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初雪,这件事情不急,也别太放在心上,等有时间,我们再坐下来好好谈谈吧!殿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了。”老夫人安慰出声,最后,痛心的望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我突然好想独处,我淡淡吩咐出声,“你们所有人都下去。”
顿时,房间里仅余下我一个人,强忍的泪水突然奔涌而出,心底压抑的痛苦让我难受的说不出话来,头一次觉得自已没用,我好恨,却恨不得,我好想发泄却找不到出路,干脆趴在桌前,任由自已被泪水掩没。
如今,两难取舍,除非我放弃宿魅,除非宿魅放弃皇位,可是,这两项,那一项对我来说都是难比登天,可是,如果不放手,就注定我以后的痛苦,我真得无法大方,无法用宽容的胸怀面对这件事情,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我很自私,特别是在感情上,我容不得其它的女人存在,如果看到宿魅怀里拥着别人,我会发疯,我会杀人,我怕我自已会承受不住。
哭了很久,眼睛都哭肿了,嗓子也哭哑了,我平静了下来,哭只是发泄的方式,而不能解决问题,心平气静的坐在大殿之内,我很想知道一件事情,是不是我的身体真得有事?真得不能再生育?抹干脸上残留的泪水,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开口,“来人。”
立即有两个太监站在我面前,我吩咐出声,“去请皇宫里最有名的御医过来。”
看着他们离去,我狠不得快点知道我身体的状况,假设我真得不能生育,对宿魅来说,又何其不是一种残忍?一个帝王没得选,能选的只有他身边的人,如果真得是这样,我愿意放手,我会选择离开。
皇宫最有名的御医,竟然是一位年轻的男子,只知他姓南宫,虽然年轻,但那双沉着的眼眸却显示了他的能力,他长得很俊雅,没有穿官服,一身月牙白绸缎的打扮,淡雅之中不失沉稳,他的目光温润的望着我,语气寻问道!“不知娘娘有何不适?”
我心里一顿,如果是一位年老的御医,我相信以他们经历过的年事,让我说出我的问题,我会更没压力,但要和一个年轻的男子说出我身体的不适,我心里多少有些介蒂,但是他即然有名,我还是选择说出来,我深叹了一口气,出声道,“我曾经小产过一次,请问会不会影响我以后的生育能力?”
他想必也没有料到我会问这个问题,俊脸微红,语气却平稳有力,“娘娘的问题不是绝对,需待臣为娘娘请脉断定,才能为您解答。”
“好,你坐吧!”我点点头,伸出白玉般的手放在他面前,他点点头,伸出修长的中指与食指轻轻搭在我的脉搏上,星目微凝,认真的听诊。
不一会儿,他收回了手,我有些急道!“南宫太御,我的病状如何?”
“娘娘的身体十分安好。”他心神平静的出声,语气十分恳切,目光熠熠闪烁,让人猜不出他的想法,但分明有话没有说完。
“只是安好?没有什么问题?”我皱眉,还是那方面的事情让他不好意思当众开口?我目光瞟视了一眼旁边的数人,他们立即领会的垂首出了门。
“御医,这里没有旁人,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
南宫轻轻点了点头,目光望着某一处,平静的开口了,“根据娘娘的脉相,为臣实看不出有任何不妥,但若娘娘置疑内宫有问题,为臣倒是可以建议娘娘先服用一些养宫安神之药。”
我心里也知道,这件事情急不得,这古代不同现代,什么事情都很先进,只能慢慢调理,不可急切盲目,我点点头,“好吧!就照南宫太医的意思。”
送走南宫,我心里依然悬着放不下,在医学方面,小产之后因处理不当,有很多事情并不是没有可能,根据各人的体质,或许就真得损坏了什么呢?这几天宿魅政务繁杂,每到晚上,都只是深吻一番便睡觉,看来,在这方面多下功夫会有改观吧!
想到此,我心里又痛又羞又喜,脑子瞬间乱掉了。
炎炎夏日,宫中却风凉气爽,夜晚悄然降临,天上繁星好似宝石,眨着眼睛,像是小孩天真无邪的眼睛,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想要一个孩子,按我的年纪,今年应该二十四岁了,虽然我实际年纪才十八岁不到。
我备好了香茶美酒,坐在御花园中等待着宿魅的到来,今晚的我,一改常态,打扮得多了几份娇媚的气质,斜斜轻挽的随意发型,只用一根玉带松松束着,一袭绯色绸纱丝帛,做工十分简单,却诱惑十足,微微敞开的衣襟,露出我完美的锁骨及神秘的乳勾,丰润的玉肩肤如凝脂,修长的双腿慵懒的交叠着,纤细的玉足只套了一双类似拖鞋的绣鞋,这还是我发明的,用几根翠丝玉绳所制,即称肤色,又清凉诱人。
我旁边的扁鸭嘴香炉,正烟雾袅袅,燃烧着宿魅喜欢的龙涎香料,神秘而优雅,配称着炎炎夏夜,广宽无垠的浩翰宇宙,听着虫鸣,闻着花香,感受着夏日所萦带的暖昧激情,即浪漫享受,又让人身心放松,我品着花茶,眼神迷离低垂,只等那一人。
终于,匆忙的脚步声传来,我的丫环十分通灵的走过来,喜报道!“娘娘……娘娘……皇上来了……”
终于来了么?我抿唇,回首,那个踏着夜色而来的高健男子,不正是我所等待的人?我缓缓起身,微笑迎接,“你来了。”
宿魅前行的步子因我而慢,那双比夜更黑的眼眸熠熠灿亮,俊脸荡漾着一抹惊艳之色,他快步来到我身边,伸手托起我的下颌,让我低垂的脸迎面望他。
“初雪,你今天真美。”毫不掩饰的赞美,他唇角掀起一抹迷人的笑。
我只想把这抹笑永远的留在我心中,我轻咬下唇,“是吗?来,陪我赏夜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