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冬温暖的唇轻轻覆在苏婉宁的唇上,温柔又小心翼翼地浅吻着,带着轻微的颤抖,轻轻启开她的双唇,灵活的舌伸进她的口内与她的嬉戏,调皮地四处乱窜。苏婉宁有些招架不住,双手在叶青冬的胸前推了推。叶青冬依依不舍地离开,吃吃地笑了起来。苏婉宁害羞的低下蜷首。
白日,他们朝夕相对,夜晚,俩人相拥而眠。
叶青冬对于苏婉宁是事事亲力亲为,不仅监督她吃饭,还照顾她的心情,这些细致入微的体贴,让苏婉宁很感动,她不仅感动叶青冬对她的体贴,更感激他对她的不放弃,这让她感到爱的滋味,她的心情不知不觉越来越好,心情好了,人也开朗了不少,愉快的心情让她脸上重燃红润。
苏婉宁有戒毒的决心坚定,也有叶青冬周到的照料,可是身体的反应不是理智就能控制的。也许是因为既将要康复的原故,就算是毒瘾没发作时,那些存留在记忆中毒品所带来的欢愉和欣快感,常常会令她产生不由自主的渴望。
有时候脑袋在清醒时甚至会产生再吸一次的邪恶想法,理智和身体在做着拉锯战,不断地争斗。每次当渴望毒品的那股念头在体内窜起,连她自己都觉得无法原谅自个,鄙夷自个,这种反复低落的情绪折磨着她,度日如年。
只要一旦发作,苏婉宁就像是坠入了冰窟,心如死灰,几乎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脾气更是大得吓人,清醒后,看到叶青冬那么疲惫的样子,还要耐心地来照料自个,苏婉宁心里觉得不好受,感觉自己像个废人一样,又开始莫名其妙大发脾气,摔东西,骂叶青冬,打他,连自个都控制不了,叶青冬都默默地任自个发泄,然后宠溺地安慰,陪自个说话,转移自个的注意力。
苏婉宁每次发完脾气以后,自己也后悔,可又控制不了。偶尔想想,确实挺难为叶青冬的,而叶青冬却一点也不介意,反而告诉苏婉宁,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了,只要坚持下去,一定能彻底戒除,只是苦了她,要坚强面对身体承受的痛苦。
苏婉宁不知自已何德何能,能得到叶青冬如此关爱,再一次毒瘾发作结束后,容在他怀里,苏婉宁看着叶青冬,虚弱地问:“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叶青冬笑了,对着傻傻看着自个的女人道:“我喜欢,我喜欢。”
还是那句话,简单,却扣人心弦,让人抑制不住心动。
谁能抵挡如此深情的甜言蜜语,但愿,时间在此刻停留,不管以后如何,至少此刻,苏婉宁觉得自个很幸福。
经过种种痛苦难耐、生不如死的折磨,二十天之后,苏婉宁终于度过了急性脱瘾的阶段。
一般来说,像苏婉宁这种噬毒时间不长的情况,还是需要一个月才可以急性脱瘾,苏婉宁之所以会提前十日摆脱,是与叶青冬的细心照顾和浓情蜜意分不开的。
虽已过急性发作期,但据大夫所说离康复阶段却还是要一年左右。完全脱毒的日子虽然还很漫长,但苏婉宁却一点也不怕,因为她知道叶青冬会陪在她身边,陪她渡过难过的。
回想这期间,苏婉宁可谓是痛并快乐着,尽管每次毒瘾发作,历尽艰辛和折磨,身体和心理都被一度摧毁,可是因为有叶青冬在她身边,因为他,苏婉宁才能一步步接近戒毒成功的希望,身体在慢慢恢复,一切都在好转。
因为现在还在戒毒阶段,也不适合吃其他药,不然依叶青冬的性格,还不得成天逼着自个泡在药罐子里。苏婉宁感觉这是不幸中的万幸。过了最痛苦的阶段,接下来的一年便是恢复阶段。尽管身体不必再承受那种强烈的痛苦,可是留在身体里的后遗症还是时常会让苏婉宁觉得不适。
毒瘾发作的间隔时间越来越长,强度也减弱了很多,但偶尔清醒时仍有对粟毒的渴求,莫名其妙地烦躁不安,精神萎靡。但已没有了那惊天动地,歇斯底里的毒瘾发作了,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转眼间就要快过年了,每逢年关便是商贩一年中最忙碌的时候,苏婉宁不忍叶青冬又要办公又要照顾她,想要他离开四合小院安心办公,于是让自个的心思告知他,可叶青冬却不放心,断然拒绝,除了不得不亲自现身外,他绝不出门,一如以往从前呆在四合小院里,陪在苏婉宁身边。
看着烛光下处理公文的叶青冬,苏婉宁想,要是没有叶青冬,身染毒瘾的她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世界还能活下去吗?也许她能坚强地苟活下去,可是,那其中的艰辛和痛苦,又是几个女人所能承受的呢?
而听到自个这样说,叶青冬却说自个是他见过最坚强的女人,有时候异常清醒冷漠,在小事上又迷糊得要命。苏婉宁无语,其实,她也不是那么坚强,相反有时候她是很安于做一个小女人,是这个残酷的乱世让她变得更坚韧,更现实。
“宁。”
恍惚中,头顶传来低沉又轻柔的呼喊。苏婉宁抬头那本是坐在书桌前的男人已来到她的跟前。
“不舒服了吗?”无意的抬头,便见女人神情惚恍的模样,叶青冬紧张了。
苏婉宁摇头,对着满脸关怀的男人投去一笑,“没有。”说话间反握住那只关怀的大手。
“那你?”
“只是有点闲!”
他迟疑地说着:“明天我带你出去走走,可好?”一听这个,苏婉宁浑身就不舒坦了,除了叶青冬外,她根本不想见他人,她也知道自个不正常,是从染上毒瘾后变得不正常的,总感觉自个在他人面前是脱光了的,他人在笑话自个,就连院里其它三人她也有这般感觉,她马上坚决地说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