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在热火朝天的筹备着,做为当事人的秦淮景嘴一张就不理了,完全做了一个甩手掌柜。家历十月二十二是该他去贾府提亲,他根本不去参与,气得贾老爷子瞪着秦府管家吹胡子,典型的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谁叫自家女儿阴了秦家儿子呢!强摘的瓜不甜,从未来女婿看女儿的眼神,贾老爷子就知道女儿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平坦,唉!狠狠瞪了一眼协助女儿瞒天过海的妻子,贾老爷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吞。
这边秦淮景的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唯一不同的是,他将事务搬进别院里,像叶青冬一样,天天与苏婉宁呆在一块,让各处掌柜每日往返于郊区与城里之间,好在这天还不冷,各铺掌柜在心里庆幸着,否则更是苦不堪言。
对于秦淮景的做法,苏婉宁完全当他发人来疯,想让她发自内心的去让他感受爱,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
吃一堑长一智,苏婉宁可不是只吃了一堑而已,这一年多来,她可是一次次在阴沟里栽船,摔得一次比一次重,肉体与心灵的疼痛让她彻底醒悟。想要活下去,想要报仇,她就必须忍,不能再惹怒秦淮景,服从他,然后再让他爱上她。
苏婉宁咬紧牙关忍下去,像一只宠猫儿一样,乖乖的呆在秦兽身边,只为趁他放低防备之时,伸出利爪,给他重重一击。
相对于苏婉宁的隐忍,另一个女人的心灵却仍旧备受煎熬。哪怕将有另一个女人来帮她对付苏婉宁的惊喜出现,也难掩粉平。
金梦怡自从被秦淮景逼回叶府后,虽人在曹营心却在汉,不除掉苏婉宁一日,她一天也不安稳。后来得知秦淮景要娶亲了,她大吁了一口气,可心中的不安仍旧存在,不知是她想多了还是太过敏感了。金梦怡总觉不踏实,哪里不踏实,除了叶青冬心系苏婉宁这个因素外,还有其它的,是什么?她不知道。
于是她只能让夫兄叶青源再去试探叶青冬一下,叶青冬对于兄长婉转的寻问回答是:一翻思及后,也认为自已与青楼女子是不可能相爱的。这种荒唐的事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他暗叹,毕竟之前他是喜欢男人的,虽然不知道为何会接受女人,但叶青冬还是否定了心中所疑。
这样的回答固然让叶青冬与金梦怡高兴,但金梦怡也不完全相信,可再一想到叶青冬说话时眼神清澈见底,没有一丝惊慌与闪躲。以金梦怡对叶青冬的认知,叶青冬不是一个口是心非、两成三刀城府深的男人。所以,金梦怡就拿不定主意了,恍惚了。
后来她被心磨磨得实在受不了,就将心事告诉了婆婆,阮诗儿询问了小两口的情况后宛然一笑,她对金梦怡说:“梦怡啊,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说得隐晦,金梦怡回头琢磨了好久才明白婆婆话中意思。想到两人的问题,俩人虽是同床共枕,但却仍是挂名夫妻。也许就是这个缘故吧,让自己不踏实。也许俩人结合了,一切的不安就消失了。
于是在一个秋高气爽的夜晚,金梦怡从头到脚用玫瑰花瓣泡澡后,披着半干的长发,穿着桃红色的纱衣,如三月桃花般艳丽的出现在叶青冬的面前。
生病的那段时日,虽然事务有泰山大人为其处理,但岳父也有自己的生意,所以也落下了一小部份需要叶青冬在康复后自行处理。事务虽不多,但叶青冬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到从前,所以还是挺受累的。忙了好一段日子,今晚本是打定主意早些休息的叶青冬,刚躺在床上不久,还未睡着时,便听到推门声与上锁声,然后一股浓浓的花香味扑鼻而来。
蓦然睁开眼,叶青冬瞪大了眼。
缀明珠以耀躯,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
金梦怡虽与叶青冬有过夫妻之实,但她的穿着却一直是保守的,哪怕三孚天也是穿着亵衣入眠。而此刻的她却一扫往日古板,穿着轻纱,眼带含羞的盯着叶青冬。
叶青冬大吃一惊,“梦怡,你……”语不连词是被白花花的肉给吓着了。
“梦怡,你,快把衣服穿上,天凉了,很容易着凉的。”非礼不视,叶青冬回过神来赶紧合上眼。
金梦怡见了,并没有生气,反而以为叶青冬是不好意思。深吸了一口气,金梦怡扯掉轻纱,着桃红肚兜及臀丝裤爬上了床,钻进了背窝,爬到了叶青冬身边。
“表哥,我们睡吧……”她动了动唇,呢喃着为自己的行为作出解释。
睡觉需要那么用力地搂住他吗?
睡觉需要用掌心抱住他的手吗?
睡觉需要把额头抵在他的颊边?
暧昧的姿势让叶青冬如坐针毡地僵直着,默默感受女人炙热气息吹拂过他脸颊制造出的烫心感。
他下意识地挪了挪身体,想要躲开。
可金梦怡就像是早料到他会有这个动作般,扣在他肩头的手骤然收紧,带着警告意味,封绝了他的退路。
“梦怡,你……”这意料之外的动静,让叶青冬绷紧了神经。
“你身上有股让人安心的味道……”
他还来不及思考就陷入紧张,只因女人翻身一跃坐到了他腰腹处。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接,指尖触碰到纤细软腰,如触电般往回缩。随即一抹诱人的花香味扑鼻而来,将叶青冬的呼吸填塞得满满的,花香的主人很快也将他的怀抱填满,玉臂轻抬,圈住了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