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可是……”她话还未说完,他便接过,“是大户人家的生辰宴。”他是人精,怎么会猜不到她心中所思。
“真的?”正宴上全是男人,苏婉宁喜出望外,叶青冬一笑,抬手在苏婉宁额上弹了个蹦,“小样。”眸里溺满了爱怜。
放下包袱,苏婉宁轻松不少,一下子从叶青冬怀里坐起道:“起床了,我们是去临京城里吧,这过去得一个多时辰呢,迟到了不好。”说话时,已经跳下了床。
女人一乍一呼的模样,真是可爱,男人双眼里漾满了满满的宠溺。
今儿出门,衣袍有点脏了,苏婉宁打算换一件袍子,打开衣柜,看了看叶青冬为她购置的多彩缤纷的衣裳,她最终还是挑了一件白色的穿上。
窈窕淑女体修长,男装穿在娇躯上,英姿勃发,潇洒美少年。
“宁,真想看你穿女装的模样。”
身后突然的一语,苏婉宁在微愕后转身道:“改明穿给你看,可好?”笑靥醉人真美丽,秋波流动蕴情意。叶青冬一怔,片刻后,欢快的点下了头。
苏婉宁巧颜一笑,然后又从衣柜里取出一件紫色锦衣,亲自为叶青冬换上。
叶青冬身材高大,肩宽窄臀,穿上紫色镶金线的锦衣,更显高贵俊朗。苏婉宁不禁看痴了,而叶青冬看到心爱之人对自个露出痴迷的模样,心中不免得意,嘴角微微翘起。
苏婉宁见了,不禁在心中鄙视男人的自大,突然,一计上心,她笑着拍拍叶青冬的脸颊,宠溺地说:“好了,你已经很美了,没人能比得过你,天仙哥哥!”话落,女人便如一只猴子般灵敏的闪开了男人伸出的魔爪,笑嘻嘻的跑出屋去了。而那个被女人调戏的男人怎肯就此算了,像炸毛的狼般扑了出去。
一时间,绿意阑珊的庭院里嬉笑声,求饶声响彻云霄。
苏婉宁平生最不喜男人有二,一为油嘴滑舌,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型,二为表面风平浪静、内心却闷骚型。话说第一型,耍耍嘴皮子也就一笑了之了,而第二型只要触礁,便无葬身之地。
这两类男人说可怕,也不太可怕,说不可怕呢,也可怕,他们就跟趴在脚上的蛤蟆一样,令人避之不及。
恰巧的是,今晚宴请的主人便是此两型。一对姓杜的双生子。两兄弟生得风流倜傥,气宇轩昂,潇洒飘逸的与前来祝贺的来客们一一寒碜着。
两兄弟性格分明,虽是短短的接触,站在叶青冬旁微笑不语的苏婉宁已摸索到两人性格的不同,怪不得一黑一白的打扮,虽像黑白无常,但不得不说与他们的性子很相配。老大闷骚,老二轻挑,马车上苏婉宁已听叶青冬讲过他所知两兄弟的事迹,此刻对他们共同的妻子很是好奇。
宴会大厅里金碧辉煌,温暖如春。摆有将近一百桌酒席,到处是华衣贵服,杯觥交错,一派欢歌升平、热闹非凡的景象。
就在苏婉宁打量四周时,突然一道琴声响起。
一男一女,在院中临时搭建的舞台上出现。
男人抚琴,女人高歌,琴声悠扬,歌声美妙,远远飘渺,犹如仙子在瑶台歌唱。
祝愿华夏春色艳。
河腾浪欢瑞云现。
谣歌曼舞迎新年。
生机一片艳阳天。
日子惬意体康健。
快意人生知音伴。
乐庆生日牛年欢。
女人的歌喉如黄莺啼啭,一首生辰十愿谣在她高亢却又柔情的演绎下,满场俱静,如痴如醉,都在听她的歌唱。“泽润金笔寿字俏、生猛红鲤选两条、日月如意肥仙桃、快把贺仪密封好……”
苏婉宁坐在席上,听着听着,不觉心中也跟乐了。
一曲终了,全场掌声雷动。
女主人还未来到,接着两名身穿绿衣的女子出场。她们都穿着短襦绿长裙,裙腰系在腰部以上,给人一种俏丽修长的感觉。
这二姝美貌若花,葱指纤长,碎步玲珑,舞姿迤逦,节奏欢快,“繁音急节十二遍,跳珠撼玉何铿铮”!一舞‘喜欢颜’引得客人跟随着节奏轻敲桌面,有的还站起和着节拍一起舞动,调起了全场欢腾的气氛。
眼看一舞就要落幕,那女主人还未出现,苏婉宁不免沉不住气来,她向左移了移,靠近叶青冬后低低道:“青冬,你见过这家女主人吗?”宾客已入席,可杜家的女主人却还不现身,这般排场,惹得她真的很好奇。
叶青冬闻至,顿了顿低声道:“没有,不过,听说比天仙还美。”
苏婉宁“恩”了一声,缓缓道:“也是,否则怎么会让临京首富如此宠爱倾心呢!”
叶青冬点点头,然后在苏婉宁耳畔道:“你也很美,在我心中没人比得过你。”说话时,他的目光已从舞台上翩翩起舞的俩女落到身旁佳人身上。
苏婉宁心中一动,含蜜嗔了一眼对她甜言蜜语的男人。
叶青冬笑了笑,不再调戏身边的女人,扭头又看向舞台去。苏婉宁也不再多言,刚要将视线从叶青冬身上收回,突然天空发出“砰”的巨响。
抬头看去,只见一朵朵五彩缤纷的花朵出现在漆黑的天空,烟花不光品种多,颜色也很多,有黄中带白的,落下来像流星雨一样;有红中带绿的,在空中展开像一把伞;有紫中带黄的,五彩缤纷的焰火将杜府整个上空都被焰火照亮了,染红了。
就在大伙欣赏空中绚丽的焰火时,一名丫鬟打扮的女子挑开了正厅内侧左侧的珠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