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梦怡想自己要疯了!此刻叶青冬压她在身下揉弄,她的肚子被压得好疼,虽然一心想要弄掉胎儿,但出于本能她却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可这时男人的唇齿在她耳畔颈间留恋。正待思考时,那火热的热吻兜天铺地下来,再也没有头脑去思考。整个人都变成一团浆糊,只是他的手有力他的唇游移,仿佛要把两个人的身子嵌合在一起。似乎自己应该是拒绝的,又似乎是心里隐隐约约所渴望的。如果结束这一切,该是庆幸?该是遗憾?潜意识中仿佛后者更多一些吧。
女人被男人带动着情绪没有办法再胡思乱想想下去。水蓝的纱裙本就又宽又薄,此刻被推倒腰间。薄薄的蓝纱衬得金梦怡肌肤更加嫩白。男人迷乱的扯开讨厌的阻碍,本能地寻找着想要的娇花。金梦怡已情迷意乱,情不自禁地勾住爱慕的人,弓身轻颤。
青冬,表哥,即使你不爱我也没关系,我爱你就行了……我是梦怡,爱你的表妹金梦怡,即使你当做的是你爱的苏婉宁也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我只要能像现在一样,真真实实地抱着你,拥有你,就足够……
九月正是大兴一年中最热的月份,哪怕入夜后也不见一丝凉爽,天气闷热得要命,一丝风也没有稠乎乎的空气好像凝住了。鸣蝉不住地在枝头发出破碎的高叫声,那嘶力竭地叫声在宁静的夜晚更是让人焦躁不安,汗流不止。金梦怡想悄悄地挪开叶青冬,谁知他铁臂丝毫不动,虽然金梦怡热得心慌,但这种甜蜜的负荷却是打心底的喜爱。
身旁的男人还在沉睡中,睡梦中叶青冬还紧搂着金梦怡的身子,月光虽不如烛光明媚,但也能看清男人脸上有着安心的浅笑,金梦怡比叶青冬更先醒来,醒来后的她情不自禁伸手抚上男人英俊的面庞,轻轻的,生怕将身旁的男人吵醒,小心翼翼的,用纤细的食指游走在男人眉宇间。
这是她金梦怡从小就爱着的男人。
这是她第二次与他欢好后睡在他的怀里。
虽然都是在男人意识模糊的情况下成就的,但并不妨碍金梦怡开心。
满足,她是打心底的满足。
满面春风的金梦怡盯着叶青冬看了好一会儿才回了神,扭头看去,这才发现此刻天色已黑。不知什么时辰了?
借着月光,金梦怡摸索下了床,她虽然舍不得离开叶青冬的怀抱,可想着一会儿叶青冬醒来有粥喝,也只能忍着割肉的疼痛离开。
不知是因为太过于依依不舍,还是因为夜色的黑,睡在内侧的金梦怡抬腿跨过叶青冬向外侧而去时,竟踩滑了,光着身子扑下了床。
“啊!”
“砰!”
她大叫一声,还未回过神来,小腹处就传来隐隐的阵痛。
没有任何征兆,这一切来得太突然。金梦怡正面摔在地上,肚子与胸口同时着地。
出于本能她要呼叫,可是当她看到床上的男人并未因为她弄出的动静而醒来时,金梦怡在张嘴那一刹那又合上了。
这是一个好机会!
金梦怡不是笨蛋,以前心思单纯是因为不争,如今为了得到爱人而花心思的算计,让开窍后的她,不去想,一个一石二鸟的计谋迅速地浮上了心头。
金梦怡红着眼,用手肘撑着地想要爬起来,可是腹中的绞疼让她使不上力,泪如雨下。
不行,金梦怡,你必须要站起来,过了这个村要找下一个店好难,为了你幸福的将来,你一定要站起来!
金梦怡用了吃奶的力气拼,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失败第七次后,她终于从地上爬起来了。双手紧紧摁住腹部,希望借此减缓疼痛,伴着眩晕跌跌撞撞的向床铺走去。
每走一步,疼痛就越尖锐、越强烈。如同一把榔锤在她肚子里狂敲狂搅一样。汗水、泪水,血水像屋檐的滴水一般‘滑啦啦’的向下坠。
这种痛苦的已然到了金梦怡承受的极限,嘴唇被她咬破,她再也忍不住了,呻吟声既将脱口而出的那一刹那,她一口咬上了自己的小臂上。
“呜。”
她的身、她的心痛得在流泪。
疼痛中她尝到了铁锈味,体内的神气随着每一步被一丝丝的抽走,意识在一点点流失,好在,在快要昏迷时,她爬上了床,当从叶青冬身上翻过后,她终于发出了尖锐的叫声。
这一声尖叫盖过了蝉鸣,更是划破了璀璨的星空。
金梦怡杀猪般的叫声终于惊醒了叶青冬,他猛地睁开眼睛,扭头朝左方看去,这一看先是一怔,随既脑袋炸了,金梦怡怎么与他躺在一块,还是光着身子的?再一看,顿时惊慌失措。
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与女人异常的表现,让见识过女人流产迹象的叶青冬惊诧。
“梦怡,你,你怎么了?”
金梦怡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她无法回答叶青冬的询问,整个身子抖得如筛黄豆的簸箕。
意识迷糊中,血还在不停的流,在坠进黑暗前,金梦怡耳边是叶青冬颤抖的叫喊声。
屋外的三人已经听到叶青冬的吩咐,周千去寻大夫去了,而小木头与厨头一个在厨房烧热水,一个去准备干净的绢布了。
看着床上已经毫无知觉的女人,叶青冬痛苦的将头埋入沾满鲜血的手掌中。
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当大夫告诉叶青冬金梦怡之所以会流产是因为房事过度造成的,金梦怡成功完成了她一石二鸟的计划。
她不仅将腹中孽种弄掉了,更获得了叶青冬对她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