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一沉,急忙放开女人的手,转回头。怕自己眼中的挣扯被发现。
叶青冬知道自己自私了,对金梦怡残忍了,当真相大白时,她肯定会伤心欲绝,痛不欲生,可如果他今晚不去接走苏婉宁,那发疯的女人就是他心爱的女人。他之前的自私已经伤害了苏婉宁,他不能再让她受到伤害。所以,只能辜负金梦怡与家人。想想当初吧,叶青冬。你之前的妥协换来的是欺骗,所以,这一次。你可以选择自私一回。
金梦怡因为害羞的缘故,并没有发现叶青冬异常,他往前走,她随后。
直到看不到马车的影子,金梦怡这才转身往回去。
白日正欲隐去,淡金色的天空乌云密布……
装修豪华的厢房内,三个玉树临风的男子坐于其内。
“淮景,你和那青楼女是怎么回事啊?”潘谓文终究还是压不下心中的好奇,向秦淮景索取答案,一旁的谭明德听了潘渭文的话眼睛也是一亮。
“怎么,你有兴趣?”秦淮景眼都没有抬一下,专心的拔着花生壳。
秦淮景的四两拔千金,潘渭文不接受,抗议道:“啧,兄弟不带这样玩的?”秦淮景听了嘴角勾了勾,似笑非笑的看了潘渭文一眼,并没有再说什么。
潘谭俩人面面相觑,都很吃惊。
不知道秦淮景这家伙在玩什么,打得是什么主意?
一时间气氛变得尴尬无比。
最后还是谭明德先回神,他说:“嘿,青冬哥怎么还不来?咱们都等他一个时辰了,难道是表妹不放人?”他笑嘻嘻,痞相不亚于旁边一脸痞样的潘渭文。
“是啊,青冬哥从不迟到的啊!”潘渭文顿了顿又道:“肯定是梦怡表妹不放人!”他朝谭明德挤眉眨眼,一脸的暖昧之相。
潘谭俩人调侃之时,秦淮景的脸色一下子就阴了。
不是他们调侃金梦怡的缘故,而是秦淮景听到叶青冬从来就不迟到这话。这让他联想到其它的东东。
“不好。”
秦淮景突然大叫一声,迅速站了起来。
“什么?”潘谭俩人一脸的惊讶,然尔秦淮景并没有解答他们的疑问。他像风一样冲了出去。待两人回神时,只能在窗口上看到他骑在马儿奔驰而去的身影。
不管叶青冬今晚是迟到,还是使的调虎离山之计,秦淮景都不打算坐视不管。
苏婉宁是他报复叶青冬的最佳棋子,他可不能弄丢了她。
秦淮景从马车上解开马儿便快马加鞭急匆匆往别院赶。
希望来得及!
毕竟他已经浪费了一个时辰了!
铁鞭一甩蹄狂奔,尘土风扬糊双眸。秦淮景很快出了城,墨蓝的夜空上,繁星万点。似水的银白月光将他俊朗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
一路狂奔,在快接近别院时,秦淮景看到了一辆停在路旁的马车,马车的车身高高斜起,车轮陷进了一个凹坑里,被牢牢的卡在其中。
本是越过而去的秦淮景却突然回头,只因突然从马车旁站身的人影,秦淮景认得此人,他是叶青冬的护卫魏良,此刻他正向车身后面走去。借着淡淡的月光,秦淮景还发现车轮旁还蹲着一个人。秦淮景想都没想就调转马头来到马车前。
“青冬哥。”
闻声,叶青冬抬头一看,月光下的男人让他心惊。
“啊。”
叶青冬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发出了一声惊叫。
魏良闻声跑过来,只见秦淮景站在马儿身边,而他的主人叶青冬此刻已经躺在地上,鲜血染红了他的脸庞,他的脚下有一块染血的大石头。
魏良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怎么一转眼的功夫他的主子就一脸鲜血的躺在了地上,而行凶者不用想都知道是秦淮景,他是主子的好兄弟,他怎么会伤害主子?
“魏良,我不是故意的,快点,找大夫,骑我的马。”
魏良闻声回神,狠狠的瞪了一眼一脸惊慌的秦淮景,抱起主子就像马儿奔去,此时的他顾不得去想秦淮景到底是故意还是无意,为主子医治才是最为重要。
可哪知还未走到马儿跟前,后脑就是一疼,“啊”大叫一声,回头便看到伤害他的男人秦淮景此刻正举着石头,魏良有怒却发不出,只因头疼剧裂,眼前一黑,他便向后仰去,挂在他身上的叶青冬随他一块摔倒在地。
秦淮景扔掉了石头,看着躺在血泊中的俩人,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弯腰取过魏良身上的佩剑。月光下的男人,那绝美的面庞上是一片狰狞之色。
剑离鞘身冽光逝,血洒汇洋苍穹变。
晕过去的男人,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便在昏迷中结束了生命。
扔下宝剑,秦淮景捞起叶青冬就上马狂奔而去。
雨是从子时开始下的,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紧接着打了下来。
雷声未停,又一道闪电从空中降临,撕破了远处承重的黑幕,雨水的反射,发出耀眼的银光。
风在吼,雷在咆哮,天空在怒吼!树上的叶子乱哄哄的摇摆,地上的花草也吹得浑身抖动。雨像箭一样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射下来!
直至清晨,闪电炸雷才结束了咆哮。
雨还在下,不知何时才能停?
他没有来。
没有来。
叶青冬失约了。
疑惑、害怕、伤心还是沮丧?一夜未眠的苏婉宁,此刻说不出自个心中到底是怎样的滋味。
雨雾中出现一道身影,他向坐在屋檐下的女人缓缓走来,秦淮景从上向下逼视着满脸愁容的女人。然后执起女人的右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信封放进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