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文熙甜甜一笑,老实的在他怀里缩着。笑的满足。自己是不是真的捡到宝了,能被他这样的爱着,真的好幸福,好幸福,幸福的有点儿想哭呢!
“你是不是坐过火车?”想着阿远刚刚挤火车时的认真勇猛样子,文熙笑的很坏很开心。
“你的样子让人很不爽!”杨远有些气她的没心没肺。他那样是为了谁啊,还不是怕她被人挤坏了。文熙当然明白,也很感动,但这还不足够阻止文熙那爱看杨远苦恼皱眉无奈等可爱模样。
“哈?真巧?原来我们是邻座!”刚刚那女人看了看坐在对面的一对儿小情侣,有些难掩的激动。他们真的好和谐啊!让人羡慕到有些嫉妒呢!女人有些落寞的想。不过也只是一会儿,就又开心的看向他们了。
“啊,真的好巧!”杨远不想理会,可出于礼貌,文熙还是笑着冲人家点了个头。
“你男朋友很害羞的样子!”女人得出结论。差点儿没把文熙噎着把杨远汗死。
“呵呵,是啊,他很害羞的!”文熙心情大好的看着杨远越来越黑线的脸,突然觉得漫漫旅途不会无聊了。不过,这个超级厚脸皮的家伙会害羞,大概也只有面前这个女人才会这么说吧?他只是懒得应付“别人”而已。
“你们好恩爱哦!”女人一直发出类似羡慕的感叹,文熙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杨远是差点儿翻白眼。他们恩不恩爱什么时候需要别人来评判感叹了?
“熙儿,我饿了!”不是他故意无礼打断别人的交谈,而是真的真的有点儿饿了。毕竟乖宝宝杨远吃饭绝对是规律的。现在已经是十二点四十三分,已经超过他吃饭的点儿半个多小时了。换句话说他已经忍对面那个没有自知的女人半个多小时了!
“噗”文熙实在没忍住,笑喷了。不能怪她,阿远这个样子,委屈的跟个要不到糖的孩子似的真的好可爱,好想蹂躏哦!
对面的女人是彻底傻眼了。那个一直冷冰冰的酷美男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险些害她母性大发。虽然他表情很正经,声音也平铺直述没有波折,可那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的分明就是“我委屈,我好委屈”……
“好啦!败给你!”文熙指指行李架上的箱子,杨远忙取下来,对面一直被忽略的老兄还搭了把手。
文熙打开中间的包,从里面取出一个保温盒,淡蓝色的,里面的格局看的清楚。四个格子,最大的那个格子里放着米饭,其他三个里应该是炒好的热菜。鱼香肉丝,青椒肉丝,宫保鸡丁,看上去很漂亮,让人食指大动。
不一会儿文熙又变戏法似的变出一双筷子来,递给他:“呐,慢慢吃!”
“你不吃?”杨远接过,也不客气。
“我不饿,本来就是给你做的,怕你受不了!我坐车没吃东西的习惯。”文熙轻轻一笑,尽显温柔。
“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啊……”杨远低头捣着饭,脸红红的,显然是害羞加别扭了。
文熙不理他,继续和对面的漂亮女人聊天。等到杨远郁闷的吃饱了,文熙也大致了解了女人叫做陈丹,河南商丘人,今年二十七,离异等这些基本情况。
“你带男朋友回家让父母看啊?”这是陈丹一直想问又碍于杨远臭臭的脸色没敢问的问题。
“对啊!呵呵……”文熙笑的羞涩,还下意识的抓了抓额前的头发。
女人见她不好意思,也没有再继续那个话题,目光调转到车窗外,一排排的小白杨飞快的向后掠去,眼前有些恍惚,眼睛有些发涩。她努力的睁大了,眨两下,缓解一下疲劳,再回头时,却看见刚刚还精神奕奕的陪自己聊天的人已经倒在男人的怀里睡的安稳了。
男人认真的低头看着睡着的人儿的每一个表情,目不斜视。女人有些想笑,热恋中的年轻男女啊,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含蓄。曾经自己也是这样爱的痴迷,爱的忘我,爱的认真执著吧!可是又怎样呢?人还是那个人,可是情走了,留也留不住。
这世间,真的有永恒不变的爱吗?哼哼!都会厌倦的吧?热恋,降温,磨合……然后面对两个结果,分离或者习惯般生活。爱情?哈哈!多么奢侈而又让人无力的东西!有的人连第一步都没有走好,就直接走到别离,一部分人在降温后潇洒离开,大部分人在磨合期不耐烦的为两人的未来下了结论。结果还不是一样!呵呵,爱情,她不要也罢!在乎,不在乎,什么的,他妈的最讨厌了,不是吗?
“不屑?”杨远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楚,甚至一针见血。没有给她回答的时间,杨远扫了她一眼,揉了揉怀里的宝贝,淡淡的笑开了,“受过伤吧?曾经她和你一样!”说这话的时候,杨远始终是看着文熙的,那眸底泄漏出的温柔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什么?”男人的表情变得模糊,陈丹甚至有些自我厌恶起来。她不想承认自己心里的大石依然存在,她不想承认多年来不屑的一切只是自己逃避现实的借口,她不想承认越鄙视的东西有的时候往往是她越想要得到的。杨远没有接着说,只是把文熙抱的更紧。
女人平息了很久,才慢慢的笑起来,依然是美丽骄傲的:“你以为你们可以走多久?爱情?只有你们小年轻才会相信的东西!”依然不屑,依然故我。她还是她,那个骄傲的远游者,那个控制着一切走向的独裁者,她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来左右自己的决定。
“我也不信!”杨远过了很久,才从文熙的脸上移开视线,认真的看向她。他不喜与人交谈,但这个女人让他很容易联想到之前文熙,渴望爱,却止步不前,越想要越害怕失去,所以没有开始就已经主动切掉了所有的可能。一个人,躲在那个自认为安全的壳里,龟缩着,自怨自艾。
难得的对外人扯开一个淡淡的笑,不轻不重:“无病呻吟!”还当自己看破一切浪荡生活着装高人!
这种人,他当过很多年,直到遇到文熙,他才知道,之前的所有结论,都是一种病态!女人的脸色变了几变,眼神深邃暗沉,透着十分危险的气息。杨远却笑的更加灿烂,好像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了一般,一种搜寻到危险猎物般的兴奋刺激的感觉让他熟悉又陌生。
“小弟弟,我对你很感兴趣!”女人的眉毛轻挑,笑的自信自得自在。
“我对你……的身份也很感兴趣!”杨远自然不会傻到跟自家宝贝一样认为这个看似笑的无害实际危险十足的女人给出的身份名字会是真的。有人说同类总是能够第一时间嗅到同类人的气息,并能第一时间发现并且找到。杨远知道斜对面那个女人不简单,很不简单,只是她刚才挑衅的一个眼神他就知道,那是道上混过的,至少这个女人很擅长利用所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