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圆了眼,惊诧的看着他。
叶青冬见“他”这样,轻笑一声,在她耳旁柔声哄道:“小家伙,放轻松,亲吻是一件很享受的事,又不是上刀山下油锅,用不着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拉她起来,说:“乖,像这样,抱住我,手放在脑后,不要害羞!拿出你的热情来,像昨晚一样就好。”昨夜小家伙热情主动,唇如炽火,又香又辣,烧得叶青冬无比舒畅,他是如此的怀念,想着想着又吻了下去。
苏婉宁怎肯让他如愿,短暂惊诧后便开始挣扯。
开了荤的男人,哪有继续吃素的道理!
苏婉宁惊得浑身颤抖,愤怒之极,抗拒道:“叶青冬,你放开我,我不要。”
箭在弦上,哪容许她说不要。叶青冬的手指挑开了她的裤头,凉风袭来,苏婉宁一惊清醒,男人修长的手指顺势就要探进去,苏婉宁的脸都白了,心脏抽搐,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苏婉宁的泪灼疼了叶青的心,他拼命喘气,极力克制欲望,柔声哄着她,“宁,乖,不怕,我会一直对你好,疼你,爱你,宠你,好不好?乖,不怕。”虽木已成舟,但小家伙仍是对他抗拒,叶青冬心中有些不悦,但仍好言轻哄。
苏婉宁此刻顾不得了,男人的承诺,就是披着毒药外衣的糖,她抬脚拼命乱踢,一边踢一边使劲挣扎。其实她并非没反应,只不过对生命的重视,难免感到恐惧,下意识挣扎,凭的完全是一股本能。
叶青冬哪想的到小家伙在这个时候能这么野蛮,毫无防备之下,也是他不走运,堪堪被她踢中要害,当下痛的倒在床上起不来。幸亏苏婉宁胡乱中,力道并不大,可是他这个时候再大的欲火亦消失殆尽。
苏婉宁吓的捂住唇,见他痛的在床上翻滚,脸色惨白,才知道害怕。拉了拉裤头,爬到他跟前,着急的问:“叶青冬,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我这就叫人给你找大夫?你等着。”惊慌中还滴了两滴眼泪,手足无措。心里想的却是,万一把他踢死了还好,如果给踢成太监了,那该怎么办!自己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叶青冬虽疼得吡牙咧嘴,但还是一把拉住苏婉宁,这等丢人的事,他怎肯让他人知!待好不容易缓过气来,见“他”一张小脸哭的梨花带雨,怒火渐渐消失,半晌,叹了口气说:“踢的这么重,想守寡吗?”苏婉宁见他没事,放下心来,听他还在胡说八道,心里一阵烦乱,胡乱擦了擦眼泪,穿上鞋就往外走。
叶青冬连忙喊住她:“去哪?”苏婉宁闷闷的说:“饿了,我要吃饭。”叶青冬这才发现自己也是饥肠辘辘,“走,小家伙,我带你去百味轩吃卤水鸡,下午去嘉陵街上逛逛,这雪再下一日,明儿我就带你去镜湖滑冰,用不着再等些时日了。”窗外绿色的松柏被冻成了一条条冰柱。
苏婉宁虽是百甘不愿,但也不能推开叶青冬,只是并未听从他的安排,在客栈内匆匆食过午饭一回到屋里便闹着要离开。
一切到此为止,她要离开了,苏婉宁抱此思绪,使着劲的闹别扭。
叶青冬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又伸手摸了摸“他”额头,说:“是不是有点发烧?”苏婉宁摇头,说嘉陵好冷,她不喜欢这,好想要回冰焰。叶青冬注意到她脸色红润,指尖温热,知道她这是在装怪,都是刚才给吓着了,犹有余悸。想想还是点头同意了,可一说明儿走,苏婉宁却不依不饶,叶青冬终是宠爱苏婉宁的,见不得“他”掉泪,最终只能草草了结了这一次的行程,在未时踏上了回程的船。
苏婉宁身感自个儿很卑鄙,也很无耻,利用叶青冬对她的喜爱拿侨,可这不是她的错,她只是想要自保而已,也许她是自私了,可是这不能怪她,她也是被逼上梁山的,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叶青冬你要恨就恨你的好兄弟秦淮景吧!不要以为计划被搞乱,秦兽我就放过你,不厌诈声东计出其不意实击西文!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看着塌上熟睡的人儿,叶青冬虽觉得可惜,但一想到今后与小家伙日子长了,心里也不郁闷了。将自己的狐袭搭在棉背上,生怕小家伙着凉了。
夜色正浓,万籁无声,惟有狂风与海浪在窗外呼啸而过,越发显得静,兴许也是累了,那那依在床畔昏昏欲睡的男人也闭上了眼,很快睡了过去。
回到大兴,叶青冬还来及与宝贝缠绵,周千耳畔一阵细语他便回了家。
苏婉宁大松一口气,两日后,她将自己的所有的家当让忠实老厚的卢三换成了容易携带的银票,接过卢三手中的小小油纸包,那里面有她需要的东西,苏婉宁满意的从布帘内走出。
夜渐渐暗了,她明儿就要走了,可是却想见见他。
终是心有愧疚的吧!站在窗前的苏婉宁如此安慰自己那颗想要见叶青冬的心。
一阵狂风吹起,低压的天幕蓦地变得浑浊,整个小院笼罩在一片黑暗中。
伴随着雷声,一场暴雨眼看就要侵袭而来……
清晨雨停了,苏婉宁在一片“滋滋”的声响中醒来。
迷蒙的大眼微启,她轻轻的推开窗户,树木、茅亭,全部罩上了一层厚厚的雪,银装素裹,粉妆玉砌的冰雪世界出现在苏婉宁眸中。
真是天助我也,昨晚苏婉宁还在找见叶青冬的理由,今儿天空就作美,看着从空中飘扬的鹅毛大雪,苏婉宁嘴角上扬,噙着笑的她披上衣裳就向往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