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乖乖的稳在他怀里,身子也直挺挺的,生怕我再乱动他会一扬手把我丢出去。
他头俯下来,酒香漫过我的唇,狠狠的吻住我,我还来不及把眼睛闭上,就见他低垂着的睫毛如半月那样的弯着,他原本攥着我乱动的那只手死死的定住我的后脑,另一只手搂着我的腰。
我想,他这算是原谅我了吧,于是喜滋滋的闭上眼睛,任由他唇齿香气荡漾在我的口中。
有他在,真好。
我没有亲过除他之外的男人,而他亲我的次数又少得可怜,我不知该如何回应他,只是笨笨的舔着他的唇尖儿,我动一下,他的手便把我环得更紧,环着环着就环到了软榻上。
他将我轻轻放下,身子刚要抽离,我以为他这是要走,便急急的用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嘟着有些发疼的唇说:“你别走。”
东离笑了笑,顺势在我额头上又亲了一下,接着便说:“你弄两个那么大的夜明珠不觉得太亮了?”
我脑子短路般的说道:“还好吧,这样看你看得清楚。”
他瞧我一会儿,莲花瓣般的眸子里映着我微微红粉的小脸,魅惑又有些狡黠的笑道:“原来……你还有这个嗜好。”
我不明所以,但他总归没有再起身,让我十分开心。
但当他身子欺上来,用手挑着我身上腰带的时候,还是让我脸上红了红,想也没想的便摁住他的手:“干嘛?”
他唇角轻轻勾起:“你说呢?”
我心不由得紧张起来,言语不整的说:“别胡来哦!”
我从小没有母妃,没有谁教过我床第之事,就连那年在幽冥司……若是较真起来,是因我酒后失了礼数,稀里糊涂的往东离的怀里钻,当时那些个春色无边的事关乎细节的地方醉得昏沉沉,那么说来也就更是没什么印象。
可今日,东离他喝得有些微醉,我却是清醒异常,这****欢好的事情就……有些难了。
他摁在我腰上的手没有再继续动,反而过来轻轻吻着我的耳根,麻痒得我忍不住脑袋乱动,那感觉真是形容不出。
我憋了半天终于觉得自己十分明事理的说:“要不……我也喝点儿酒吧。”
东离身子微微抽开,大手捏着我的耳垂儿,我眼神四处躲闪,最后拉过锦被就扣在脑袋上,东离上手扯,我便死死的护住,一边还翻腾的身子说:“东离,你别乱来啊,我……我……”
“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这种事情我当怎么形容,过了一会儿好像他的手没有继续来扯被子,但是床榻呢,明显的动了两下,我以为东离是要走了,赶忙把被子掀开顺带透口气,正见东离身子立在榻前,好看的手指正搭上腰带,夜明珠把他这副模样照得明晃晃的,我只好又把脑袋钻到锦被里,脑子被美男诱惑之后更加短路的说了一句:“你还是把夜明珠给灭了吧。”
说完,我觉得脸热得能把锦被中的自己烤熟。
可脑袋在榻上胡乱的蹭了半天,我没再听见脚步声,这让我万分狐疑的掀开被子,却是一片幽暗笼罩之下唯有月影儿在房中零星点缀,东离的身子已然落到榻上,我半边身子已落入他的怀,脑袋正撞在他的心口,听见那砰砰砰砰的心跳声。
这太要命了,真的。
我与他虽然没有明媒正娶,但是琼光是我与他之前……那码事儿的见证,所谓夫妻床第之事,坏就坏在我太没有经验了,可我自以为还算聪明的手指点着他的胸口问他:“你有没有那个东西?”
“嗯?”要了亲命,他不过就那么应一声我都觉得十分的好听,我大了胆子趴在他身上,借着月影儿见他发上金冠还在,够着够着的把那玩意儿解开,然后才说:“就是那个……那个……”我十分羞涩的声音小了一些,一边往床外扔那个金冠一边小着声音扒着他的耳朵说:“春……春宫图……”
东离身子猛的旋了个个儿,将我死死的摁住幽幽的说:“你口味……十分别致。”
“哪有!我用琼光发誓,那个东西我只听过没有见过……”好吧,我心里在承认,羽红以前一打趣说我修习了许多春宫图才有那会儿我生下琼光的戏码。
东离过来亲我,狠狠的,像多少辈子都见过女人似的,我险些被他那吻亲得断了气,凉飕飕的风从脖颈儿处传来,春色已然要无边,我想的却是……东离怎么纱帐之下,有些有些过于热烈。
那夜如新婚,孟浪似海潮。
薄纱垂地,帐内春色已弹尾音,余韵袅袅,我汗津津的额头靠在他的肩上,微微的喘着气,忽而听见轻微的叩门声,东离指尖儿还在我背上画圈儿,我问他:“你听……”
他俯身看看我,笑着说:“不用管。”
那架势像是知道谁在敲门一样,我挣扎着身子想起,被他一把抱住,我手指着门外,他扯下我的手笑着说:“除了我那两个无良的爹娘,谁还有胆子这个时候听墙根儿?”
“呃?”我脸色应当来去变了几个颜色,尤以红色最为乍眼,东离将我抱在怀里,把锦被又往我身上盖了盖,我咬牙切齿的说:“这太不像话了。”
“嗯。”东离应了一声,而后,指尖儿滑着我的脸,却就是那样静静的看着我,我扭着身子把脑袋硌在他的肩上,头发扫得我鼻尖儿发痒,我忍不住揉了揉,一边揉一边说:“东离,我以后……以后不会再给你添乱了,但是,但是……”我把要问的话在心里来回转了很多个个儿才说道:“你能不能要做什么事情也先和我说一声呢?”他眼睛闪烁了半天,我话声越来越小,“你要是告诉我,你想到了救琼光的法子,那我肯定会乖乖的在魔罗之域等着的,若是那样的话,你也不会生我气的是吧?也不用你白白烧了你的尾巴,然后还搞成这副样子。”
东离抚着我的脸,在我以为他不会答我的话的时候才淡淡的问我:“你以为,我是因为你用了画心魂生气?”
“那除了这个还有什么?”他这样问,我心内十分狐疑。
他莲花瓣的眼睛就那样扫视我的脸,在我又想起身揉脑袋的时候,他才点着我的前心问我:“什么时候,你这里才能只装下我一个?”
我巴巴嘴想反驳什么,他就又淡淡的说道:“装了我,你又牵肠挂肚的装了周曲……你是恨我跟他不打架么?”