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一脸肃然的扫了一眼呆如木鸡的金梦怡,无视于惊愕在场的众人,撞开挡着她去路的女人,快步走出酒楼。
苏婉宁出了酒楼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呼喊声,“婉宁,婉宁。”身后是追出来的叶青冬,急火火的声音在热闹的大街上也难掩焦急。
苏婉宁闭了闭眼睛,平复了一下翻滚的心情,站定了身子等着叶青冬。
“婉宁。”叶青冬一把抓住苏婉宁的肩头,内疚而歉然的盯着苏婉宁的脸,似乎是想从上面发现点什么。“你没事吧?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带你来这里的。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说不生气是假的,苏婉宁本就是个自尊心强的人,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被人羞辱,生平还是第一次,可以说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可是,这是要怪金梦怡咄咄逼人,欺人太甚,不能怪叶青冬,其实一想,金梦怡也是个可怜之人,但可怜之人也有可恨之处,这一点真的说得一点也没错,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自己都在作践自己不尊重自己了,那又怎么有资格去要求别人的尊重呢。
惨然一笑,她拍了拍叶青冬搭在她肩头的手,说:“青冬,我没有生你的气,真的。只是觉得太累了,很想早点回家休息,刚好趁着这个借口就出来了,我不想吃饭了,咱们回家好吗?”
“好,我们回家。”叶青冬简单的说了一句,一只手揽住舒清的腰,另一只手抓着舒清的胳膊,就欲离开,根本不管自个的举动有多么的惊世骇人。
郁闷中的苏婉宁也没有注意到叶青冬的举动,她边走边说:“其实,你刚才完全可以不用那样对她的。说起来,她也没有做错什么,只不过是太爱你罢了。都这么多年了,也一直没有改变心意,挺难得的,我都觉得是我对不起她。如果没有我,你说不定哪天就会发现她的好,会回过头和她好好过也不一定呢。”
叶青冬的两只手紧了紧,拉着苏婉宁停下脚步,苏婉宁不解的抬头望着他。只见叶青冬放开手,抬起来轻轻捧着苏婉宁有些冰凉的脸,两个大拇指微微的从苏婉宁的眼角下划过,一滴晶莹的泪珠便被拭去。苏婉宁还是忍不住流泪了。
“不关你的事,有你没你我都不会对她动心。”叶青冬瓮声瓮气的说,“你不是叫我不要胡思乱想吗?那你也要做到。别因为她失去理智说的胡言乱语就轻易的否定自己。我为你做的任何事都是我自愿的,我说过,你才是我真心想要过一辈子的人。”
苏婉宁努力的将嘴角向上扯了扯,可是失败了。她知道,这个时侯的她如果哭一定要比笑来得容易。于是她干脆放弃了一切的伪装,挽住乔逸征的胳膊,把脸扎进他的怀里。
而酒楼内的金梦怡在叶青冬和苏婉宁两个人一前一后冲出后,慢慢的回了神,看着众人投来的目光,她才恍然大悟自己干了什么,真是丢脸丢到家了,懊悔之极也无法改变事实,难堪之极的金梦怡掩面的冲了出去。
出了酒楼,便看到相拥在不远处的两人,金梦怡那苍白的脸上又变的更加的铁青。凭什么,她苏婉宁就可以得到叶青冬全部的爱,她到底有什么好,可以叫叶青冬这么宠着她,护着她?不可以,她不能就这么认输,她决对不能输在一个青楼女手上,不可以的。金梦怡心里不服气的想着,然后又倔强的一抹湿漉漉的面颊,高昂起头,强颜欢笑,转身向金宅的方向走去。
她要镇静,她要想个好方法,她一定要苏婉宁不好受,她一定要抢回表哥叶青冬。
叶元惠听说女儿回府了,等了许久也未见女儿来向她请安的身影。心中不禁一慌,扔下手中的茶杯便奔了过去。
一进女儿的院子,便见女儿的闺房大门紧闭,叶元惠压住心中的惊慌站在红木大门前,“梦怡,梦怡。”试着叫两声,无果。
万籁俱寂……
屋内是一片的安静。
女儿不是回府了吗?怎么没人回应,难道又走了?
叶元惠向站在院子里的婢女们看去,并未瞧见小花,这时院子里的管事婢女见了立即上前来禀报,得知女儿仍然在屋,叶元惠的柳眉皱得紧紧,突然,她的右眼狂跳起来,她心一惊,“梦怡,你开门,我是娘啊,开门啊,梦怡,我知道你在屋里,给娘开门啊!”叶元惠一边敲门一边大声呼喊,可是除了她焦急的呼喊声与急促的敲门声外,并未其它的声响,她心中的不安在这一刻无限的被放大。
“夫人,让奴婢把门撞开吧!”见主子没有以往的精明,随她而来的贴身婢女小蓉提议道。
叶元惠听了,微微一怔,便让开了身子,小蓉随既叫来院里子里其它几名婢女与她一同向那紧闭的大门撞去。
人多力量大,虽是这般说来,但撞门的毕竟都是女儿身,这红木漆门撞了三十来下才得已撞开。
门一开,叶元惠便急忙跑了进去。
“梦怡,梦……”叶元惠突然打住。看见悬在梁上的人儿,然后,像发了疯似的冲过去,嘶吼,“梦怡……”
距离那个不愉快的晌午过去没有多久,新一轮的灾难便发生了。
听着魏良的禀报,叶青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怎么了?”苏婉宁正在整理衣物,觉察到叶青冬不对劲,忙问。
“婉宁,我要去金府一趟,今晚恐怕不能陪你了。”叶青冬抱歉道。
“什么事?”她不喜欢自己的叶青冬有事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