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讽刺了。
转身,苏婉宁愤愤离去。
“站住。”在苑院外,叶青源叫住她。
苏婉宁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转过了身,面对这个将她带进金府接受打击的男人。
“还有什么事吗?”她没有叫人,不是不懂礼貌,而是不确定人家想不想听。因为之前贸然叫人,被教训过一顿。
他们的关系,不会因为既将成为一家人而改变多少。
“你跟我来一下。”叶青源冷冷地瞥了苏婉宁一眼,掉头,走在前面。
而苏婉宁,不得不跟上去。
砰!
金府大华而丽,苏婉宁却无心欣赏。
穿过一条长廊,一进一间屋子,叶青源就把门关上了,这是小时候叶青源来姑姑家住的房间,至今还是属于他。
“坐。”叶青源指指椅子。
“谢谢。”苏婉宁有点受宠若惊。
“听说你怀孕了?”叶青源朝她肚子瞄一眼,眼神冷冰冰地,语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脸上,更是赤果果地写着不信任。
“是。”苏婉宁暗自咬牙。
“是我弟弟的?”叶青源又一次用那种鄙夷地眼神审视苏婉宁。
“你什么意思?”苏婉宁怔住。
真不敢相信这话竟然能从叶青源嘴巴里跑出来。
叶青源冷笑。
“没想到你真不简单。也许你能骗过我弟弟,但是却骗不了我们全家。”
苏婉宁站起来,与叶青源对视。
真讽刺。
“你可以对我不信任,但请别污辱自己的弟弟。你这样说,无疑是说你弟弟是王八。”她愤愤转身,抬脚就走,根本不想再多看叶青源一眼。
“站住。”
叶青源走过去。
“这个世上骗子何其多,而你,就是其中一个。”
苏婉宁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干嘛没事跑来受打击、自取其辱,直接回家不是更好。
“这些拿去。”叶青源递给她一垫银票,“识时务者为俊杰,对大家都好。”顿了顿又说:“这些银票够你吃穿一辈子都不愁了。”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叶青源冷哼一声。
苏婉宁咬了咬唇,手一挥,扔到地上。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
可是刚走了两步,她又被叶青源给拦住了,“苏婉宁,要什么样的条件,你才愿意离开我弟弟呢?我们家并不想强迫你。”嘴上说得这么仁慈,可把人都给欺负了还不算是“强迫”?
“叶公子,要我离开你弟弟,只需要他一句话。只要他说一个‘滚’字,我马上离开。”她淡定回答。
叶青源怒了:“苏婉宁,你以为你怀着孩子就有恃无恐?你认为我弟确定会纳你进门?”
“当然。”她把下巴抬得高高的,神色骄傲地说:“叶公子,你不是瞎子,应该也看到了,你弟弟他是放不开我的,爱我的,而我们算是相互爱恋着,被爱情冲昏头的男女是不可理喻的!”
“两情相悦?和一个青楼女讲爱情?”叶青源摇头嗤笑,兀自像个神经病笑了半天,收声后,再说:“我弟弟只是被美色冲昏了头,我承认你长得很美,比梦怡好看,但,这天下美人多了,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过不了几年他厌了你,你还有活路吗?苏婉宁,何不趁现在早些退出去,去外面,找一个不认识你丑事的地方,找个男人嫁了。”
叶青源是字字带棒,可苏婉宁也不是吃素的。
“那我可以冒犯地说一句吗?”苏婉宁眨眨眼,笑得娇滴滴:“其实你并不了解你的弟弟。至少就我看来,他不是一个轻易能接受女人的男人。”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苏婉宁冷冷一笑。
苏婉宁骨子里本身就是一个眦睚必报的小气女子,送上门来的,她怎么会舍得拒绝呢!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软硬不吃的女人,他叶青源可头一回给撞上了。有些词穷,话又说回来,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对待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还是他弟弟想要纳进门的妾,着实让他伤脑壳啊!
“是啊!”她大方承认。听到的男人气得咬牙,“贱骨头。”叶青源听了,一皱眉,一股怒火不由得从两肋一下窜了上来了,额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愤怒的盯着苏婉宁。
苏婉宁毫不在义,“随便你怎么说,要我离开很简单,让你弟弟来。”她虽是没有动怒,但也不想在这浪费时间了。
“好,你等着。”叶青源怒火冲天对着苏婉宁吼去,一对浓浓的眉毛一根根竖起来,像个炸毛的狮子。
看着吃瘪炸毛的叶青源,苏婉宁宛然一笑,“我会等着,不过,现在我没时间和你穷折腾了。”她向他抛去一抹挑衅的眼神,“你知道我的住处吧,我在那恭候大驾。”嘴角一勾,一抹讥笑挂在唇边,然后转身离去,叶青源脸色涨红,进而发青,脖子涨得像要爆炸的样子,满头都是汗珠子,满嘴唇气得止不住颤抖,拳头在桌上捶得“劈里啪啦”作响。
苏婉宁从金府出来时,狠狠地提脚踩了几脚花丛两旁的花花草草,把它们蹂躏至死后才松了气,愤慨离开。
大门口周千的马车已无踪影,看这情形,苏婉宁也知道这事是谁干的,叶青源那么有把握能劝退自己,可自己却让他失了空,这会叶青源肯定恨不得撕了她吧!虽然离开时,她没有回头,但从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响声中也知道叶青源有恼火,想到这苏婉宁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