板铺成的地面上,留下一地的斑驳碎影。
风萤萤看向来人,捏着《神魔论》的手指轻轻地蜷缩了一下,似乎是在做足了准备之后,这才从靠背椅子上站起来,不卑不亢的走到琼花公主身边;没有了往昔的客套和恭敬,只有质问和不解。
“公主为何要欺骗我?”
琼花眉心一紧,看向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似地风萤萤:“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公主当真是不明白还是不想明白?”她说着,就又朝着琼花公主迫近了一步,那种无形的压力,瞬时就让琼花变了脸色:“昨天公主突然到访,我因仓促见面,完全乱了阵脚;听了公主一番话,下来我仔细想了想,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事后查阅了不少仙典仙籍,这才发现了一处纰漏;原来得知,公主竟然是太乙真人门下的得意弟子!”
琼花看着神色高深的风萤萤,变冷的声线带着逼问:“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风萤萤耸了耸肩,道:“公主不用着急,接下来我自然会告诉你的;仙术重生,再造之力;是需要施术者将自己全身的仙力注入到被施术者的身体里,然后运用再造能力,将残缺的地方复原,将失去的东西补上;是不是?”
琼花并没有去接风萤萤的话,只是冷哼了一声,别过了头;可就算是她这样遮掩躲避了,还是躲不过风萤萤察觉到的异样。
“再造能力十分耗损仙者的性命,而且还是违天逆地的上乘仙术;古来佛道讲究因果报应,一花一世界;任何人不管身份地位、高低优劣,变成了什么样子,就要尊重那副样子带来的后果,不管是悲是喜,欣然面对;但再造能力却能违逆天地,改变乾坤;一直以来都是众多仙者道友争相想要练成的上等仙术;只可惜,天界玉帝下了懿旨,众仙者不得随意练就此术,再加上练就此术者,对仙者的本身也要求极好;若不是体质特殊、拥有大慈大悲之能的上等仙尊,是不可能炼成的!”
“公主师承太乙真人门下,当年女娲娘娘炼石补天,造就人类,用的就是这个再造之力;太乙真人是女娲娘娘的亲信,会此术也是应该;而公主自降生开始,便拥有了旁人无法匹及的仙力,再加上身份尊贵,体制不一般;太乙真人为了让这再造之力传承下去,便跟玉帝提及此事;事后,玉帝答应,让公主拜师太乙真人门下,一心学习再造之力,以防将来天界遇到浩劫,可由公主出面利用此等法力解救于危难之间!”
说到这里,风萤萤终于释然的笑了,看着被她倒出如此秘密之事而惊愕的睁大眼睛的琼花公主,道:“公主,你不惜用自己的生命作为媒介,也要救助萤萤,你到底是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亦或者是,从别人的身上,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