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表现,她还不相信尉迟寒不知道她是怎么一个人,所以懒得再装了……
没有理会纸鸢的话,若倾城站起身子问道,“可知道王爷现在在哪里?”
纸鸢吞吞吐吐的,没有说出所以然。
“好了,不用说了。”她不过是象征性的问一问罢了,既然不知道他在哪里,就懒得再去过问。
若倾城抬脚出了房间,纸鸢在后面跟上。
昨夜被搭着盖头,又是黑夜,没有瞧清楚安王府邸,现在走了两个院落,才终于弄明白什么叫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了。
就算传闻中安王尉迟寒是多么的不堪,但仍旧是当今的安王。
你看这安王府邸,假山异石,小桥流水,院落座座,错落有致。
若倾城向来是没有方向感,走着走着就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她只是觉得这安王府邸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忽地,昨日的那个丫鬟魅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王妃,应该用早餐了。”
魅烟挡在她的面前,语气虽然恭敬,但是明显的,是不想再让她们往前走。
若倾城抬头看了一眼前面,没有看出什么所以然。
纸鸢昨日里已经打听了一下,整个安王府除了厨房里有一位做菜的大妈外,就只有魅烟是女的,一猜就知道魅烟在安王府的地位不低,所以连忙劝道,“王妃,是该去吃早餐了。”
若倾瞧了一眼纸鸢,知道她是有见解的,再说自己也没有打算去前面,道,“好吧!”
这次是纸鸢走在前面带路,魅烟跟在后面生怕她掉头回去。
若倾城暗笑,她可没有那么好的心情去管尉迟寒的事情,管他争夺地位也好,就算是保命也好,与她何干?她现在连自己的事情都顾不过来。
用餐的时候还是没有瞧见尉迟寒。
用晚餐回了房间,魅烟没有跟上来,纸鸢这才把打听到的一些消息说了一遍。
听完纸鸢说的,若倾城淡淡吩咐,“以后只要按着以前的规矩走就好了。”补充道,“但是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不要轻易相信别人是最好的保命方法,她也是这样才在若府里安然的活了过来。
不要轻易相信别人是她的名言。但是有可能她自己都不曾发现,她一旦相信了别人,那就是生命相依。
“知道。”纸鸢低头回答。
“现在我有事情需要出去一下,要是有人来,你就说我在午休,千万不能让任何人进来。”既然要利用纸鸢,现在就不失为好机会。
“什么?”纸鸢惊呼一句,似是不相信的问道,“王妃要出府?”
这才是第一天,王妃就要出府,可是十分不妥啊!何况还没有王爷跟着呢!
“王妃能不能灯奴婢汇报了王爷……”纸鸢的还没有说完,就被若倾城的一个眼神唬住了。
若倾城把早就放在箱底的一套男装取了出来,穿在身上,“我这是秘密出府,不能让其他的人知道。”
“这……”纸鸢不敢再做相劝,问道,“万一王爷回来了怎么办?”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若倾城穿好男装,并取了一个斗笠来。她不可能在纸鸢的面前揭了人皮,只有拿一个斗笠做掩饰。
“……”纸鸢也知道王妃是故意的考验自己,便是不敢说话,只有在脑中思量着待会儿怎么办?
见纸鸢眉头紧皱,她便知道纸鸢是在想办法了……纸鸢足够聪明!
一袭男装,英姿飒爽,面如冠玉,清俊秀雅。
若倾城走在帝都街头,回头率可谓是百分之一百,下至萝莉上至老妪,看得眼睛都快值了。
甚至是男人的目光也久久的停留在她的身上,不过那目光就不是欣赏惊艳,而是恶狠狠地嫉妒了。嫉妒一个男人生了这么好的一副皮相。
若倾城手里摇着画梅纸扇,看似闲庭信步的样子,若是有心之人便能够瞧出来,她的每一步迈出的距离虽小,可是速度极快,在人们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她的人影已经消失在街头。
众人回了神,这才七嘴八舌的说着。
“这帝都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秀气的公子哥啊!长得可真是俊俏。”
“对对,我看这位公子哥比当今五王爷的那身书卷气都还要俊雅。”
“帝都之内可没有瞧见过这样儿的人,莫不是外地来得?”
若倾城一路赶到醉香楼。
白日里,一楼也是人声鼎沸、生意兴隆,若倾城瞧着此情此景,嘴角抹上笑容,乐呵呵的。
一进醉香楼,她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哟!这是哪家的公子哥,长得这么好看!”一有些猖狂的女声响起。
若倾城顺着这道声音望去,看见前方靠窗的桌边坐着一位头插金簪、妆容极浓的中年妇女,当然她也没有放过桌上那一对金叉……
那同桌之上的另一个头发血红疯疯癫癫的笑着,“鬼母,你难不成看上人家了,老牛吃嫩草?”
难不成这两人就是传闻中的“赤煞鬼母”?难怪那桌临近的几桌都没有人……
鬼母猛地饮了杯子里的酒,邪笑道,“老娘吃嫩草你不满意?”
“不是我不满意,怕的就是人家看不上你。”赤煞平生最瞧不得的就是哪个男人比他好看。
鬼母知晓他的性子,笑道,“莫不是你又嫉妒了吧?”说完就爽朗的哈哈大笑了起来,笑起来丝毫不像个女子。
素闻“赤煞鬼母”两人狂颠,今日一见,她倒是觉得这传闻丝毫没有夸大,反而不能十分写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