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住软下身子的女人,秦淮景打横抱起被他击晕的苏婉宁向床铺走去。
“好好睡吧!”他在她额上轻轻印上一吻,“砰砰……”这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谁?”被打扰的男人很不爽。
“少爷,叶夫人在外求见。”
“不见。”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淮景哥哥你开门好不好?”压下心中的愤怒,金梦怡可怜兮兮的低呼道,并抬手示意一旁的仆人退开,仆人离开后,她放低身份哀求道:“求你了,淮景哥哥……”
片刻后,门被拉开。
一脸阴鸷的男人走了出来,在女人向内张望时,他皱起了眉头,转身合上门,再回首时说:“梦怡,我这是最后一次单独见你了。”时间能改变一切,改变了你和我的关系。
“淮景哥哥……”女人不敢置信的瞪圆了眼。
“我将迎娶苏婉宁进门。”他不淡不咸说道。
她倒吸了一口气,语不连声道:“你,你真的喜欢苏婉宁?那,那轻瑶姐姐怎么办?”男人说的是娶,不是纳。
“平妻。”他还没有收拾贾轻瑶,不会这般容易送她上西天。
“不可以。”她捏紧拳头愤恨说。
他的人生不需要别人来指手画脚,男人冷眼旁观着她:“回去吧,梦怡。”
不。
她冒着危险而来,怎么可以无功而返。金梦怡是以上茅房为理由离开叶青冬的。女人吸了吸鼻,委屈的说:“淮景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对你还不好吗?换作是别的人我早就翻脸了。
“别再来找我,你的男人是不是我,我对你没有那个义务。”
她猛得睁大了眼,不敢置信的这等凉薄的话出自男人之口。
他最爱的不是她吗?他怎么对她没有那个义务,她的身子是给了他啊!
于是一巴掌扇下来,秦淮景倒是没有发怒,只是舔舔被扇得有点痛的嘴角说:“出气了吗?满意了,就回去吧。”
面对秦淮景不温不火的态度,金梦怡一时间觉得有些愧疚,有点不安,撇过头去讷讷道歉:“对不起……”
“没事。”他倒不在意。
她初时一怔,半晌后双眸一黯,缓缓地垂下头颅幽幽地说:“淮景哥哥……求你,求求你了……”眼眶微微地湿润,抬头扁着嘴向对他抽泣说:“淮景哥哥,就这一次,最后一次,你答应我,好不好。”
“看来你是想让我亲自送你回叶青冬身边。”
是真的将爱恋放下,他秦淮景与她金梦怡,从此再无瓜葛。不免心头一丝感伤,时间啊!多么的无情,就这样悄然改变了一切。
从来不属于他的东西,他释然了。
不。
泪水在眼睛里打转,“淮景哥哥、别……别……”女人无法面对男人的冷酷。
他面无表情看着她,半晌,他抬起手,抚上那张可爱的笑颜,在那光洁饱满的额头上,烙下最后一个吻。
转身准备离开,她拽住了他的袖摆:“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
秦淮景缓缓回头,淡淡地问:“你爱我吗?”她迷离着美眸盯着他半晌,才讷讷回道:“我、我……”如果爱怎么会说不出口,如果不爱,为什么心里会又酸又涩。
“爱是不爱?”他痞笑道:“爱我,你就得光明正大的站在我身边。”
捏着他袖摆的小手轻轻地松开了,他表情透着几许嘲讽,然后在下一瞬间听到她几不可闻地呢喃:“好……”
他身子一僵,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愿意……”她再次轻轻地说,头垂得几乎将脖子都折断了,捏着他袖摆的小手轻轻地颤抖着。
不是他幻听了,是她说愿意。他缓缓地抬起自己的手,覆上抓着他衣服的右手,他能感觉到那只小手因为他的碰触而更加明显的颤抖。
突然间,他很想笑。原来,早已结束了,真的……
他猛地握紧她右手将她从他袖摆上抓下来,在她惊慌中,他轻轻说:“我可没兴趣再人被当成傻子耍。回去吧,别再说错话,爱错人。”话落之际,他便向站在远处的下人使了个眼色。
她错愕,他不再留恋地转身离开,嘴角微微勾上。耳边能隐约听到她的嘶鸣。
进了屋扣上锁,他倚在木门上,双手搭在门框上,微微仰着头仰望以纯白的房顶,喃喃道:“苏婉宁,你看,我成功了……”
终于,可以彻底放下了。
冬天的黄昏来得总是很快,还没等山野上被日光蒸发起的水气消散,太阳就落进了西山。
这一觉苏婉宁睡得很沉,睡了近七个时辰左右才醒来。
虽然脖子酸疼,但精神很好,饭菜已经摆上饭桌,苏婉宁被秦淮景抱到了饭桌前。
秦淮景一边为女人夹菜一边说女人太瘦,还是多吃点长肉才好,胖点能折腾。
苏婉宁也不和他拌嘴,狠狠瞪了他一眼,夹起碟里的红烧肉合着米饭往嘴里送。伤心生气是很费劲的,她此刻早已饥肠辘辘,如果暂时不能反抗,何不去接受,没有必要再让自己受伤,她受的教训够多,再也经不起了,也不想经历了。
一时间无话,空气里只有碗筷碰撞声与嚼叫。
很不优雅的举止,看着将软骨咬得‘吱吱’作响的女人,男人唇角却翘得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