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冬见了,挑眉一笑,手轻轻一拉,又把苏婉宁拥在怀里,低下头又吻住了她,要命的是,他的吻不复之前的狂暴与霸道,似乎变得缱绻、深情起来。他那粗糙的手掌抚摸着苏婉宁柔嫩的肌肤,引得她一阵阵轻颤。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在他离开女人的唇,女人双眼中已盛满的氤氲,神志模糊以及红肿艳红的唇,满足了叶青冬男性的自大,他噙着笑,搂紧软如泥的女人,亲自为她洗起身子来。
这次,叶青冬是认真为苏婉宁清洗身子,洗干净后,便一切都不再担隔,擦试净两人的身子后,他便抱着女人向床走去。
不是怕铁杵磨成针,而是适当的休息更利于武器的威力以及使用寿命。
这一夜,两人相拥而眠。
既使昨夜未与叶青冬欢爱,但几日来的车马劳顿,也让苏婉宁累得够呛,沾枕便眠,再次醒来时,已是正午,扭头看去,身边之人早无踪迹,抚摸着那早已凉透的枕头,苏婉宁心里止不住的失落。
失落过后,日子还是要过,用过午饭后,苏婉宁的情绪渐好。
今儿天气晴朗,无风无雪,适合出门,苏婉宁本应该休息两日再出门,但在用午饭时她突然想到还有五日便是叶青冬阳历的生日,叶青冬的阴历生日在临京已过,苏婉宁本想为叶青冬庆祝庆祝,可叶青冬他却说,他明明就是三月二十出生,根本没有道理过阴历生辰,于是苏婉宁只有作罢,但在临京时她便想到了送什么礼物给叶青冬了。
于是苏婉宁披上狐袭,带着周千便出了门。
马车在一家绸庄停下,苏婉宁见绸庄门头挂着‘叶家缎庄’四个大字时,嗔了一眼周千,心想这家伙果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笑着摇摇头,苏婉宁向店里走去。
这是苏婉宁第一次去叶青冬的店里买东西,她不禁格外注意。
绸庄不大,但里面装修风格独树一帜,既奢华却不庸俗,古典中透漏张扬。雅致却不失高贵,笔墨难以形容的富丽堂皇。
在这样顶极装横的店里,所卖的丝绸当然全是上等品。
五颜六色,闪亮的丝绸面料,不同花纹的绸匹摆满了红木柜台与柜架之上。
随手一摸,手下的冰滑都让人爱不释手。
苏婉宁打算为叶青冬亲手缝制一件外袍,他性子不仅温和并且稳重,穿深色适宜,苏婉宁往上看去,从左开始往右看去,认真又仔细,一匹都不放过,慢慢寻找着自个心怡又适合叶青冬穿着颜色。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红木柜的第三层,苏婉宁寻到了一匹藏青蓝的绸匹,柔滑的面料,大方又稳重的颜色,正是苏婉宁想要的,她几乎能想象出叶青冬穿此色泽的袍衣有多英俊,毫不犹豫的,她便决定下要这匹锦缎。
周千见苏婉宁让店小二为其包上,于是上前付帐,苏婉宁却按住了他掏银子的手。
“我来就好。”这是她送过叶青冬的生辰礼物,怎能用叶青冬的钱呢。
周千有些诧异,毕竟之前苏婉宁买任何东西都是他付银子的,今儿她怎么改性了?虽是惊讶,但还是遵从她的意思。
付了钱,苏婉宁接过小二送上的缎匹,将它递给了周千,正要带着周千离开时,突然两个女子出现在她身后。
当看清来人后,苏婉宁不禁拧了拧眉。
来人一个是金梦怡,另一个女子苏婉宁不认识,但从女子简仆的穿着来看,定是金梦怡的婢女。
“苏公子,是你啊!”金梦怡看到转身的公子哥,先是一怔,随既笑言相对。
苏婉宁迅速收拢心神,淡然一笑道:“你好,金姑娘。”说话时,周午见着来人,急忙将怀中的布匹移至左手抱着,挡住自己的脸。
“苏公子,你来买绸缎啊?”
这不是废话吗?来绸庄不买缎段,难道买烧饼!金梦怡是叶青冬的未婚妻,所以怪不得苏婉要在心里徘语。但心中虽是如此想,但苏婉宁还是得好好的回道:“是的。”
不想与她多言,苏婉宁只想离开,可金梦怡却不放过她,“苏公子,你要做衣裳可以就在这做啊,我们叶家裁缝的手艺可不比外面的差呢!”作为未来的女主人,金梦怡当然是胳膊向内拐啊!
哼!还没嫁过来就一副当家主母的模样,苏婉宁心中是又怒又酸。
“金姑娘的好意,苏某人心领了,苏某已付了定金给师傅了,不好再改。”话已如此,不信她再次强求。
果真,如苏婉宁所想,金梦怡听了,讪讪一笑,勉强道:“那只好下次了。”
苏婉宁对她淡淡一笑,然后说:“那金姑娘,在下先告辞了。”然后便迈开步子,一边的周千赶紧跟上。
“好,苏公子,你慢走。”看着今儿对自个非常冷淡的苏宁,金梦怡只能撅了撅嘴,然后对着‘他’的背影道别。
当眼前两人迈出店铺后,金梦怡正要转身时,她身这的丫鬟小花便道:“小姐,那位苏公子身边的男人好眼熟啊!”进屋时,小花对抱着布匹的男人不经意的一眼,便再也移不开了。
呃!
“什么?”
“好像是表少爷的手下,叫什么,周,什么的。”小花摸着头对自家主子道。
金梦怡扭头盯着小花,“什么周什么的?”
“就是……就是周,那个,周……”金梦怡见婢女说不清楚,不悦的皱了皱眉,本不想理她,可突然小花惊呼叫道:“……哦,周千,对,周千,小姐,那男人叫周千,他是表少爷的随从啊,不过他多年前就离开叶家了啊,怎么会在这啊?”小花能算得上金叶两家里下人中的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