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你呀!”我笑道,伸手端起早已为他倒的凉茶,笑道!“你也累了吧!这是对消除疲劳很有用的参茶,你偿偿。”
他微笑接过,可是锐利的目光却瞟向了打开的窗户,我赶紧拢了拢衣服,“我刚才突然感觉闷热就开了窗户透透凉风,现在还感觉有些冷了呢!”说完,我笑着步来窗户边,将关边窗户关紧。
烛光照影,蒙胧之中,我安静的注视着宿魅温雅的面容,脑中回想着飞扬那断断续续没有说清楚的句子,努力拼凑着得出一些解论,救我的人是水烈寒,为我挡箭的也是他,可是宿魅却说那个黑衣人已经死了,可是水烈寒却被关入牢房,这中间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宿魅真得动了手脚?
“怎么了?”修长的指尖托起我优美的下颌,宿魅带笑的眸子迎上我的。
我微笑着摇摇头,“就是公主那件事情让我担心。”
姬柔的事情在当天下午便被宿魅拒绝了,而且,我听凤儿说,公主出府门的时候是哭着出去的,到现在也没见她再来胡闹,为了引开宿魅的注意力,我胡乱提起。
“何必担心她?三千弱水,只取一瓢,我宿魅生平最爱的女人只有你,初雪……”撕哑的低喃,他的指腹磨擦在我柔嫩的脸蛋上,激起一层另人怦然的心动,望着他俊朗的眉眼,我垂眉一笑,“但是,我怕别人抢走你呀!”
“试问谁能比得过你呢?抢走我心的不就是你吗?”他低沉的笑了,迷离的星眸蒙上一层让我全身酥软的暖昧,他站起身,伸手搂过我的腰直朝珠帘后的床畔走去。
让人沉醉的吻,抵死的缠绵,今晚的他特别的霸道,那种仿佛在宣示般的占有让我承受之中,有种莫名的不解,但是,他疯狂,我只有陪伴了。
第二天一早,身子有些沉痛,回想起昨晚的事情,我依然会脸红心跳,可是飞扬那接近恳求的声音也萦绕在我耳畔,救将军,救水烈寒,是真是假?他被关在朝阳国刑部大牢的事情是真是假?那个黑衣人是水烈寒么?如果仔细回想起来,我还记得那双眼神是多么的阴冷和无情,和水烈寒那没有人性的目光几乎一致,可是,他为什么救我?为什么替我挡箭?为什么不远千里跑到朝阳国来?他的目的为何?
我还没想明白,就听见凤儿的声音响在耳畔,“王妃,有位官臣之妻王夫人求见。”
“王夫人?”我搜索着记忆,好像记忆中没有这个人,我想了想,点头道!“让她进来吧!”
不一会儿,只见凤儿领着一个中年女子朝我这边走来,那个女子十分素雅,如果是官臣的妻子,她此时的装扮倒像是普通民妇。
“王氏见过雪王妃。”女子走到我面前,十分有礼的屈了屈身子,喊着我的名号。
我赶紧扶起她,轻声道!“不用多礼姐姐,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女子有些不安的绞着衣袖,目光不敢与我对视,咬着下唇,想了好半晌才出声道!“民女这次来只为求王妃一件事情,还望王妃帮助王氏。”
“姐姐不用客气,有什么事就说吧!我能帮得我一定帮。”看着她在我面前有些害怕的神情,我不由替她暗着急了一把,其实我很好说话的。
女子点点头,在凤儿搬来的椅子上坐下,才叹了口气,缓缓出声道!“是这样的,我家官人在三天前因一句话得罪了征候王,如今,我家官人被扣押在牢里,我想求王妃替我家官人说句好话,让征候王屏弃前赚,饶了他一回吧!我官人平日里为人清廉,两袖清风,绝不是乱国罪人,望王妃……”说到此处,王夫人已经泣不成声了,拿出丝巾掩脸表情痛苦非常。
我心里有些同情她,但是,她说的话还是让我有些不解,我皱了皱眉,低问道!“你家夫君是怎么得罪我家王爷的?”如果只是一句话,哪那句话肯定说得有些过了。
王夫人擦了一把泪,哽咽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道!“我家官人犯了大不敬,如此忌言,民女不敢胡说,只想请王妃替官人说句好话,让王爷看在我家官人平日里为人不坏的份上,这次就放过他吧!”
我有些为难的苦笑道!“可是,你也得让我知道你夫君犯了什么错才好求情啊!”
“是啊!王夫人,你说出来吧!我家王妃一定会为你官人求情的。”凤儿也在一旁劝说道!
王夫人叹了口重气,才缓缓出声道!“前些日子朝延有谣言,说征候王私自招揽官员,拉拢势力,意图谋反,这本是谣传不可相信,可谁知我家官人却是酒后乱言,说什么征候王野心庞大,确有谋反之事,妾身也曾经怨过官人,不该如此胡说,可是如今这两句话传到了征候王的面前,想洗清都难了。”
王夫人的话却给我敲了一下警钟,宿魅对朝阳国有造反之心?虽然这个王夫人一直说这是他夫君胡说的,但我心里为什么还是有些相信呢?所谓有纷争就有起端,不可能无事生非,宿魅一开始投身朝阳国的目的就让我怀疑,如今竟然传出这样的谣言,的确让人有些怀疑。
“王妃,是不是民妇说错了什么话?我该死……我该死……”王夫人以为我沉默是在生气,立即扬手甩起自已的耳光来,我赶紧阻止,好言相劝道!“王夫人别担心,即然是谣言,我们听听就算了,何必当真呢?”
“是啊!王妃也认为这是谣言吗?这的确不知是那个人嚼舌根乱编的……我……王妃请帮帮我家官人吗?”王夫人满脸恳切的望着我,语气尽乎哀求。
这件事情的确不是我好介入的,必竟这种事情如果传到当今皇帝耳朵里,对宿魅是多大的一种压力?我想了想,出声道!“王夫人尽管宽心,我尽力而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